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栎阳见着林烨,发现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想必这几日也没少遭罪,定是时时出入皇宫,看护夕儿的安危了。
林烨见他不语,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还有几天就初一了,若是祥太妃没骗我们,那么利用雨见草应该就会抓到苏岩北,但是我姑母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想如果真抓到苏岩北了,想必他知道姑母的下落,若是他不说,让隋弋想办法让他开口!”
“怎么又是我!”隋弋不满的喊了起来。
听林烨说了雨见草的事,苏栎阳转头和隋弋说,“为何雨见草会找到苏岩北?”
隋弋翘着二郎腿,“因为我姑姑给苏岩北下毒了。雨见草没有太大毒性,也不会要人命,只是每月初一会有轻微的肠痉挛,关键此物还无色无味;但这雨见草确是断肠草的药引,如果不服用雨见草,断肠草还有救治的希望,如果服用了,则见血封喉!”
苏栎阳的手指敲着桌面,这祥太妃和苏岩北是翁媳关系?但她能告诉他们寻找苏岩北的方法,想必和他的关系并不好,难道是她害怕苏岩北威胁到苏承皓的皇位?现在倒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林烨瞧着苏栎阳脸色不好,也知道他这一路上没怎么休息,“你去睡一觉吧,夕儿在皇宫中可以自保,你不用过于担心。”
苏栎阳没动,“不着急休息,我还有事和你们说;我调集了两万军队,这几天应该就能化整为零进城,我想…”
林烨和隋弋听完大吃一惊,相互对看一眼,这苏栎阳果然是个人物!
夜,不期而至,苏承皓批了一天的奏折,累的腰酸背痛,刚想离开御书房,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他想刚个侍卫,发现黑影竟是那个帮他的黑衣人,只是这黑衣人来了从不多做停留,更是没说过话。
那黑衣人进屋之后,坐到椅子上,伸手把面巾拽了下来,“你可还认识我?”
苏承皓看着他的脸,惊得退后一步坐到了龙椅上,眼前这人他在画像中见过,正是北帝苏岩北,而他的声音听着也耳熟,应该是少阳山上北地的那个人,没想到这段时间一直帮他的竟然是皇爷爷!
苏承皓急忙起身行了跪拜之礼,“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苏岩北嗤笑一声,“不准叫我皇爷爷,以后叫太上皇。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如果沈暮夕不能为你所用,就不要留下祸患,一统磬国的大计不要让一个女子毁了,也不要心慈手软,你可是懂了?”
苏承皓心里一惊,但却面色不变,“谨遵太上皇教诲。”
苏岩北放缓了口气,“皓儿,从小就觉得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有手段有智谋,所以才命沈国安倾力辅佐。你是我统一磬国的希望,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打败南磬国!”
苏承皓亲手倒了杯茶,“太上皇,我还有一事不明,父皇原本留下的圣旨是传位给苏承斌的,为何忽然变成传位给我了?”
苏岩北哈哈大笑,“自然是我给你换的,这件事你要问你的母亲;好了,我走了。”
苏岩北离开,苏承皓有些不能平静,他一直没想明白当初的圣旨怎么换的,没想到竟然是北帝。看来母亲在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母亲最终的目的却是让他放过沈暮夕,这一刻他忽然特别想知道当年的那些事。
“来人,摆驾明意轩!”
苏承皓到明意轩的时候,祥太妃正靠在床上看书,看到他倒是颇为意外,“皓儿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苏承皓和伺候在这里的春合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寝殿中再无他人,他才开口说道,“母亲,刚才北帝找过我了,他说当初的圣旨是他换的,他见儿臣不信,便让我过来问问您!”
祥太妃放下手中的书,“你就那么相信苏岩北的话?”
苏承皓微微一笑,“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儿臣为何不信!”
祥太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床上走了下来,“告诉你也好,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母亲和你交换夕儿的自由才做的事情;那日晚上苏兆峰病危…”
春合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声音急切,“娘娘,奴婢得到准确消息,苏兆峰的病情加重了!”
“不应该啊,你给他按时吃药了吗?”祥太妃有些诧异,她放下手中的水壶,见春合点头,又接着说道,“我亲自去看看!要保夕儿平安离开,苏兆峰这个时候还不能死,皓儿为了争皇位,必不会在夕儿身上放过多的心思,届时我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送出去。”
祥太妃说完,回身从衣柜中找出一套夜行衣,轻飘飘的落到端庆宫院内。这里的侍卫她非常熟悉,绕过有守卫的地方,靠在苏兆峰居住宫殿回廊的窗前,伸出手指在窗纱上轻轻戳了一个洞,里面除了端妃再无他人,她拿出一个吹筒,往里吹了迷药,片刻,端妃趴在了床上。
祥妃推开窗跳了进去,伸手按在苏兆峰的脉搏上,很快,她皱起眉,这是神农谷特有的药物,难道神农谷也参与到这件事里了?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端妃想要苏兆峰的命,让她儿子尽快登基,所以找到莫离谷,而莫离谷便找到神农谷要了这药。看来这药是出自隋弋的手笔,两日后苏兆峰必死无疑。
说道这,祥太妃停了下来,看着苏承皓叹了口气,“第二天端妃就找到我了,让我带着夕儿进宫,然后,我给苏兆峰了一颗药,他以为是解药,而那颗药却只能延续他两日的命罢了。苏岩北利用这两日篡改了他的诏书,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苏承皓开口问道,“母亲,您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祥太妃苦笑,“哪有什么真正的身份,我是神农谷主的亲妹妹隋素颜,我知道,你还想问,我为何会冒用蔡家女儿的身份,那是因为我是江湖女子,按规矩不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