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嘴,别再口无遮拦,丞相府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单萧擒住她想要打柳英子的手,稍一用力,永宁便摔倒在地。
“父皇……”永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下贱种,竟然敢推她。
“行了,赶紧起来,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安安静静呆着,等待太医的诊断结果。”皇帝看都没看她一眼。
完美诠释了在乎你的时候,你就是宝,说什么是什么,不在乎你的时候,你就是草,根本懒得管你在说什么。
“父皇,你……你……”永宁负气跑了出去。
柳英子也无心去管她,走近长乐身边,“爹,发生这种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和冷慕白没有不正当关系,我是长亭的妻子。”
长乐没有回答,眼睛看向其他地方,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但冷慕白确实是因为柳英子才打伤了长亭。他从小宠到大的独子!现在正躺在床上,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怪柳英子呢?
“英子,你别太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长亭会没事的。”闻歧路在其他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低声对她耳语。
“希望吧。”现在长亭危在旦夕,她虽然确实担心,自责,但却没有害怕爱人或许会离去的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房间内躺着的只是一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好友,而不是要牵手走过一生的人。
果然,就像长安公主说的,她对长亭虽然有好感,并没有多深厚……这样轻率将自己嫁出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尤其现在还发生了这种事。
良久,终于有两个太医满头大汗走出来。
“李太医,吴太医,丞相情况如何?”皇帝首先开口询问。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跪下。
柳英子的心一沉。
“老朽无能,丞相的伤势过重,伤及内脏,实在无能为力,最多只能用药保证丞相活着,怕是无法使其醒来。”
这不就是能吊着一口气,但是可能长亭以后一直保持着活死人状态的意思吗?
“老爷!老爷!”
长乐听到这消息,眼前一黑。
身边的人纷纷接住,七手八脚将他抬到隔壁的房间。
“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柳英子问太医。
“可以,只是不要轻易搬动他的身体,否则伤势会加重。”太医小心翼翼,对面好歹算是丞相夫人了,身份摆在那。
还没拜堂就已经要守活寡了,要是待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们可招架不住。
柳英子走进房间,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长亭,摆了摆手,让下人们离开。
“长亭,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你不是想娶我吗?却不睁眼看看我穿着嫁衣的样子。”柳英子抚摸着他的脸,最终长叹一声,“不管你以后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以前你等我十年,现在换我等你醒来。”
“英子。”闻歧路和单萧一起走了进来。
“嗯。”柳英子应了一声。
“今天长亭特意把我喊来,希望我能和你能谈谈,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长亭答应过她,要让她和单萧谈一下,今天他俩成亲,单萧出现在此也不奇怪,正好可以制造见面机会。果然,她说的话长亭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