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这个点来找我，你有什么事儿吗?我这边还忙着呢。要不你看看中午再来呢？”许大茂一脸的不耐烦，还有些着急。
心里却冷静多了，使劲儿想着秦淮茹的来意。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秦淮茹平常对他避之不及，今儿主动找上门来，他总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着？许大茂。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秦淮茹微仰着头，一脸明媚的笑容。
许大茂歪嘴一笑：“秦姐，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了。是真的，科里有活没忙完呢。这是领导交给我的差事，我总不能不干吧。
有什么事儿，不着急的话要不就等会儿再说。”
秦淮茹呵呵一笑道：“行了，许大茂。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个等会儿，我要是信了，可就真的找不着你了。等着，天大的事儿也得等我说完再走。”
许大茂一撇嘴：“得，您说您说，我听着。不走总成了吧。”
“这就对了。我告诉你，就这个态度姐姐也不为难你。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是再刚才那个态度，哼。”
秦淮茹这一哼，让贱皮子许大茂一愣。还有点心神荡漾。别的不说，娄晓娥这样的大小姐可没给他撒过娇。
吸熘。许大茂赶紧别了别脑袋。再这样下去，许大茂感觉都要咽口水了。
“秦姐，你赶紧说吧。说完了，我就回去了。”许大茂看了秦淮茹一眼，又朝自己的前方看去。
“许大茂，我也不多啰嗦。前段时间，你让我那几天，天天去一食堂打饭，吃饭。还尽量要跟傻柱傻柱搭上几句话。
现在却不闻不问了。怎么个意思啊？”秦淮茹这话还没怎么说完。
当即就被许大茂走了过来捂住了嘴。不止如此，还左右的看了看。
这么大的个子，缩着脑袋蜷缩着。实在是有点猥琐。
不过没看到有人在这边，让许大茂放下了不少的心。这又重新笑了起来：“秦姐，看你这话说的。怎么成了我让你去的了。”
秦淮茹一只手扒拉开许大茂的手。一边笑道：“许大茂，这是什么意思？敢做不敢认了？”
许大茂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一直瞅着周围有没有人。心里轻松了不少。
“秦姐。我没有一定让你去。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我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想去。”
“我自己想去？要不是你拿出五块钱来，谁愿意去？”
许大茂听到这话呵呵一笑道：“秦姐，看你这话说的？傻柱是一食堂的大师傅。咱们院儿的人但凡是吃饭，没有不来一食堂这边的。
不单单是一食堂的饭菜好吃，傻柱是咱们院的人才是你们选择的理由。傻柱早就跟食堂里的人打招呼了不是？咱们院的人打饭总是能比别人多一些。
你也不例外不是嘛？所以说，我告不告诉你，你都会来一食堂。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淮茹也呵呵一笑：“许大茂，你这是在狡辩。一食堂的饭再好吃，谁也不确定那几天去不去食堂啊。你给的钱，也不是让我去一食堂吃饭的钱。
是在那特定的几天去一食堂吃饭的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都是聪明人，谁也别把谁当傻子。我也是后知后觉。
院里杨家嫂子给于莉说的话。把我去一食堂打饭，跟傻柱说两句好话的事儿，都说了。不过不是照实话说的。是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说的。
于莉生产本来就在那两天，第一次生孩子，本来就害怕。这杨家嫂子把事儿跟她一说，气的她当时就躺下去了。
要不是杨家嫂子也被吓到了，在那大喊大叫的。把院里的妇女都招呼了出来。于莉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样？还真不好说的。
许大茂，你是真的狠啊。我知道了你的目的之后，都感觉到害怕了。这是人命啊。还是两条。你还是上过学的，就没学过‘人命关天’这四个大字吗？”
秦淮茹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大。许大茂也没制止的意思。结果到了最后面，声音却突然小了下来。
显然秦淮茹还是有着理智，知道这话不能让有心人听去。不然不管她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知情还是不知情。她都并不光彩。
从在自己婆婆贾张氏嘴里听说了于莉的事儿。不同于贾张氏的幸灾乐祸，她这两天可以说是相当的害怕。既怕暴露，更怕傻柱知道。
傻柱是个浑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是有了家之后不轻易动手了。她早就知道的。但是不轻易动手不代表不动手。
尽管她们家全是老人妇女小孩。但是涉及到人家的媳妇儿和孩子。她也不敢赌这么一把。
最关键的是，她收了许大茂的钱。在这段敏感的时间段。她也不敢来找许大茂。生怕被傻柱或者有心人看到。
却没想到刚想瞌睡，刘岚就给送来了枕头。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找许大茂。一见到许大茂，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就来气。
尤其是许大茂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使她生气。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许大茂就一点儿也不在乎。
其实这哪是许大茂不在乎啊。是许大茂根本没亲身经历，少了这最重要的‘一环’。就好像电影是真实事件改编。但是你看电影永远也体会不到真实事件的残酷一样。
许大茂体会不到，所以，他才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淮茹这一番表现，同样也把许大茂给搞傻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秦淮茹不是来要好处的吗？怎么现在这样子，倒像是要撕破脸皮一样。
怎么说呢，这也太。
“秦姐，你这是心里不得劲儿？还是怎么着？你要是有事儿，咱们就改天再聊。我这边还有事儿。
”
秦淮茹找‘罪魁祸首’发泄了一番。心情俨然好了不少，听到许大茂又要跑，赶紧说道：“许大茂，这次的事儿，太大了。
你这钱我拿着烫手。而且现在已经有人觉得不对了。要是真让傻柱知道了咱们这场交易。别的不说，你就看傻柱砍不砍你吧。”
秦淮茹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只是。许大茂是懂得理解的。他了解她说的什么意思。
“秦姐，你有话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的。”许大茂也想想听听秦淮茹这一步的打算。
却不料秦淮茹哪有什么打算呢。她啊，现在是‘傻柱的人’了。哦，不，严谨一些的话，是‘刘岚’的人。
“许大茂，我也没想怎么样。这样吧。这已经到了五月份了。马上就到了六月考核定计的时候。这到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地步。
我需要补充补充营养。要么你给我钱，我自己买。要么你跟我去一食堂给我买饭去。反正咱们都在一食堂吃饭，正好也省得我花钱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长松了一口气。看着秦淮茹那样子。心里还有些窃喜：还以为这秦淮茹要狮子大开口，要多少东西呢。
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哎，这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眼皮子太浅了，只顾着看眼前的蝇头小利。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其实这哪是秦淮茹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啊。这是她故意的。
“秦姐，看你这话说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想给你买饭了。每次在食堂看到你，总能看到你在那啃窝头。食堂买的那两白面馒头呢？是不是打算带回去吃？呵呵。
不过这打饭也得有个说法，毕竟一天是，十天是，一个月也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哈哈。”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这个抠门的样子。心想这样的大事儿你还打算小气呢。怪不得人家娄晓娥不要你了。就你这样的谁愿意要你啊。
“别的不说。你就管上三五天的。过了这村，再没有这店了。”秦淮茹也不想废话。主要是许大茂在她心里，此时此刻实在是有些掉价。
“行，就这么说定了。中午就在食堂等着你。就在门口往里一点儿吧。那根柱子跟前。”
“行，不过不管别人说啥，你什么都别说。你要是暴露了，我那边就敢什么都抖搂出来。”
两人都觉得自己手里有对方的把柄。都自信满满。
***
中午，秦淮茹跟着一车间的人群，来到了一食堂。刚进门不远处，就看到许大茂在那等着呢。倒是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秦淮茹和相熟的工人挥挥手，来到了许大茂跟前。两人一块去排了队。
不过两人倒是没有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队伍一点点儿的慢慢往前挪。
一直到了跟前。
“一份土豆丝，再来一个冬瓜炖肉。两个白面馒头。”
刘岚抬起头来看了秦淮茹一眼：“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着啊，秦淮茹，这日子不过了？”
说着朝秦淮茹做了一个使眼神的动作。这个动作太大，太浮夸，自然被很多人看到。
秦淮茹只是呵呵一笑道：“今儿，许大茂请客。我也吃顿好的。算是借借光。”
说着接过刘岚手里的打好的饭盒，端着朝一边去了。
“许大茂，什么情况啊这是？”刘岚一脸揶揄的问道。
许大茂摆摆手道：“什么情况？我这个当弟弟的请姐姐吃顿饭还不行？一份土豆丝，两个馒头。”
“怎么着？请你姐姐吃了荤菜，你自己怎么不吃？”
“我？我好的吃的太多了。刮刮油，清清肠子。”
刘岚看着瘦的跟竹竿似的许大茂。瞥了瞥嘴心道：就你这样的还刮刮油呢。身上挂不住二两肉。不过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却暗赞秦淮茹的厉害。
这昨天说的，今天就勾搭上了。还白饶许大茂一顿饭。这秦淮茹真是不简单。
“王姐，你来替我一下。我去后厨一趟。”刘岚朝着旁边拿馒头的那个大姐说道。
“得，有事儿你就忙去。”
刘岚来到后厨，看到在那坐着悠哉悠哉吃着的傻柱。
过去就笑道：“傻柱，你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傻柱正吃着饭呢，勐然间给来了这么一句，上哪知道去啊。
摇摇头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啊。刘岚，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刘岚笑道：“还不是你昨天让我办的那件事儿。今天就有了眉目了。我这刚才看到秦淮茹和许大茂一块来的。
连饭都是许大茂给秦淮茹买的。一份素菜、一份荤菜呢。许大茂自己就吃了个土豆丝算完了。”
尽管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两人有情况。但是许大茂给秦淮茹买饭本身不就是一种迹象嘛。
傻柱也是当即就明白了过来：“好家伙，厉害啊。这昨天才给秦淮茹说了，今天就有门了！”
“可不是？我刚才也是这么觉得的。这秦淮茹真的不是一般人。傻柱，你们院里人才还真多啊。”
傻柱没接这个话茬，这话是奔着秦淮茹去的，自然不是什么褒义的话。
“得了，我谢谢你。赶紧忙去吧。这两人的信儿，还得拜托你再看着点儿。”
这话实在是正中刘岚下怀。她就好口这个。她也喜欢，也愿意听这个。本来就只是帮傻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可惜了，不能说出去。不过自己独享这个秘密，也挺令人激动的。
“放心吧。我继续盯着。一有信儿，我就告诉你。行了，我去忙去了。这菜还没打完呢。”刘岚作势要走。
傻柱也擦擦嘴，站了起来：“我也回去。等下午我再回来。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呢。”
刘岚也知道说的是于莉和孩子：“行，你赶紧去吧。别再让孩子饿着。”说完，去窗口处了。
傻柱收拾起打包好的饭盒，装进黑色不透明布兜里，提熘着回家去了。
骑着李守良的自行车回到了家里。车子停在自家的屋檐底下。也不怕有人动。
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慢慢的来到卧室。往床上看去，正好看到于莉转过脸看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嘘的手势。
傻柱哪里不知道这是儿子还睡着觉呢。赶紧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
来到桌子跟前，把饭盒打开。馒头拿出来。等着于莉出来。
不一会儿，于莉悄悄的走了出来。卧室的门不关。
来到桌子跟前坐下，也没管饭菜怎么样，拿起傻柱从橱柜那边拿过来的快子就吃了起来。
傻柱看着吃的香的于莉，一边把今天中午的事儿给于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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