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阿土这种明示加暗示的话,杨水斧和陈氏虽然心里不开心,可也不会出来,只是都在心里嘀咕,这老谋深算的老东西!
陈氏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长子杨金子,心里觉得挺愧对杨金子的,若不是家里条件实在太差,他早就可以去书院念书了,哎。
陈氏又瞅了一眼窗外,视线看向斜对面的杨水溶和毛采薇两口子的房间,心想真是气人,这毛氏凭什么那么好命?
“老大家的,金子去书院念书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等咱家的饺子铺生意好了,再把金子送去书院念书也不迟,我瞧着私塾那边的先生教的也是不错的啊!”杨阿土淡淡的瞥了一眼陈氏的方向,他眉梢一动,若有所思的道。
“是教的不错,可是……可是……”陈氏察言观色,最终没有出口。
“娘子,我带孩子们先回屋歇着,你收拾收拾厨房。”杨水斧也适时的瞪了陈氏一眼,不让她再下去。
杨阿土和石氏对视一眼,二人再跟着杨水斧一起走出堂屋。
陈氏默默的盯着杨水斧的背影看,这个男人一手拉着长子杨金子,一手抱着幼子杨铁子,步伐比较缓慢,背影看着显老,又有些疲惫的样子,她心想当初若是嫁给别人,是不是她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毛采薇和杨水溶回去自己的房间后,杨水溶就一直不话,就单手支头,一半的身子倚靠在靠椅上。
毛采薇见杨水溶不话,她也不,但是在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毛采薇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你咋回事?这从大房那边吃了晚饭回来后,你就一声不吭的?”毛采薇好奇的问道。
“你刚看见没?他当我是财主呢?”杨水溶憋在内心的气,这会儿一股脑儿的给发泄出来了。
“总是你嫡亲的爹!”毛采薇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可以讲什么,只能安慰的话道。
“咱俩的钱还是问连辙借的呢,他倒好,连我借来的钱,他还要问我借,明着借,这往后咱好意思叫他还吗?”杨水溶皱了皱眉,心里对杨阿土有种莫大的抱怨福
“他再如何的不好,那是你亲爹,你也甭生气了,等咱搬去新房子,这边就尽量少来往吧,五两银子的事儿你也给忘了吧。”毛采薇温柔出声,劝她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娘子,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金钱真的能让人做那么大的改变吗?”杨水溶有些不懂了,又有些不敢确认,心里挺矛盾的。
“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爹娘总是希望咱们上进点,把咱家的日子过好的。再了,这都分家了,他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咱家借钱吧?我瞧着饺子铺的生意该是不错的,前提是他们得好好经营。不日进斗金,亏本是绝对不会的,多少有的赚的。”毛采薇想了想又道。
“嗯,还是希望他们的饺子赚钱吧,不然又有借口来找咱俩要钱了。”杨水溶倏然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侧目对毛采薇道。
“的是,反正搬家之后,应该没有必要的话,不会聚在一起了,其实这样也好,咱们和他们之间少了一些矛盾的。”毛采薇笑了笑道。
听到这话,杨水溶心领神会。
宅基地那边弄好之后,就开始砌墙,买的是最便夷那种石头,贵的红砖只有有钱人家买的起。
石匠们来了之后,杨水溶和毛采薇更是忙碌了。
杨水溶早上去监工,毛采薇还要去宅基地那边的临时厨房做午饭,若是碰上气炎热,还要熬一大锅绿豆汤给石匠们解暑。
若是遇到下雨,就只能停工不干活,等气好了再砌墙。
就像今,早上出去的时候,气还是晴朗的,等到了宅基地那边,不一会儿空就飘起了雨。
再一会儿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了。
于是杨水溶就去和石匠头头讲一声延期做工,然后他就回去了。
“哎呀,别人家的媳妇嫁来一个月就能怀上,咱家的母鸡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咋就不下蛋呢?哎呀?咋的咋的?哎,算了,不讲了。”一见杨水溶进屋,石氏刚才还巴拉巴拉话的嘴巴立马给闭上了。
“相公?雨那边宅基地不弄吧,咱是不是干点别的事情?”毛采薇可烦了,因为石氏对她越发的看不顺眼,特别是最近几日,石氏时不时的指桑骂槐,虽然石氏没有当面讲,但是她那话就是在暗示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毛采薇压根不在意,所以石氏才是更加的恼火,若是换了蠢笨一点的儿媳妇,早就要和石氏对骂或者扭打起来了。
石氏瞪了一眼看见老三,开心的像只鸟儿一样迎上去的毛采薇,但是毛采薇就当没瞧见。
于是石氏换成白了毛采薇一眼,石氏心里烦躁,暗忖着,她毛氏有啥好的?不就有一副好皮相吗?哎,老三真是被她给迷惑了,不然一进屋怎么都得先喊她一声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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