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九听见后面有动静,急忙道:“赶紧走!再不走就被他们群殴了!”
我边跑边问:“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还能什么意思,没把我们当好人呗!”
“你们也被他们误会了?”
吕老九边跑边喊,恨不得冲过去咬古刹两口,“你说话注意点,不是我们,是古刹那孙子,被人当成了鬼!进门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他娘的走路也没个声音,你倒是脚后跟挨着点地面啊!最可恨的,这倒霉玩意儿还非逞能,去给人家拎水桶!你不知道你身体是冰棍做的呀!傻了吧!被人群殴了吧!”
韩晔接过他的话茬,点点头,“这么说,咱们遇到的情况还真差不多,古歆也被人当做了怪物,说是有种死尸的味道。”
我委屈的说:“可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对冷……古灵倒是没什么看法,居然都说我是女鬼,因为他们中间有人看到我吸血了。”
吕老九提起这件事就来气,指了指我咬他的胳膊幽怨道:“你那尸毒发作,确实有些活该,连我都怀疑你不是个东西!”
“混蛋……好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吕老九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不过你还别说,这次咱们干掉变异人之后,每个人身上都带了点怪怪的味道,也许咱们闻着是淡淡的,别人的鼻子闻起来就不知道了,而且这种怪味洗都没洗掉。”
“我也发现……。”话还没说完,胖叔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指了指前面的路人,忙带头转移了话题。“这里风景还真不错啊。”
“是啊,拍照肯定特别适合。”我附和道。
村民狐疑的望着我们七个人,缓缓走了过去,我心下大叫不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那种味道,扎成堆气味肯定更重了,他一定是闻出了什么。就在我要提示他们快跑的时候。只见后面一大帮村民飞快的追了过来,每人手里都有一把锄头,棍子。铲子之类的工具,边跑边喊道:“他们在那儿呢!别让他们跑了!”
“他们拿这些东西干嘛?”我刚在想着他们是不是准备去种地,结果发现了我们才追上来的?
“废话!当然是揍我们的!还不快跑!”
我不可置信的瞥头,看见他们凶恶的表情。好像真有点打我们的意思,大叫了一声。撒腿就往前跑。
无奈我们都有背着大包小包,实在是跑不过他们,前后夹击后,严严实实的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你你们干什么?”我结巴问。
“不能让他们跑了!动手!”
“哎……。”
冷木头和古刹刚要准备动手,胖叔飞快的打了个眼色,静观其变。
我们本来就是倒斗的。而且还杀了那么多变异人,勉强算是替天行道。说的实在点,就是自我防范,但无论怎样,都不能动手打这些村民,我也十分赞同胖叔的观点,正好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其他线索。
于是我们几个人任由他们绑成了一个个毛毛虫,连人带包都被扛到了荒废的土地庙里,上来就是泼油,吕老九当场怒了,“什么玩意儿?这……这就要把我们烧死了!谋财害命呢!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我还没说话,被人从头顶上泼了一桶油,顿时脸上,全身上上下下都油腻腻的,看他们的行为,也没打算跟我们讲理,或者没把我们当人,直接就要烧死那种。
古歆看到我的惨样,顿时提高了警戒力,眼见着一位妇女准备往她身上泼油,不知她从哪里摸出了碎瓦片,一个旋风过去,只听见妇女惨叫了一声,向后仰过去了,满桶油洒了一地。
身后的人把她扶了起来,望着地上的油不免有些心疼,“够了,够了,肯定能烧死他们了。”
胖叔摸准了他们的迷信,趁机叫住他们,“等等!你们给我回来!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你们不怕我们死后变成厉鬼,来缠着你们?!”
他们一群人,你看着我,我瞪着你,犹豫了片刻,都出去了,咣当一声,把我们锁到了庙里,“我曹!这就要把我们烧死了?”
我只觉得浑身滑溜溜的跟个泥鳅似得,顾不上和他们说话,憋屈的差点哭出来,胖叔见这几个人里属我最倒霉,慰问了一句,“蔚蔚,你还……好吧?”
“好个屁啊!一群变态!为什么你们都没事,干嘛虐待我一个!”我说完后,他们才注意到,所有人都还算衣衫整洁,就我一个人被泼了满身油,而且绳子最粗,绑的最紧。
胖叔指着我的毛毛虫长腿,求救冷木头道:“小冷,快点给她来个飞镖,这么紧,会勒死她的。”
冷木头点点头,捡起地上的碎瓦片朝这边扔了过来,不知道他解得是那条绳子,整个大腿都得到了放松,不过看看优雅的古歆,在瞅瞅狼狈的我,这下我出丑出大发了!别说谢谢两个字,我都囧的没敢朝冷木头那边扭头。
“你说他们这么长时间也不点火,在外面干嘛呢?”吕老九问。
韩晔闭着眼睛道:“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处死我们。”
吕老九气的破口大骂:“这群老不死的王八蛋!他妈有病吧!好好地计划就这样被他们耽搁了,这叫什么事!”
不一会儿,有几个人推开了庙门,指着我说:“对!就是她!”
后面的老人打了个眼色,他们走近我,拽着我就往外拖,难道要单独杀死我?
我被人泼了一桶油,满肚子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更不会说吓出什么冷汗了,实在是我这人一旦生起气来,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甚至做起荒唐事来,连我自己都跟不上我的大脑思维,还多亏我爸从小就软禁我,磨练出了这种怪脾气,目前与胖叔相处短暂几个月,大概连他也不知道,我还有这毛病。
因为我是脸朝向他们被拖出去的,所以对庙里的一切看的特别清楚,只见胖叔和冷木头对视一眼,很快,趁着他们关门的时候,冷木头一下子睁开了密密麻麻的粗绳,站了起来。
一阵凉风吹来,我身上的油腻的感觉更加刺痒,还没看清前面的面孔,自己就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对!就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吸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