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栎阳看着异常狼狈的林烨,心下好笑,也就是夕儿能制住他,“好了,出气了,我们走吧。”
林烨瞄着她手中的那个东西,刚想上去抢,暮夕忽然对准了他,“别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抢,没门儿!”
林烨尴尬的止住了脚步,干笑几声,“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暮夕洋洋得意,“这叫烈焰追踪针。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少阳山上那对分不开的巨石?师父曾说,那对巨石,一个叫南极石,一个叫北极石,它们之间是因为有巨大的引力才吸到一起。后来我把它们抠下来才发现,根本不是石头,而是强磁。我把南极石做成针,北极石做成碎块,它们之间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你懂的吧!”
听完她的话,林烨的眼睛都在冒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暮夕手中的追踪烈焰针,“夕儿,为何没有我的?”
苏栎阳从暮夕的手中拿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怀中,牵起暮夕的手准备离开。
暮夕边走边回头警告他们,“以后不许说栎阳坏话,听到没有!”
苏栎阳的唇角向上扬了扬,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不算坏话,行不行的,你知道就行了!”
林烨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容僵在唇边,眼中的失落越发的明显。
“他和暮夕说什么了?”隋弋凑了过来,因为苏栎阳刚才说话的声音小,以他的武功肯定听不见;但是林烨不同,他尽得渐行真人的真传,武功不说天下第一也差不多。
“没说什么。”林烨敛去深情,看着隋弋忽然笑了,从地上把锁阳捡了起来,放到他的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新婚燕尔的,估计这东西用的上!”话落,扬长而去。
“你个混蛋!”隋弋气的跳脚,把手中的锁阳朝着林烨的背影砸了过去。
锁阳是扔出去了,可哪还有林烨的影子,隋弋悻悻的骂了几句。在林子里找了个背篓开始采药,待采够续筋丹所需药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天没吃东西,让他饥肠辘辘,靠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凌云渡。卧房里没掌灯,隋弋以为林煜睡觉了,他把药篓放在院子里,转身去了玉兰香榭。
姣儿正在用晚膳,听到少主来了,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看着他满脸疲惫,她真的很心疼,“少主,您用过晚膳了吗?”
“没,在你这凑合一口吧!”隋弋进了屋,瞧见桌子上的饭菜,吩咐道,“让铃铛再添一副碗筷,一会儿吃完了,你给我看看后背的伤。”
用过晚膳,隋弋退了衣物趴在床上,姣儿将烛台移到床边,赫然发现,他的后背鞭痕纵横,虽然伤口不再出血,可扔有不少地方往外渗着黄水。
姣儿伸手轻轻按压着他的后背,强忍着泪,“少主,奴婢用竹节参、白及粉、乌贼骨研成粉,给您敷于患处,您看可好?”
“乌贼骨换成紫珠叶吧!”对于身上的伤,隋弋倒没那么在意,林煜这几鞭子并没伤及内脏,外伤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很快,姣儿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好了;隋弋看着她哭肿的眼睛,温柔的笑笑,“好了,不就是受了点儿伤吗,就当给你练手了。等你过了双十年华,我便让你做个堂主,然后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给嫁了!”
听了他的话,姣儿抹着眼泪,“我才不嫁人,也不要当什么堂主,我这辈子就伺候少主和少夫人,谁也赶不走我!”
隋弋没再说话,起身穿好衣服,便回了凌云渡,卧房依然一片漆黑,隋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去了旁边的药室,那里是他平时炼药的地方,有一张并不大的床,今晚就在那里将就一下吧,就不去打扰林煜了!
卧房里的林煜并没睡觉,听着隋弋在外面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默默垂泪,他是不愿和她在一起;可这样的结果又能怨的了谁,她现在这样哪个男人都会介意吧。名存实亡的婚姻要来又有何用?
天气渐渐炎热,从神农谷到樊城,一行人走了七八日。回到府中,苏栎阳把暮夕送回了山澜殿,出去一个多月,轩辕阁的折子都快堆积成山了!
苏栎阳坐于案后,拿起折子翻阅着,无非就是要银子,再不就是要粮食。其实论实力来讲,南磬国要比北磬国逊色不少,南边除了物产比较丰富,土地使用率比较高之外,将士的战斗力,官员的执行力都要比北边逊色。虽说他是正统,但苏承皓拒不归顺,这仗是一定要打的。
“回王爷话,廖氏在外求见!”
外面传来冀泽的声音,苏栎阳放下手中的折子,还没想好废黜她的理由,刺杀暮夕的人也没查清楚,现在没有见她的必要。
冀泽伺候在外,见王爷在里面久不说话,便对跪在这里的廖芷晴说道,“廖夫人,您先回去吧,王爷若是召见,属下再去通知您!”
“王爷若是不见,我就不走!”廖芷晴瘫坐在地,哭的伤心欲绝。
冀泽也是无法,只能由了她去,王爷若是怪罪再说。
“冀泽…”
冀泽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唐延从沿海回来了,他迎了上去,“怎么回来也不打招呼,我好去城门接你!”
唐延满面风霜,见到冀泽拍了拍他的肩,“王爷不在府中,我送消息也不方便,沿海那边都安排好了,我寻思着王爷需要人手,东霖又不在,所以就回来了,快给我通报一声,我还有事和王爷说!”
冀泽拽着他往旁边走了走,示意他看廖芷晴,“王爷心情不好,你说话小心些,尽量别提廖将军,详细的事,你出来我再告诉你!”叮嘱完,冀泽走到门口,轻轻敲敲门,“王爷,唐延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唐延听到王爷的话,急忙整理衣衫推门走了进去,单膝跪地,“属下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苏栎阳示意他坐到下首的椅子上,“沿海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