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柠惊惶地按了手机,但方知霖在门外砸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走到门口,“别敲了,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方知霖蜷缩砸门的拳头捏得更紧了,“陈晚柠,你有没有心啊?你一声不吭地打掉了我的孩子又和我分手,你怎么那么心狠?你的心不会痛吗?”
陈晚柠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她靠着门板让自己有了支撑。
方知霖气闷地拿出烟叼在嘴里,点火的手都有点抖,“你之前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就这么爱我的?”
他吸了两口烟红着眼眶,“之前在一起,我对你百依百顺,你要什么我没给你?我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你不愿意,我说先见见我爸妈,你也不同意。”
方知霖哑着嗓子,“我知道你碍于你爸妈在陈伯伯那不得脸,你怕我爸妈不喜欢你,可我提出带你去海城见我姐,你还是不愿意?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陈晚柠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他爸妈的事情,方知霖他们可能一无所知,他们知道不过是她大伯陈宇泽不喜欢她爸妈,她是私生子的女儿罢了。
可是方知霖的父母,傅兆琛爸妈以及整个圈子里那些和他父母同辈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方远时、傅辰他们不过是碍于陈宇泽的颜面不会向小一辈人说长道短,也会提及此事,而其他人则是摄于陈宇泽的压力不敢说而已。
如果,陈晚柠把最真实的一面摊在方知霖眼前,他还会想着公开甚至带她回家见父母吗?
方知霖将烟抽完,他将踩死在脚下,“算了,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柠柠,我们和好吧,我根本放不下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晚柠听着方知霖卑微的祈求心如刀绞,她揩掉了眼泪,语气平淡,“方知霖你当我是瞎子吗?你明明已经和柯柔葭在一起了,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方知霖忙解释,“没有,我没和她在一起了。只不过我父母比较喜欢她,我和她吃了两顿饭而已。”
“可她得到了你父母的认可,今天站在你身边拍照了,对吗?”
陈晚柠就知道方知霖的父母喜欢那种家世清白的女孩,怎么会接受甚至喜欢她这种家世的女孩子呢?
“她才是你理想中的妻子,而我在你心里将是个合格的情人?”
陈晚柠的话彻底激怒又刺痛了方知霖,他又开始疯狂地砸门,“你开门!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情人,当玩物了?开门!”
陈晚柠知道自己会刺痛方知霖,她也痛。
可长痛不如短痛!
她不希望下一次她父亲的赌债是从方知霖手里要来的,她今天坐陈君寒的车回来,已经替她爸妈还了200多万,这种钱不应该让她大伯家承担,她觉得丢人!
方知霖的手都肿了,可陈晚柠连句话都没再说。
僵持了一段时间,他泄气地离开了。
门口没了声音,陈晚柠的心也归于沉静,只眼角泪愈发的汹涌了......
第二天清晨,盛以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她最近睡眠都是依靠安眠药才能睡安稳,可昨晚许是太累了,她睁开眼看傅兆琛给孩子在喂奶,她又迷迷蒙蒙地睡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盛以若感觉有人亲吻她。
她睁开眼看到傅兆琛的长睫毛就在她眼前,她伸手轻轻推他。
傅兆琛才起身,他笑着说,“老婆,儿子吃过了,尿片也换了。他睡得很熟,你也接着睡吧,我要去公司了。”
盛以若轻轻地轻哼了一声就又睡了。
傅兆琛有点不好意思,他昨晚确实有点过了,要了她四次,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腰酸,更何况盛以若?
他憋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不知道餍足。
那种舒服的极致体验让他着迷,可过分的疼爱让盛以若身上的吻痕很扎眼。
她现在睡着,等到醒了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一定想捶死他。
傅兆琛俯身给盛以若盖好了被子,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离开。
刚上车,傅兆琛就给盛以若订了鲜花又订了米其林蛋糕甜点,还让保险公司将他名下的几块珠宝裸石送过来。
贺羽是来接傅兆琛去展会的,听到他老板打电话订这个,要那个的送给盛以若,再看他老板春风得意的样子,他就知道他老板昨晚上一定得到了一个无比餍足又美妙的夜晚。
他勾着嘴角轻笑,时不时看一眼后车镜中傅兆琛那张笑容明媚又得意的脸。
傅兆琛挂了电话,他看贺羽在傻笑,“中彩票了?”
“没有,替您高兴!”
贺羽怕傅兆琛怼他,又说,“傅总,昨天夜遇城直接回了别墅,他被盛家二哥和三哥修理了一顿,但他没报警。”
昨天一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傅兆琛点头,“继续盯着他,保不齐他今天就要去捞楚砚了。”
云桑的死活,夜遇城并不在乎,但是楚砚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一定会有动作。
贺羽有点担心,“昨天盛先生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而他爸夜明逸又连夜回了北疆去找他妈沈知意,你说夜遇城到底相不相信盛先生说的话啊?”
傅兆琛垂眸,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论他信不信,只要他有一点怀疑就足够他痛苦了。”
贺羽深以为然。
总统套房内,盛以珩看着怀里还睡着的傅函蕊,他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他伸手捞过睡袍,从睡袍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铂金的链子,只是那吊坠十分特别,丝丝缕缕地镶嵌着细小的粉红色钻石,渐变色的主调,很精致又很闪耀。
盛以珩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戴在了傅函蕊的脖颈上,这是他在奢侈品牌“snow”家定制的,图案是他设计的,世界上仅此一条。
脖子上的微微凉意让傅函蕊睁开了眼睛。
而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正盯着她看,傅函蕊晃神了片刻就想起身,可她全身上下像散架子一样的疼。
傅函蕊闷闷地哼唧了两声。
盛以珩听得不自在,他揉捏着她细腰,“很累?”
傅函蕊冷嗤,“你说呢?”
盛以珩忍着笑,“还能和我叫板,我觉得你还能再承受一次。”
傅函蕊听此往外缩却被盛以珩给抱了回来,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傅总,睡我睡得明明很愉快,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傅函蕊听此耳尖都红了,她耳边不断响起昨晚盛以珩意一边深入探索她的身体,一边声音低沉,意味深长地说,“傅函蕊,好好感受我的身体和一切,你会爱上我的....”
她当时忙着享受未有过的欢愉与感觉,没反驳也没回应,而今想到这句话,她觉得她和盛以珩要是从走肾到走心的话,那她下场未必好。
“想什么呢?”
盛以珩的询问让傅函蕊下意识紧张地去摸脖颈,却发现她脖子上挂了一条项链。
她捏着吊坠扫了一眼,“你给我戴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