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太妃犹豫着,刚才号脉号出暮夕被下药了,她根本就不会怀孕,但是这药性非常温和,并不损害身体,纠结了半天终于没说这件事,“没事,因为你并没有怀孕,所以母亲才问问,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不见你有孕,觉得有些奇怪!好了,既然你并无大碍,母亲就回去了。母亲会彻查陷害你的人,绝不会让你在这里受委屈。”
“母亲。”暮夕快走几步拦住了祥太妃的脚步,犹豫片刻开口说道,“还请母亲不要告诉皇上我没怀孕!”
祥太妃一愣,片刻便知,皓儿以为她怀孕不能长途跋涉,必会对她疏于防范,而她想逃离这里,所以用怀孕来迷惑皓儿。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随后离开了这里。
“母亲慢走。”暮夕送走祥太妃后便回了寝宫,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她没怀孕祥太妃为何那么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为何还没有孩子,以前还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却说苏承皓回到了太极殿,把所有的人都打发下去,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她竟然有了苏栎阳的孩子,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怪沈暮夕,反而隐隐有些羡慕苏栎阳,若是他能得了她的心,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一样吧!
“来人,宣沈国安进宫!”
大殿又陷入静默,想把沈暮夕永远留在身边,现在正是个好契机,她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将来生产之后,孩子太小还不能轻易离开;她会在他身边整整两年,他就不信还得不到她的心!
沈国安通传的声音让苏承皓回神,开口把他宣了进来,“丞相,不必多礼,坐吧,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暮夕怀孕了!”
沈国安刚落座,听到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老臣请皇上息怒!”
苏承皓抬抬手,“朕为何要生气。让你来,是想让你发檄文昭告天下,皇后怀了嫡子,应该普天同庆,如果是男孩,那就是朕的嫡长子,如果是女孩,那就是北磬国的第一公主。待孩子出生时再免三月税负!”
沈国安冷汗都下来了,这孩子摆明不是苏承皓的,现在吃不准苏承皓到底是什么想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的孩子吧,更别说这还是皇室血统。还是说,苏承皓想先稳住沈暮夕,待孩子出生之后,扣住母子二人借以威胁苏栎阳!
苏承皓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国安,深刻的面容有些许笑意,“丞相,朕和你说话,你可是听懂了?”
沈国安没敢动,说心里话,他是真没听懂,天下皆知皇后已经几个月不在皇宫,而且前段时间出兵盛谷关时,檄文写的明明白白,苏栎阳劫走了北磬国的皇后,这个时候再昭告天下,摆明是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北磬国皇上的,苏承皓到底什么意思!
苏承皓终于失了耐心,“丞相,按照朕的旨意办,跪安吧!”
“臣遵旨!”沈国安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却说,祥太妃回了明意轩,把春合叫了进来,“去把给皇后诊脉的太医叫过来!”
“是,奴婢遵命!”春合领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医伺立在门口等待通传。
祥太妃把他叫了进来,“张太医,坐吧;本宫听闻皇后怀孕了,所以把你叫过来问问。春合,你先下去!”
张太医小心翼翼的看着祥太妃,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心多少也放下些,放下药箱跪倒在地,“臣请太妃娘娘放心,皇后一切安好!”
祥太妃并没让他起来,只看了他一眼,冷淡淡的说道,“张太医可认识颜晋?”见他点头,她又接着说,“颜晋本是这宫中太医,后来被贬出宫,现在可谓是下场堪忧,因为违背了神农谷的谷规,只要他开医馆就会被驱赶,所以只能做个游方郎中,这中间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张太医,你不想步他后尘吧?”
张太医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臣不明白太妃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祥太妃见他冥顽不灵,从袖笼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到了桌子上,“既然不明白,那张太医自己看吧!”
张太医起身走到桌子前,上面的令牌让他大吃一惊,这是神农谷的令牌,祥太妃怎么会有这块令牌?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重新跪在地上,颤抖的说,“请太妃恕罪,皇后娘娘并未有喜,是赵淑妃让臣这么做的,她说,我要是不这么做,就杀我全家!”
祥太妃比较意外,竟然是赵艳瑶?她以为是沈冰蓉,“以后你就是皇后的御用太医,专门伺候皇后娘娘安胎,直到她生产!”
张太医以为他听错了,狐疑的看着祥太妃,这是什么情况,连她也瞒着皇上。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头磕在地上,“臣遵旨,臣定不负太妃娘娘重托!”
“下去吧!”祥太妃把他打发下去之后,一个人坐在大殿中,夕儿身上这毒是从何而来,苏栎阳是否知道?皓儿若是知道暮夕因被下毒而没怀孕,不知他会怎样?
三薏堂,隋弋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林烨气急败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夕儿这个时候怀孕了,隋弋,想办法进宫一趟,看看她的身体允不允许她长途跋涉!”
“暮夕怀孕了?”隋弋吓了一跳,随后又嘟囔着,“不可能啊,路上我还瞧见瑾姝处理那个…”
虽然隋弋没说完,但是林烨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暮夕在路上的时候还来月事了,怎能现在怀孕,但是宫中为何会传出她怀孕的传闻?苏栎阳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果他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直接杀到北磬国?婉如姑母还无任何消息,让暮夕去打探祥太妃还没有结果,看来他又要进宫一趟了!
却说赏雪会散了之后,王紫凝随着沈冰蓉去了她的寝殿,“贵妃娘娘,您说这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