暮夕双手抱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有些冷。”
苏栎阳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热,随后看到她眼中狡黠的神色,忍俊不止。
解开身上的披风围着她身上,“我要是冻坏了,你得补偿我!”
廖芷晴看到双眼冒火,这个狐媚子,早晚会收拾她。
暮夕眼角余光扫过廖芷晴,看到她吃瘪的神情,笑的更开心,让她在府里不可一世,欺负张锦瑟,还连带着她被华贵妃打了一顿,这笔账早晚和她算。
两人不再理会廖芷晴,一路回到营帐,苏栎阳帮她解开披风,看着她的容颜,眼中是掩也掩不住的柔情,这么长时间终于又看到她俏皮的一面了。
暮夕见他不语,嘟起唇转身想走,“怎么,我气廖芷晴你心疼了!”
苏栎阳把她拽了回来,看着她的神情越发温柔,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把她的小脾气小个性养回来了,他愿意就这么宠着她,喜欢看着她无法无天的淘气。
暮夕被他看的心虚,伸手蒙上他的眼睛,“不准看。”
眼睛上的手有些凉意,苏栎阳把她的手合在他的双掌之间,“以后出去记得穿披风。”
“知道知道。”暮夕把手抽出来,回身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盒子。
苏栎阳看着她从盒子里面拿出一艘船,外形看上去和搜剿回来的那艘船一样,但是靠近底部的船体却没有洞口。
“你看这艘船。”话落,沈暮夕按动一个按钮。
苏栎阳赫然发现,船从底部分裂,最后在船体两侧形成十二个波轮,而船上也出现十二个类似扶手的东西。
暮夕摇动扶手,下面的波轮飞速转了起来,“栎阳,看到没有,这才是我师父设计的,所以我说他们改造的只不过是个失败的作品。”
苏栎阳从她手中拿过那艘船仔细的看着,“这艘船还有什么功能?”
“其实最初,我师父也没想给他们设计多么强大的船,这艘船是我在我师父设计的基础上改的。”话落,暮夕给他一一演示一遍。
苏栎阳认真的看着,“如果要用在军队中,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造完一艘?”
暮夕想了想,“让督造司的人制作船体需要多长时间?”
“这种战舰大约一月能出两艘!”
“速度太慢。”暮夕有些不太满意,“船体做好之后,这些机关的设置,每艘船需要三天的时间!”
苏栎阳摆来回翻看着船的模型,“如果是旧船改造呢?”
“回王爷话,廖将军求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暮夕想说的话。
苏栎阳方下手中的船,和暮夕说道,“你去里间,我和廖原再商议一下造船的事!”
见她走进去之后,苏栎阳开口把廖原传了进来,“廖将军,你来的正好,看看这艘船的模型。”
廖原接过来,仔细的看着,“王爷,这船有何玄机?”
苏栎阳演示一遍,看着廖原震惊的神色,微微一笑,“我们的督造司如果只做船体框架,一月能不能出五艘?如果不能就加派人手!”
“王爷,父帅。”随着声音,廖芷晴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栎阳的脸色渐渐阴沉,“王妃为何不着人通报!”
廖原急忙起身告罪,“臣管教不严,请王爷恕罪!”
苏栎阳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王妃来此所为何事?”
廖芷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天色已晚,我想问问你们何时用膳。”
“再等等。”苏栎阳示意廖芷晴坐到下首,“暮夕,出来一下!”
沈暮夕本来在里间看书,听到他的声音有些莫名其妙,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却看到廖氏父女在这,她愣了一下。
“廖将军,给你介绍一下。”苏栎阳招招手,让暮夕坐到了他的身边,“她叫沈暮夕,是少阳山渐行真人的亲传弟子,盛谷关外名动天下的八卦悬矢阵就是出自她的手笔。还有,刚才廖将军看到那艘船的模型也是她做的。”
廖原大吃一惊,这个女子他绝对有印象,当初第一次带着芷晴去栎王府的时候,门口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是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廖将军有礼。”暮夕行了一礼。
“沈小姐快快免礼。”廖原伸手虚扶了她一下,“渐行真人的大名,老朽如雷贯耳,沈小姐是真人的高徒,想必已得真人的真传,盛谷关外的悬矢阵老朽虽未见过,但刚才那艘船的模型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廖将军客气。”暮夕不愿应酬这样的人,可她偷眼瞄了栎阳,发现他鼓励她的目光。
廖芷晴在一旁听的不服气,一艘破船有什么了不起,值得父亲如此夸赞,她狠狠的瞅了沈暮夕一眼。
“属下冀泽有要事回禀!”
“进来。”苏栎阳开口把他叫了进来。
冀泽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王爷,陈毓来函,苏承皓兵发白玉关,和嵘国的兵马合并,正在攻打白玉关!”
苏栎阳皱着眉,没想到苏承皓这么快就把内务整顿好了。伸手拿过那封信,上面只简单几句话,陈毓请他派兵增援。
“冀泽,派人通知李鹤,带礼塘关三万人马增援陈毓,丢了白玉关提头来见!”
“属下得令!”冀泽领命而去。
“廖将军,明日命督造司赶造船只,本王要一月出五艘船。今晚不用晚膳了,廖将军去休息吧!”话落,拉起暮夕回了里间。
“爹…”
还没等廖芷晴说话,廖原立刻把她拉了出去,“晴儿,你已经是王妃了,不再是廖家的小姐,你这个样子怎能讨王爷的欢心,以后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廖芷晴委屈的跺脚,“怎么收敛,怎么讨他的欢心?他都不来我的房间。”
廖原虽然心疼女儿,但还是劝说道,“晴儿,这个沈暮夕绝对不简单,你轻易不要得罪她。不过她这个名字我听着耳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廖芷晴郁郁寡欢的和父亲告辞后回了帐篷,她的帐篷和苏栎阳的帐篷是连在一起的,可他从来都没来过,晚间,她偶尔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说笑声。
“香草,给我准备一些晚膳。”廖芷晴情绪低落,窝在躺椅上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