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啊!”赵艳瑶跪伏在地上,哭喊着,“都是王紫凝让我做的,是她说,只要皇后倒了,我们才能重获天日!”
苏承皓气的把龙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厉声说道,“赵艳瑶,朕真是看错了你,你若说沈冰蓉,朕说不准还会相信,可你竟然说是紫凝,前些日子,她可是在这里为你求情,到现在还在帮你带着你的三个孩子!”
说完话,苏承皓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最终,他开了口,“来人,把赵艳瑶关到夜庭殿,褫夺其封号,永远不得再入后宫。赵氏所生的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正式归王紫凝抚养!以后不准和赵氏相见!带下去!”
“皇上~”赵艳瑶凄厉的喊着,“臣妾知错了,臣妾冤枉啊!臣妾…”
看着赵艳瑶被侍卫拖了下去,苏承皓平复了心绪,和跪在地上的张太医说道,“张太医,朕念你是被逼的,这次从轻发落,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跪安吧!”
三月的神农谷,正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时候,说是谷,其实是建在一座山的险峻的山顶,这里阳光充沛气候宜人,特别适合各种药物的生长。
隋弋已经回来有几天了,每日除了翻翻医书,就是鼓捣他的那些药,只是少了要大婚的喜庆。
这日,隋弋坐在园子里,手中拿着刻刀在雕一块木头,看样子已经有些模样了。
廖芷晴一个人在山中溜达,无意中看见坐在这里的隋弋,她走了过去。隋弋刻的太过专心,加上他武功本来就不好,根本就没发现廖芷晴的到来,依然雕着手中的木偶。
“这不是沈暮夕吗?”廖芷晴阴阳怪气的说着。
直到她出声,隋弋才发现她在身边,他也没抬头,凉凉的开口,“是啊。”
“你喜欢她?”
“是啊。”
廖芷晴没料到他答的这么坦率,坐到他的对面,语气带着嘲讽,“喜欢就想办法弄到手,你刻个木偶又不能陪你吃饭睡觉!”
“与你何干!”隋弋不胜其烦,把手中的刻刀往桌子上一拍,“离我远点儿,有事没事都别让我看见你!”
“我有个主意能让你得到沈暮夕,怎样?有没有兴趣?”廖芷晴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依然兴致勃勃的说着。
隋弋摩擦着手中的木偶,目中的神色晦暗难明,廖芷晴的心思,他看的明白,那他何不将计就计?
廖芷晴见隋弋不说话,以为他动心思了,心里暗暗高兴,“其实这事儿简单,你弄点儿春药给沈暮夕。而我可以帮你把王爷引出去,你的好事儿不就成了!”
隋弋看着她,这个女人太让人恶心了,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出来,今日她是来找他了,来日她也能找别的男人去毁暮夕的清白。可他若是用手段对付一个女子,那也太有欠光明了,不过转念一想,有欠光明也好过以后暮夕被她害死!
廖芷晴观察着他的神色,继续游说,“如果你觉得下不了手,我也可以帮你下药!”
“在这里等我一下!”话落,隋弋起身回了房间。片刻,拿了一个纸包出来,推放到她眼前,“这个药,名叫春日百合,不同于一般春药,只要服用,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会产生幻觉,以为那个人是心爱之人,会心甘情愿的和对方发生关系,这个纸包是两次的分量。”
廖芷晴眼睛亮了亮,伸手接了过来,“你想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隋弋看着她兴奋的嘴脸,在心里冷笑,这个廖芷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以为谁都和她一样,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择手段。殊不知,她也太低估他和暮夕从小到大的情意了。
“你等我消息。”廖芷晴拿着纸包跑了出去。
隋弋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笑着,真正的春日百合,刚才已经下到她的身上,只是这药需要药引,那就是酒,碰到酒就会发作,今晚有好戏了!
下午时分,谷中小厮禀告,廖原在谷外求见王爷。苏栎阳正和暮夕在下棋,听到通报让人把廖原带了上来。
“廖将军怎么来这里了?”苏栎阳把棋子放到竹盒中。
“这些时日,微臣巡视了金水镇和元宝镇,这两处边防非常好,微臣想,剩下几处和王爷一起去,这样更会军心大振!”话落,廖原瞄了一眼棋盘,见王爷拿的是黑子,他颇为意外,王爷的棋艺在南磬国不说数一数二,那也是上乘的。他是陪着沈暮夕玩儿,还是这沈暮夕的棋艺就是高?
暮夕也把棋子放到竹盒中,“既然廖将军找王爷有事,暮夕先告退了!”
苏栎阳点头,“你先回去休息吧,刚才隋弋说,他要告别单身,晚上想和我们一起吃饭!”看着暮夕离开,他示意廖原坐到他对面,“廖将军,那日的刺客,虽能确定最后一波是苏承皓的人,但却没有证据,况且本王也已经口头答应,两年内不动干戈。廖将军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比较好?”
廖原沉思的片刻,“这件事若是不处理,显得我们软弱;若是处理,恐怕又得兵戎相见。微臣的意思是,彻底打掉嵘国的政权,给苏承皓一个下马威!”
苏栎阳叩击着桌子,廖原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嵘国一贯依附北磬国,既然苏承皓想置他于死地,那他也必须还以颜色;嵘国是北磬国的天然屏障,收服嵘国,对北磬国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廖将军,待隋弋大婚后,你带五万精兵去嵘国支援陈毓,突袭嵘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交代完正事,苏栎阳又开口,“这山上的风景不错,廖将军要是喜欢,我差个下人带你逛逛!”
“多谢王爷美意,臣还有军务要办,得空再好好逛逛这神农谷!”廖原行礼后退了下去。
天色将暗,神农谷的傍晚景色很美,夕阳把山中的花草树木染成了金黄色。
隋弋提着酒坛子一路去了康泰馆,苏栎阳和暮夕住在这里。进了大堂才发现,廖氏父女也在,他把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对苏栎阳说,“我以为就咱俩喝点儿小酒,你怎么弄出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