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兴奋的跳了起来,“栎阳,今天晚上应该可以了!”
苏栎阳把她揽在怀中,“那我们回去准备准备!”
两人从城头下来,苏栎阳安排肖东霖带着五百名士兵,天黑的时候带着风筝出发了。
苏栎阳一行人站在城墙上,不多时,就看到敌军那边有隐隐约约的火光,因为距离的太远,除了零零星星的火光,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一个时辰,肖东霖带着人退回盛谷关,上了城墙,满脸喜气,“王爷,敌军里面乱了套,到处都在着火,我们要不要趁乱出击?”
“不用!”苏栎阳沉稳的摆手,“他们粮食烧了,营帐烧了,还可能在这里驻扎吗,穷寇莫追!”
冬季,北磬国最多的就是雪,前几日的一场雪刚刚融化些,又是一场大雪飘来。
苏承皓站在寝宫的窗前,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快过年了,暮夕也离开他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沈石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好,看来想要把沈暮夕带回来,是一定会费一番周折的!
“启禀皇上,前方侯闵棠有折子!”外面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
苏承皓开口说道,“送进来吧!”
门被推开,齐络双手把折子递给了苏承皓,“侯闵棠说,粮草莫名其妙的被烧了,现场并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苏栎阳方面放话说,我们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所以遭天谴了!而且苏栎阳方面也发了带有高祖玉玺的圣旨,说您名不正言不顺!”
苏承皓脸色不郁,看了折子随后合上,“他是怎么办差的,竟然连粮草都没保住!让侯闵棠无论如何,都要把沈暮夕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挥挥手示意齐络退下,苏承皓把手中的折子扔到龙案上。苏栎阳是怎么做到把粮草无声无息烧掉的,他可不信什么天降灾祸;再说,苏栎阳手中是怎么有玉玺的?
“来人,摆驾明意轩!”
苏承皓到的时候,这里除了春合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他一直是知道母亲喜好清净,所以止了春合的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祥太妃正在伺弄花草,听见脚步声,刚想斥责,却发现是苏承皓,“皓儿,今儿怎么得空到母妃这来?”
苏承皓扶着祥太妃坐到椅子上,笑着说道,“儿子知道您想暮夕了,今天有她的消息,特意过来告诉母亲一声。”
祥太妃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淡淡的应着,皓儿不过是想到她这来探听一些消息而已,估计是前方吃了败仗,恐怕这败仗还是和夕儿有关系!
苏承皓见母亲不接话,干笑了几声,“儿臣想把暮夕带回来,这样母亲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她了!”
祥太妃终于开口,“皓儿,如果你真为了母亲好,那你放手吧,就当你从没认识过夕儿,还给她应有的自由,就当是为母亲积德行善,好不好?”
苏承皓脸色变冷,“那儿臣要是告诉您,她烧了我们北磬国十万大军的粮草呢!”
祥太妃震惊,“怎么可能,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烧粮草,难道你的将军连弱女子都不如?”
苏承皓坐在祥太妃身边,耐着性子说道,“粮草是怎么烧的,儿臣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肯定和沈暮夕有关系。母亲,她是个至关重要的人,您为什么总是反对她和我在一起?”
祥太妃叹息着,“皓儿,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罢兵休战吧!不要让老老百姓遭受战争的荼毒,不要让女人们都成了寡妇,算是母亲求求你,好不好!”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苏承皓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母亲,我已经拿到高祖玉玺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磬国皇帝,苏栎阳大逆不道,难道我不应该讨伐吗?他还说,我的玉玺是假的,他的才是真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您这的玉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你的玉玺是假的?”祥太妃手中的花壶掉落在底,苏岩北不可能不认识玉玺,断不会偷个假的回来,那苏栎阳手中的玉玺是怎么回事,少阳山上的那位,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应?
“母亲,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不打算说吗?”
苏承皓急了,有时候他弄不明白母亲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一统天下不好吗?到那个时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那是多么风光,为何,她偏偏要拦着他呢?
“我没什么好说的!”祥太妃敛去情绪,又拿起水壶,边浇水边侍弄着。
“既然如此儿臣告退!”苏承皓豁然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母亲,儿臣已经得到盛谷关外大阵的图纸,相信不久的将来,您就可以看到沈暮夕了!”
“皓儿…”祥太妃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已经空了门口。
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让皓儿当皇帝,那样的话,皓儿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苏岩北也不会有机可乘!
回到御书房,苏承皓平复了情绪,把齐络喊了进来,“差个人给侯闽棠送信,告诉他,立即按图纸攻打八卦悬矢阵!”
齐络吓一跳,他看苏承皓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我们的粮草刚刚被烧,这个时候士气不振,去攻打盛谷关,恐怕…”
苏承皓冷冷笑道,“苏栎阳胜了一局,必定掉以轻心,再说,他以为八卦悬矢阵万无一失,所以城门的地方一定疏于防范,你懂了?”
“臣明白!”齐络急忙行礼,“皇上圣明!”
“去办吧!”苏承皓挥挥手。
齐络急忙行礼离去。
苏承皓的目光变得阴沉,他就不信斗不过苏栎阳!
盛谷关,城墙上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大红绸,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苏栎阳和林烨站在大帐的沙盘前,商研着军中事务。暮夕和隋弋从外面冲了进来,把手中的东西摆了一桌子。
“看看我们采购的年货!”暮夕兴奋的说着,拿起一匹花布在苏栎阳面前晃动着,“我想做一套新衣服,这布好不好看?”
苏栎阳放下手中的推棒,看着她把布在身上比来比去,忍不住笑了起来,“夕儿,这布不太适合你,穿着像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