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客人的夸耀中,雄天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便是告辞离开。
等雄天来到姜松身边,问道:
“姜大哥,咱们接下来是留在客栈,还是出去看看?”
姜松沉默了,他来北平府的目标就是罗艺,而今罗艺领兵出战,他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片刻后,姜松好似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们出去看看吧!”
听得姜松之言,雄天略显诧异,但他正有此意。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平府,怎么能窝在燕山城呢,当然得出去看看了。
“好,事不宜迟,咱们动身吧。”
二人留下一些行李,但金银和兵器箱,还是随身携带,就牵着马出去了。
等出了客栈,直奔城门而去。
也就是此刻。
雄天与姜松,忽然看见一位锦衣少年,与他们迎面而来,彼此目光对视着。
看见此人,雄天倒是没多想。
他只觉得这少年很帅。
而姜松却不同,两个人仿佛都意识到什么。
等走远之后,雄天好奇问道:
“姜大哥,你方才盯着人家干什么?”
姜松摇了摇头,沉吟道:
“我也不知,就是觉得此人很熟悉。”
听到这个答案,雄天愣了愣,这是啥意思,方才那少年有什么特殊?
当所有信息涌上脑海,雄天好像明白什么。
难道说,这位就是罗成?
正如雄天猜测。
那锦衣少年便是罗成。
当罗成看见姜松,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见二人已经走远了,他不禁皱眉道:
“刚才那人,好奇怪啊!”
——
雄天与姜松,很快到了燕山城外。
二人策马疾驰,边郡的风景,确实与内地大有不同,且多地势平坦。
姜松看了雄天一眼,忽然不再迟疑,说道:
“霸天,我们一路同行至此,但姜某要做什么,你却全然不知。
其实,我此行的目标,就是为了找那北平王罗艺,找他问个清楚。”
听得姜松开口,雄天愕然回过头来。
其实这件事的原委,他早就弄清楚了,想不到姜松突然选择坦白。
为了配合姜松,雄天只得好奇道:
“原来如此,那姜大哥你大老远找北平王,究竟是什么缘故?”
姜松脸上露出苦笑,说道:
“罗艺……他应该是我的生父,虽然我还没有见到他。可当今天下所传的罗家枪法,其实就是我姜家枪法。
当初我母亲怀胎,他却选择参军入伍,十多年了无消息,不知生死。我母亲也曾听说过北平王罗艺,然天南海北,终究不敢确定。
如今,母亲已经离世,我便想确定此事,也要当面问问他,为何要抛妻弃子?”
姜松只说了个大概,看着风轻云淡,但雄天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今姜松二十多岁,这二十多年,他怎么可能毫无想法?
不管是自身对罗艺的怨憎,又或者是为了母亲,对那负心人的愤恨。
雄天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了。
他只能踌躇着开口:
“姜大哥,我们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姜松点了点头,他看向前方,策马喊道:
“霸天,我们去前面看看。”
二人纵马疾驰,好不畅快。
他们没有停下,二人的坐骑本就是千里宝驹,已经跑出很远。
当他们距离边境越来越近。
前方忽然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雄天抬头远眺,诧异道:
“姜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姜松随之看去,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那些是突厥人,看他们的装束,不会错的,但他们怎会出现在此?”
雄天也愣了下,他伸手指了另一个方向:
“之前那人不是说了,北平王领兵朝那边去了,怎么突厥人会出现在此?”
姜松摇了摇头,分析道:
“罗艺不可能随便出兵,他肯定是得到相应的消息。也就是说,在那边确实有突厥人的踪迹,那么这边……
难道是声东击西,突厥人先用兵马引走罗艺,再带人潜行进来,趁机劫掠百姓?”
雄天目光微凝,神色变得郑重。
虽然他们是外来者,北平府的存亡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同样是汉人,岂能放任外族劫掠,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总得做点什么。
雄天沉吟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先跟上去,看看这些外族人,究竟意欲何为?
如果他们真要犯边,边军又无法及时赶到的话,我们就出手吧!”
没错,雄天说的是出手。
以他和姜松的实力,就算只有两个人,也足以匹敌千军万马。
虽然把敌人杀光需要时间,但拖延时间,打乱外族部署,却不是难题。
姜松缓缓点头。
他虽然看罗艺不爽,却不至于恨屋及乌,让突厥残害普通百姓。
正好姜松有怒气,可以借机宣泄一二。
就这样。
雄天与姜松减缓速度,他们与突厥人保持一定距离,观察着他们的走向。
——
在燕山城内。
罗成回到王府之中,他又想起那道身影,明明他与此人是第一次见面,很是陌生。
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秦氏从罗成身旁出现,看着略显苦恼的儿子,她微笑着柔声道:
“成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你爹带兵出征,没把你给带上?”
罗成回过头,见是自家娘亲,摇头道:
“娘,孩儿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方才在城内,遇见的一个人。那人好生奇怪,孩儿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又觉得很熟悉。”
听到这古怪的描述,连秦氏都意外了:
“你之前没有见过那人?”
罗成肯定的点了点头。
秦氏哑然,又摇了摇头,笑着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也许你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相似的地方,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罗成恍然,连声道:
“娘说的有道理,只是孩儿是在哪里见过呢,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件事,明明印象很深,却又像视频卡带一样,到了关键地方掉链子。
看到这一幕,秦氏苦笑道:
“这孩子,既然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说不定过段时间,突然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