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芷晴,你太放肆了!”张锦瑟开口呵斥了廖芷晴,“你对我无礼,我可以忍你;但是你不能对皇后娘娘也无礼。”
“若不是你,我就是皇后!”廖芷晴开始失控,若不是被隋弋陷害,被张锦瑟栽赃,她怎会沦落至此,她指着沈暮夕高声厉喝,“她哪里像皇后,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先嫁给苏承皓,又勾搭林烨,还和隋弋不清不楚…”
瑾姝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吩咐,“来人,将这疯妇拿下,竟敢口出不逊污蔑皇后,待皇上回来发落!”
“你算什么狗东西,敢对我如此大呼小叫!”廖芷晴看着为围上来的侍卫,恶狠狠的吼着,“都给我滚,我父亲是当朝的大将军,手握兵权,就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
侍卫冲进来,却没敢动手,一则,对方是嫔妃,皇后并未发话;二则,却如廖芷晴所言,对于廖原大将军皇上都要礼让三分。
张锦瑟并不买廖芷晴的账,“你如此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本就有罪,如今冲撞皇后还死不悔改,就算是皇上来了,一样会惩办你,来人,拿下!”
对于张锦瑟多次强调皇后,廖芷晴终于承受不住了,她从腰间拽出鞭子,朝着围上来的侍卫甩了出去。
一旁伺候的香草吓坏了,跪在地上喊着,“娘娘,您息怒,否则皇上来了您也不好交代!”
沈暮夕简直是莫名其妙,这廖芷晴每次见到她都这样,仿佛不杀了她就誓不罢休,就算杀了她又能怎样,栎阳也不会爱上她,她又何苦作茧自缚!
看着下面打成一团,暮夕叹了口气,“都住手吧,庆妃,今日之事本宫不责罚于你,你回宫好好反省吧;瑾姝,我们走!”
廖芷晴看着停下来的侍卫,又看着沈暮夕的背影,胸口不停的起伏,眼中充满恨意,沈暮夕凭什么高高在上,皇后的位置本来是她的,她也可以像沈暮夕那般发号施令,可这一切都被沈暮夕抢走了;廖芷晴忽然发狠,挥起鞭子朝沈暮夕身上打了过去。
瑾姝听到声音迅速回身,忽然发现张锦瑟冲了过来,挡在暮夕的身后,也挡住她想抓鞭子的手,那鞭子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身上,丝帛破裂声伴着她因疼痛而惨叫的声音,回荡在御花园中。
暮夕回头,看见张锦瑟身上淡黄色的衣服沾满了血迹,而廖芷晴面目凶狠的看着她,暮夕觉得她已经忍无可忍,这廖芷晴已经把她的忍让当做了懦弱无能,“冀泽何在?”
应声而入的却是唐延,“皇后娘娘,冀泽被皇上找去了,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微臣候命!”
“传太医给容贵妃疗伤。”暮夕看着廖芷晴目光已经变得不再友善,“庆妃无端伤人,收押天牢等候发落!”
“臣遵旨!”话落,唐延一挥手,侍卫一拥而上围住了廖芷晴,随后差个小太监去了太医院。
沈暮夕不再理会大喊大叫的廖芷晴,她蹲在张锦瑟的身边,“锦瑟姐姐,姣儿医术不错,你若是信得过她,我便让她给你瞧瞧!”
张锦瑟忍着痛点头,“能让皇后娘娘的人看病,也是我的福气。”
姣儿急忙跑回乾元殿,拿了药箱又跑了回来,她把张锦瑟扶到椅子上,刚刚上完药,门口传来小太监唱和的声音,“皇上驾到!”
随着话音,园子里的人跪了一地,苏栎阳刚把折子都批完,打算回去和暮夕一起用晚膳,刚回去,听小宫女说姣儿拿着药箱匆匆忙忙的去了御花园。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他以为夕儿出事了。
到了园子,看着这架势也明白了大概,这廖芷晴又无理取闹,当她看到张锦瑟满身是血的时候,脸色阴沉下来,“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张锦瑟挣扎着跪在地上,眼中含泪,“回皇上话,庆妃无端挑衅皇后娘娘,一言不合便口出不逊,臣妾看不过便斥责几句,没料到,庆妃忽然发疯,鞭打皇后娘娘,臣妾猜想,她是想要伤及皇后娘娘腹中的小皇子!”
暮夕见张锦瑟说到这里停了,她刚想开口,却被瑾姝拉住,瑾姝摇摇头,示意她先别开口。
苏栎阳的目光转向廖芷晴,“锦瑟说的是否属实?”
廖芷晴看着苏栎阳,他这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更是衬托出他的玉树临风,西下的阳光已不似白天那样炎热,温温暖暖夕阳撒在他的身上,而她却看不出一丝暖意。她痴迷缠绵的目光一点点的失望,或许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正眼看她,他的眼里心里有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贱人沈暮夕。
苏栎阳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廖芷晴,朕在问你,锦瑟所说是否属实?”
廖芷晴扔了手中的鞭子,倔强的说道,“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相信她们,又何必来问我;苏栎阳,我想要的,我希望得到的,你都不在乎,你否定我对你的爱,否定我父亲的赫赫战功。却又离不开我父亲的辅佐,进而不敢把我赶出去,只会唆使这些贱人来祸害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你,是我和隋弋要的春日百合,我想让沈暮夕出丑,想让你离开她;也是我和药膳司要的竹叶散,我不想府中的女人在我之前怀孕。但是,我没勾引隋弋,我也没有给你和沈暮夕下毒。我讨厌沈暮夕,刚才是想吓唬她,可张锦瑟突然冲出来,我始料不及才打在她的身上,我没想打掉沈暮夕腹中的孩子,我虽然骄横,但我从不说谎!”
“你可知你这一翻言论会祸及你的父亲和兄长?”苏栎阳依旧平淡,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他的喜怒,“廖芷晴,不惩处你确实是看着你父亲的面子,但,朕并不是离不开他,今日之事,朕判你五十大板,你可心服?”
廖芷晴流泪了,一串串泪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却又显得孤单无助,“服与不服你都要打我,不要假装仁慈了!”
苏栎阳一挥手,旁边的太监立刻搬来行刑的长条凳,押着廖芷晴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