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听到了胜风的声音,不觉得呆愣了一下,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他急忙开车往回赶。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这段时间,陆阳中觉得心情烦躁,他一边开车,一边吸着烟,烟雾『迷』蒙中,他的脸也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过不多长时间,陆阳就回到了四合院中,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水池旁边,里面有女孩子嬉戏的声音。陆阳不觉得皱了皱眉,把嘴巴里面的烟头吐了出去,喊道,“胜风,你特么的给老子出来。”
陆阳的话音刚落,胜风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用手指了指水池中正在嬉笑玩闹的几个女人,说道,“你不回来,我们这些人谁能镇得住这几个姑『奶』『奶』啊。”
“卧槽,你搞没搞错啊,屁大个事就把我给喊回来了。”陆阳说到了这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水池中正在玩闹的几个女人,说道,“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水池里面做什么,你们这是要玩湿身诱『惑』吗?”
陆阳说完,便看向了水池中的几个女人,他们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潮』湿了,贴在身上,曲线毕『露』。陆阳很是猥琐的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然后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老大,救命啊。”陆阳刚刚走出两步远,林晓飞就喊了起来。
陆阳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浑身湿漉漉的林晓飞,戏谑的说道,“你应该喊胜风救命,不应该喊我哦。”
林晓飞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说道,“胜风不能下水,他的胳膊不行。老大,你可得救我啊。”
林晓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丫头一下子给按到了水里面,然后几个人嬉笑着,又开始玩闹了起来。
陆阳看着他们几个女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这是小丫头他们几个人对林晓飞归来的欢喜。
陆阳刚刚走进了大厅,一个人影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陆阳仔细看过去,那个人不是黄埔野,又会是谁呢?
黄埔野站在了陆阳的面前,他的面『色』有些焦急,“陆阳,怎么样了?你联系上了你说的那个人了吗?”
陆阳伸出手拉过了黄埔野,开口说道,“师父,我给你拍一张照片过去,让那个人确认一下,如果,她确定您就是他的父亲,我就会安排你们见面。”陆阳说着,掏出了手机要给黄埔野拍照。
黄埔野一见,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他走到了大厅的镜子旁边,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窘迫的说道,“陆阳,我都老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能认出我来吗?”
黄埔野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他很紧张。他跟他的女儿已经失散了将近二十五年的时间了,黄埔绿衣被人给掳走的时候,不过三岁的年纪。
在黄埔绿衣的记忆中,他应该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形同老人,他是真的很害怕,害怕他的女儿会认不出他来。
黄埔野的这一生颇具传奇『色』彩,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名震盗墓界了。做这样的营生不适合娶妻生子,当时也是他年轻气盛,根本没把男女之事放在心上。就这样一直单着。
等到他到了耄耋之年的时候,这七情突然就开了。黄埔野的修为深厚,驻颜有术,一把年纪了,看起来去不过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一次偶然的相遇,一个浅浅的微笑,便拉近了他和黄埔绿衣的母亲小蝶的距离。
两个人相爱相守,黄埔野便也断了年轻时候的轻狂桀骜,只想要过一段平静的生活。谁知事与愿违。一个神秘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掳走了黄埔绿衣。等他追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却是一晃就不见了踪影。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小蝶跟他亦是天人永隔。
这许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寻找黄埔绿衣的下落,他要找到当年掳走她的那个人,找到杀害小蝶的凶手。可是,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却是毫无所获。
陆阳看着一脸紧张的黄埔野,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黄埔野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师父,你不要紧张,你的容颜不管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沧桑,有了多少的改变,但你还是你。她若是你的女儿,自然会认出你来的。”
黄埔野听到了这里,这才安定了许多,他勉强给了陆阳一个笑脸,开口说道,“好,我知道了。”此时的黄埔野哪里还有平日里面的精明和多谋算,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忐忑的父亲。陆阳看着黄埔野紧张的样子,他的心不禁微微的一疼。
如果,他的父亲活着,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情景呢?
陆阳很快就替黄埔野拍了一张正面照,然后登陆了qq,发送给了女鬼骷髅头。
女鬼骷髅头一看到照片,顿时就愣住了,她清冷的小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然后在键盘上敲打出了一行字。
“陆阳,他的我的父亲,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跟他通话。”
黄埔野看到了陆阳手机上面的消息,他的心顿时就是一疼,他拿过了陆阳的手机,直接就拨通了视频电话。
女鬼骷髅头并没有接通视频,而是换成了音频。音频一接通,一个沉稳的带着一丝的嘶哑的声音就传了过去,那个声音中有极力压制的激动,“喂,是绿衣吗?我是你父亲。”
“老爸……”黄埔绿衣一听到黄埔野的声音,顿时就哭了起来,这个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这个声音是她魂牵梦萦了多少年的声音了。
这略带磁『性』的微微的有些暗哑的声音是他特有的,他就是她的父亲,这个毋庸置疑。
黄埔野听到了这声呼唤,他的老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微微有些浑浊的泪水划过了他的脸颊,然后落在了他的手掌心里面,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