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皓低声笑着,把她搂在怀里,“你不喜欢?”
王紫凝娇羞,捶着他的胸口,“皇上~”
苏承皓哈哈大笑,“去给朕准备沐浴用品,今晚宿在你这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苏承皓上了早朝,受完礼之后,和众大臣说道,“众位爱卿,朕前些时日接到南边的国书,朕的生母,在盛谷关之战时被他们抓住,他们竟惨无人寰的将她老人家的遗体焚烧殆尽,此仇不报,朕不配人子,国不配强大。今,拜侯闵堂为征南将军,曹书俊为先锋,统领十万大军攻打白玉关!”
苏岩北坐在苏承皓的身边,也开口说道,“此次攻打白玉关,我也随军前去,我想我们破白玉关指日可待!”
苏承皓开口阻止了他,“太上皇,朕要御驾亲征,亲手为母亲报仇,请您在国内监国,也可免了朕的后顾之忧。”
苏岩北考虑片刻,便答应了,“如果不顺及时排人回来传话。”
其实苏承皓是有私心的,若是让苏岩北出去,恐怕追命门的人不好找他,他若一直在禹城,方便他们下手。
这日,苏栎阳在太极殿招众位大臣议事,冀泽从外面走了进来,“回皇上话,收到苏承皓递给您的私信。”
苏栎阳伸手接了过来,展开:苏栎阳,夺妻杀母国仇家恨,不要牵扯到别人,来白玉关你我一决生死,此信同时昭告天下,有胆你就来。
苏栎阳合上信,情绪并无太大起伏,目光转向廖原,“廖将军,此次白玉关之战,朕御驾亲征如何?”
廖原一愣,“不知皇上为何有亲征之意?白玉关有天险,关口两边万丈深渊,出关不远便是水路,我们占天时地利人和,您无须涉险,相信唐延也会守住。”
廖原说完,余下大臣纷纷附议。
苏栎阳温和的笑,把信扬起,示意身边太监拿下去传阅,待大家看完,他才开口,“有些私人恩怨还是朕亲自去比较好。廖将军,准备一下,十日后出发。”
张旌上前一步,“皇上,恕微臣斗胆问一句,您和皇后娘娘…”
虽然张旌的话说了一半,但是苏栎阳听的明白,暮夕是苏承皓三媒六礼从沈家明媒正娶的。如今,苏承皓说夺妻之恨,不明真相的百姓会说暮夕是红颜祸水,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这场战争对于南磬国来说,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此时廖原也出列,一揖到地,“皇上,张大人的忧心不无道理,皇后娘娘确实是…”
苏栎阳敛去温和的笑意,声音变得冷冽,“那么依照两位爱卿的意思,是让朕将皇后送出,然后来换取和平?”
堂下众人见皇上发怒,都跪倒在地,“请皇上息怒。”
苏栎阳平复心中郁气,又恢复了他的清润,“冀泽,去乾元殿,把高祖玉玺和龙凤纹玉佩拿过来。”
冀泽领命离开,大殿悄无声息。
众人心神各异,说话这二位可都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庆妃的父亲,一个是容贵妃的父亲,皇后一旦迫于压力倒台,最受益的便是这二位了。
很快,冀泽捧着盒子去而复返,“皇上,微臣取来了。”
苏栎阳看了一眼,示意身边太监拿上来,“拟旨;朕乃苏氏正统高宗苏岩中嫡长孙,高祖亲传玉玺为证,如今登基继位乃天命所归。苏承皓见高祖玉玺,不尊遗诏顽强抵抗,实属乱臣贼子所为,朕御驾亲征,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沈暮夕无父无母,乃高祖亲传弟子,由高祖亲赐为朕之皇后,有龙纹玉佩及凤纹玉佩为证,朕与之大婚才是正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承皓为达成其窃国目的,心思龌龊手段卑劣,朕要与天下共讨之。”话落,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拿出高祖玉玺,及两枚玉佩盖在刚才的圣旨上。
放下玉玺,苏栎阳起身,将圣旨拿起,“冀泽,拓印,昭告天下。”
直到此时,众人才算是明白,沈暮夕师父渐行真人竟然就是当年的高祖皇帝,高祖当年驾崩之时就有传言,他老人家并未驾鹤西去,只是找了地方隐居,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怪不得这两位君王会誓死争夺沈暮夕。
高祖精心培养的女子必非凡品,说不定此女身上,还有高祖留下的宝藏。
苏栎阳环视下方,露出温润的笑意,“如今,众位爱卿对皇后的身份还有异议吗?”
众臣齐声回话,“臣等不敢!”
“如此便散了,准备十日后出发。”话落,苏栎阳在众臣的朝拜中离开这里。
四月,雨水多了起来,将军府戒备森严,此次皇上御驾亲征,廖原并未跟随,而是留在京城和张旌共掌国事。
白天淅沥沥的小雨,在晚间时分下大了,惊雷伴随着闪电,将着夜晚烘托的有些诡异。
偏院,丫头婆子端着盆进进出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凄厉的喊声,这喊声伴着雷雨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午夜,终于里面传出一阵婴孩的哭声。
“将军,小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稳婆抱着孩子跑了出来,满脸喜悦。
廖原站在回廊下,接过孩子看了一眼,抬手一挥,四周涌出大量侍卫,把这里的稳婆丫头都杀了,只一个瞬间的功夫,便血流成河。
很快,这雨水便把这肮脏罪恶冲刷干净,天明时分,已然看不出痕迹了。
廖原站在廖芷晴的卧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还有她身边的孩子,脸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