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上面往下滴黑水的是那口棺材?”胖叔问。
张地图无奈的摇了摇头,“棺材实在太多了,而且这黑水是从棺底流出,断断续续,找到它实在不易。”
吕老九刚吼了人家,又马上故作亲热的搂住了张地图的肩膀,“老张,这阵法你们也解开了,你看,我们三人都上去凑凑热闹不?”
他迟疑了片刻,“这……你还是问你们灵哥较好。”
吕老九冲我使了个眼色,“蔚蔚!”
要换做平常我指定帮他,然而这哥们嘴实在太贱了,这一路把我们统统都得罪了个遍,谁也不想搭理他,他居然脸皮厚道去冷木头那里耍无赖,“灵哥,你看,要没我老九,你们俩能这么快……是吧!我跟你说,要论道疼女人啊,你还得……。”
我一把拽过去冷木头,拦在了他俩中间,“不稀罕,我们俩感情好着呢!我觉得他比你会疼人多了,而且我这么乖,他这么好,我们才不会吵架呢,对吧!”说完我向冷木头抛了个媚眼。
他低头目视着我,认真道:“是。”
吕老九见没有一个人吃他那套,不禁急了,“那……这好不容易赶上个棺材,还不让人看了!没我们三,你们回头再漏掉什么东西,那不就白冒险了吗!”
“那我要去!”我这一年见得各式各样的棺椁倒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崖墓葬,怎可错过?
冷木头一口拒绝了我的要求,“你留在下面。”
我有意无意的威胁道:“你们都上去了,就我一个人留在下面?当然,如果你放心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
他无奈抱起我一跃而起。紧接着古刹携带者胖叔也一并跟上,张地图瞥了眼吕老九犹豫了下,果断带上了韩晔。
留下吕老九在后面一通抱怨,“怎么你们一个个这么快就走了!轮到我就成了一个瞎子了?老张!咱俩不是一直都是好伙伴吗!你怎么把我给丢下了!你还真狠得下去心啊你!说丢就丢!我说,李哥,你可得悠着点,回头别带着我撞墙咯。当然。这不要紧。可咱俩别钻进棺材里去了!”
李瞎子实在受不了他的唠叨,不禁怒道:“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就将你丢下去!”
这话一出。果然再听不见吕老九的声音,我躲在冷木头怀里不禁偷笑,“他就吃这一套。”
他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什么味道。这么香?”我可不觉得在棺材堆里闻到的香味是什么好事,不禁掩住了鼻子。
他抱着我停在了一具棺材上面踩了上去。我一个哆嗦,拽着他脖子惊恐道:“啊!下面是棺材!棺材啊!”
我见得棺材是不少,第一次踩在这东西上面,吓得浑身一颤。脚底下凉飕飕的阴风从下往上传来,我只觉双腿发软之外,后背一阵阵发寒。
他收紧我的腰肢。“别怕。”
这话刚说完,正好我也缓过神踩稳了棺材。也恰巧低头看了下脚底,宛如站在几十层的高楼之上,我的腿更软了,这要不小心摔下去了,我还不得摔成肉泥!!!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会掉下去的。”
现在我肚子稍微疼一点,我都害怕的心虚,生怕它在自己肚子里变成死婴,更担心自己生不下这孩子,我不禁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冷木头,你说,我总是这么一惊一颤,会不会对小古灵不好呀?看来这孩子不胆子大点还真不行。”
他闻言摸了摸我的肚子,不禁笑了。
吕老九踩在一旁的棺材上,好奇的问:“娘们,为什么灵哥就是冷木头,这孩子就是小古灵,你咋不让这孩子不叫小冷木头呢?我听着总是乖乖的。”
对吕老九的打断我未来得及反感,倒先被他的问题问住了,白了冷木头一眼,“可我不喜欢我的孩子生出来后,也跟他爹一样,呆不拉几的,好好地媳妇都能被他给吓跑,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像我一样,对生活充满期待,充满热情,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现在咱俩关系不一样了,你是喜欢我叫你冷木头多一些?还是古灵?灵哥?老公?到底喜欢哪个称呼呀?”
他目视着我,认真的说:“都喜欢。”
我不禁惊讶了一声:“啊?”
这可难倒我了,那我以后总不能随机叫他吧?面露愁容问:“都喜欢呀?总的选一个吧?”
“切!娘们,你是不是傻!这话你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是,只要是你叫的,他都喜欢听!他爱听你说话!”
“他说的对吗?”我问。
“嗯。”
就在我们谈话时,胖叔早就半推开了一具棺材,和古刹,张地图,韩晔几人似在研究里面的尸体,我才注意到我又拉着他一块跑题了,“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我们悬在半空中,低头瞥了眼棺材里的尸体,像张地图描述的那样,这尸体就像刚死去一个时辰一般,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保存完好,至于是否面目如生我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这具尸体被画了脸谱,那黑重上扬的粗眉毛,煞白的鬼脸,凶神恶煞的面孔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多看一眼都觉得后背发寒。
吕老九问:“这脸谱咋那么熟悉呢?”
胖叔不耐烦的回了句:“瘟神。”
“我说呢。”
韩晔突然问:“哎!你们觉得有没有种可能,迦楼罗部落曾发生过一次瘟疫,为了防止传染病蔓延,只能由族人将尸体抬到悬崖上入葬隔离,并画了瘟神的脸谱镇邪?”
韩晔的分析一向靠谱,绝对不会像吕老九一样空穴来风,众人将他假设深思熟虑一番后,胖叔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暂时只能这样想了。”
“那他们埋进土里多好。”吕老九反驳道。
“有些瘟疫并不是入土就为安的。”韩晔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火葬就更不要想了,或许这病毒经火挥发的气体散播更快。”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对着冷木头问:“可要真是简简单单的隔绝瘟疫的话,他们费这么大心血布置阵法干什么?”
未等冷木头开口,吕老九道:“闲的蛋疼呗,再说这也没下什么血本吧?灵哥三两下就解开了。”
韩晔合上棺材,瞥向高出,“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秘密,我们再找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