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禁闭着双眼,她的双手攀住他的背,因用力,指甲嵌入他的肉中。
“夕儿,你求求我。”
“栎阳,你求求我…”
“夕儿,对夫君的表现可还满意!”
暮夕脸上的红潮未退,听了他的话,脸上又开始发烧,羞的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苏栎阳微笑,搂着她的手用了些力,“夕儿,这些时日是有嬷嬷教你吗?”
“什么嬷嬷?”暮夕抬起头,美眸中尽是疑惑。
“没人教?”苏栎阳倒是不信,“既然没人教,你刚才…”
暮夕明白了,她爬到他身上,伸手从床边小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炫耀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书上写的,衣服也是这本书上的。”
苏栎阳接了过来,随手翻开,又快速合上,这个隋弋竟然给他的夕儿看春宫图,明天看见他,非得胖揍他一顿。
暮夕发现他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这书有问题吗?”
这一刻,苏栎阳忽然心疼了,夕儿从小没有母亲,自然没有人教她这些东西。也是他疏忽了,这闺房中事,应该由他来引导。
“没事,你不适合看这本书,明天我还给隋弋。”
清晨,林烨练完功回了寝殿,隋弋也醒了,正坐在桌子边鼓捣他的那些药。看见林烨进来,他笑嘻嘻的说,“有件事本来昨天晚上想告诉你,结果我忘了。”
林烨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坐到他身边,从怀中拽出锦帕擦着汗,“什么事?”
“那天我弄了一本春宫图,昨天我给她诊完脉,告诉暮夕,他们可以行房事了。我就拿出春宫图,给暮夕看了一眼里面女子穿的纱衣,然后就把那本书放到抽屉里。她以为里面都是漂亮衣服,然后…”
“她拿走了?”林烨看着他,见他真的点头,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拍在他脑袋上,“隋弋,你…苏栎阳和我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他在皇宫中长大,这一辈子接触的都是中规中矩的东西,你让夕儿看春宫图,她要是真的照着学,你让苏栎阳怎么看她!”
隋弋愣了,这些事他从未想过,他结结巴巴的说,“那…那可如何…如何是好?”
他的话音刚落,苏栎阳从外面走了进来,把那边春宫图放到桌子上,俊美的面庞看不出喜怒,“隋弋,以后这种东西放好,皇宫中出现这种书,被有心人看见不好。”
“哦~”隋弋赶紧抓起书,团吧几下塞进袖口。
“我先上朝,你们聊。”苏栎阳没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林烨没好气儿的和隋弋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话落,看着他耷拉着脑袋也不好再责备,气儿也消了些,“你也不用太自责,夕儿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她从小没有母亲,又常年在山上,对这些事难免生疏,虽然她与栎阳同房已久,但肯定不能和宫里嬷嬷调教出来的嫔妃相比。我想苏栎阳以后会慢慢告诉她。”
隋弋叹了口气,“暮夕根本不适合生活在皇宫里,把她的天性都抹杀了。”
“走吧,去找夕儿吃早膳。”话落,林烨起身向外走去。
流云殿内,李昕雪百无聊赖的绣着花,现在别说让皇上留宿了,就算是见一面也是难于上青天。
“娘娘,容贵妃来访。”
秋梅的通传声让李昕雪叹了口气,现在张锦瑟的位分比她高了,她不得不应付。放下手中绣品起身迎了出去,走到门口,张锦瑟站在下面,李昕雪盈盈下拜,“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张锦瑟快走几步,伸手扶起她,“李姐姐快快请起,我们姐妹之间可用不着这个虚礼。”
李昕雪侧身让张锦瑟走在前面,她回身吩咐秋梅,“给贵妃娘娘上茶。”
大殿中落座,张锦瑟和翠屏说道,“带着丫头们都下去,本宫有话和李姐姐说。”
李昕雪看着张锦瑟身边的丫头都退了下去,她也挥挥手,把伺候在这里的人打发了下去,“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见教?”
锦瑟抿着嘴笑笑,“我哪有什么见教,今日丫头回来和我说,浣衣局发现一套衣服,这衣服可是禁衣,大户人家的女人穿都要被家法,别说在皇宫。宫中出现这种衣服,谁要是穿了,那定是妖媚惑主。我本来差了个丫头去问了,可浣衣局的人却说衣服是皇后娘娘的。我就觉得这些奴才是欠管教了,你说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穿那样的衣服。如果皇上真看见了,也不会由着皇后娘娘的性子胡闹吧!你说这件衣服会是谁的?”
李昕雪倒显得漫不经心,“贵妃娘娘不会怀疑是我的吧?哎…我就是穿上也没人看,怎么会做这样的衣服。”
张锦瑟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不是姐姐的,那本宫就放心了。好了,本宫回去了。希望那件衣服别引起轩然大波,如果拉住皇上的心思,那样就不好了!”
李昕雪起身把她送了出去,随后把秋梅叫了进来,“你去浣衣局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件衣服,问清楚,到底是谁的。”
看着秋梅离去,李昕雪在大殿里转着圈,如果那件衣服真的是皇后的呢?这件事如果闹到前朝了呢?就凭一条妖媚惑主,沈暮夕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这张锦瑟也是奇怪,她不是一直仰仗沈暮夕的鼻息吗,上次说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这次又透露禁衣,张锦瑟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