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燮浑身冒出鸡皮疙瘩,恶心得声音都变调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不知道啊!”二掌柜拎着三棱棍站在门口,面色被惊恐代替,喃喃道:“怎、怎么会……怎么会……”
“这不是你家吗,你不知道谁知道!”音盏大声说道,一脚将边上的铜盆踢过去,暂时阻止怪物逼近,捂着鼻子飞速往后退,“这怪物丑就罢了,还敷那么多粉,一动就簌簌掉粉,恶心死了。”
铜盆擦着怪物翅膀飞过去,砸中后面的墙壁,发出“咚”的声响。
花燮本来想进屋帮她,见状抽了抽眼角,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怪物身上的不明粉末,谁知道有没有毒。
他退到边上,还不放心地捂起鼻子,朝屋内喊道:“你躲开点,尽量别沾身上,那东西可能有毒。”
“地方这么小怎么躲?”音盏骂了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桌面上往后一滚,避开怪物的飞扑,对着门外喊,“花公子,要不换你来?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丫的!”
花燮抬头看天,装没听到。
怪物扑了空,气得哇哇大叫起来,露出嘴里细细密密的三角形牙齿,六根触手齐刷刷朝音盏卷来。
音盏没听到回应,骂了句“奸诈”,也不再往后躲,指间银芒暴涨,呼啸破空,再次朝怪物抽去。
刚才进屋后,她发现这里果然空了很长时间,地面、桌柜上都覆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屋顶角落也布满蜘蛛丝,只是,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不得了的存在——这种类似野兽般的敏锐直觉,她自小就有,而且从来没有出错。
音盏上楼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又回到一楼,终于在靠窗的桌面上发现些浅褐色的粉末,混合在灰尘中,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这种粉末,和勺婶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想起银星对凶手的推断,音盏觉得对方可能就躲在屋里某个地方,于是一处一处检查过去。
当她走到靠里的床架时,忽然从里面传来诡异的哭声,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像是婴儿的啼哭。
这屋子废弃多时,床上连被褥都没铺,只剩下一个积满灰尘的空架子,怎么会有婴儿,而且声音明显是从挂帐上方角落传出,从挂着蛛丝的镂空花纹里也可以看出里面躲着个什么东西,黑呼呼的,绝非人类。
音盏慢慢靠了过去,右手缓缓握起,一道闪着银芒的细鞭无声无息地凝聚出现。
哇哇—哇—
随着她的靠近,里面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不安,哭声愈发大了起来。
音盏用手捂住耳朵,往下腰,想在动手前先瞄一眼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才弯腰,床架上方突然哗啦冒出数道像蛇一样的东西,直往她脸上招呼。
音盏被吓了一跳,好在已有准备,瞬息后退数尺,同时手腕一抖,银鞭猛地射出,带着锐利的破空声,瞬息抽过去,逼得几道触手飞速缩回。
虽然对方退了,但她没有停下。
手腕轻挥,操控着银鞭卷住床架镂空花边,猛地用力,生生把梨花木制的床榻拉起,狠狠往后砸去,直接把墙砸出了个洞,屋损床裂。
里面的东西也被砸得晕头转向,直到外面传来二掌柜的吼声,才哇一声大哭起来,扇着翅膀扑向音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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