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着了谁的道?唐延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廖芷晴,难道是她?随后又否定,她再怎么娇蛮,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况且她从未侍寝,皇上若是来了,发现她不是处子,她也要被浸猪笼。
廖芷晴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见唐延的一瞬间,忽然尖叫出来;
唐延吓得急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喊,要不我们都得没命!”
廖芷晴惊恐的看着他,半天才点点头。唐延见她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刚才我们喝的酒有问题,那个侍女是你信得过的人吗?”
“你…你背过…过去。我…我要穿…穿衣服。”廖芷晴看上去既惊恐又无助,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挡在胸前。
唐延尴尬的左右看看,最后躲到屏风的后面。听到她小声说好了之后,才从后面绕了出来,“你刚才是什么症状,还能不能想起来了?”
廖芷晴一边哭一边说,“我刚才以为你是皇上,谁知道…谁知道…”
唐延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和她说,“我刚才看到的也是我心心念念的人;你把香草叫进来,问问她酒都经过谁的手?”
听完他的话,廖芷晴忽然惊呼,“我知道了,这是隋弋的春日百合,上次在神农谷,我曾被人下过这种毒!你先躲起来,我把香草叫进来!”
唐延躲到衣柜中,从缝隙中看见香草走了进来。这侍女面色如常,看来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廖芷晴给香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唐延在衣柜中,随后说道,“刚才是谁给唐将军准备的酒?”
“回娘娘话,是奴婢!”
“酒壶和酒杯可曾离开你的视线?”
“不曾。”回答完,香草顿了片刻,又接着说,“当时开着窗,忽然刮了一阵风,奴婢迷眼了,奴婢去水盆前拿了手帕,用手帕擦过眼睛之后,便端着托盘去了前面。”
“知道了,你下去吧。”打发走香草,廖芷晴向衣柜看了看。
唐延从里面走了出来,听香草描述,肯定是有人在酒里下毒了,能如此不动声色的下毒,而且来去无踪,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莫离谷的少主林烨,而且这毒还是隋弋的,虽然沈暮夕单纯无害,可她身边的人却看不得她受委屈,本来是想惩治廖芷晴,他却成了那个被沾包的倒霉蛋。
廖芷晴看着他,心里冷笑,她就是要把唐延的思路引到沈暮夕身上,这样她才能利用他去打击沈暮夕和她身边的人。
唐延看着廖芷晴无助的眼神,叹了口气,“娘娘,夜已深,微臣告退,今夜之事万不可和别人提起,否则,你我都会没命,还会连累廖将军和廖氏家族!”
廖芷晴见他要走,忽然紧紧的抓住他,惊恐的瞪着他,“我会不会被抓走?他们会不会弄死我?我也要走,我要去找我父亲,只有他才会真心帮助我!”
唐延一听她要把这件事说给廖原听,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安抚她,“这件事谁也不能说,放心,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廖芷晴这才松手,可怜巴巴的说,“那我就相信你了,你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来了,我不知要怎么报仇,我不知谁要害我…”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
唐延这个时候已经心烦意乱,只能耐着性子说,“我们都是受害者,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你等我消息!”
“那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被人看见!”廖芷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心里却没有报复完的快感,反而越加失落,她抱着腿坐在床上,任眼泪滴落,顺着丝质的中衣滚落在地,没留下一点痕迹。
倔强的擦干眼泪,她要利用唐延打击苏栎阳,打击沈暮夕,既然她得不到,那就玉石俱焚!
却说唐延从长乐宫出来,紧贴在宫墙外面,确定周围无人才抽身离去。回到他的屋子,发现冀泽在这里焦急的转圈,他的心开始狂跳,“冀泽,你找我有事?”
冀泽看见他回来,急忙说道,“你去哪了,皇上有事,赶紧和我走!”
唐延的目光有些闪躲,“没去哪,在外面巡视;皇上可说是何事?”
“没有,不过,我隐隐约约听说,隋弋回来了,李伯和赵廉也在,你快点儿!”冀泽边说边拽着他往乾元殿走去。
听了冀泽的话,唐延心中一动,隋弋回来,而他中的毒也是隋弋的,这是不是印证了他刚才的猜想?
乾元殿正殿,苏栎阳坐在龙案后,看着坐在下面的人,开口说道,“隋弋说,苏承皓会带着祥太妃去神农谷庆生,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李鹤说道,“前些日子皇上大婚,苏承皓无理取闹,若是我们不还回去,岂不是显得我们懦弱无能!”
李鹤说完,苏栎阳没发表意见,转向冀泽,“你可有不同意见?”
被点到名,冀泽急忙起身行礼,“臣觉得,李总管说的有理!”
“你们二位呢?”苏栎阳又看向了唐延和赵廉。
“臣等也无不同意见。”
“即使如此,明日把奏折给朕,都散了吧!”话落,苏栎阳起身回了寝殿。
寝殿只余微弱的烛火,暮夕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苏栎阳灭了烛光,轻手轻脚的退去衣物躺在她的身边,这几日的将养,她的面容多了些红润的光泽,此时她睡的香甜,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让她看上去娇憨可爱。他拿起锦帕轻轻替她擦了擦嘴角,而她咂咂嘴,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苏栎阳把她搂在怀里,鼻端飘过她的体香,让他开始心猿意马,手探进她的衣服她的后背光滑紧致,肌肤细腻柔滑,指尖传来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开始变粗。
苏栎阳把手拿了出来,再摸下去,他就把持不住了。她现在怀着身孕,经不起他的折腾。想到她腹中的孩子,他心里竟有些许的醋意,若不是孩子,他现在可以…唇角扬起一丝笑,他现在算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