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陆阳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他突然听到在后院处传过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呼救声。那个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的一般。紧接着,陆阳就听到了一阵人走在杂草上拖拽着什么的声音。
陆阳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拿着那把开山刀,冲着方向来源的地方就冲了过去。
此时的雾气太大,能见度很低,陆阳只能通过声音辨别那个声音的方向。想要用眼睛找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一件难事。
陆阳往前快速的移动着,他顺着声音『摸』了过去,离那个声音来源的方向越近,那个声音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很快的,陆阳就发现了在路边的一个草丛里,有一块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过了一样,那里的杂草被压得趴在了地上,向两旁分开。
陆阳一见如此情况,便暗道了一声,“不好,鱼怪有危险。”思及此处,陆阳又加快了脚步,顺着那个声音追了过去。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陆阳就追上了前面的那个人。他看到了一副令他难以想象的场面。
就在前面不远处,一个红衣女人拖着一个男人正在往前走,她的一只枯瘦的手还死死的1掐着鱼怪的脖子。
她那种极为恐怖的脸正好冲着的是陆阳的方向,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阳,雪白的牙齿在幽暗的夜『色』和浓雾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她冲着陆阳阴凄凄的笑了一下,脸上红『色』的腐肉都在跟着她的表情颤抖,样子极为阴森恐怖。
这个红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霸天被剥去了脸皮的老妈。
此时的她,正拖着鱼怪的脖子往后退着走,鱼怪被她掐着脖子在地面上拖拽着。鱼怪的脸『色』已经憋成了绛紫『色』,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挂掉了。
陆阳简直不敢想像,他要是再晚来一秒钟,鱼怪这个货会不会就这样挂掉。陆阳也不说话,挥动着手中的开山刀,冲着张霸天他老妈的后背处就冲了过去。
他还没『摸』明白情况,自然不能直接把张霸天老妈的手臂砍断。他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救人。怎么的他也得让老太太来个全尸啊。
陆阳的这一刀正好砍在了张霸天老妈的后背上,可是,她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然掐着鱼怪的脖子不放手。
陆阳看到了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张霸天他老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一定是被人给施了什么诡异的法术,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此时情况危急,他再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全尸不全尸的了,他要是再晚一点儿,鱼怪铁定就会挂掉的。
他拿着那把开山刀,冲着张霸天他老妈的脖子就砍了下去。这把开山刀很是锋利,可以说是吹『毛』利刃,陆阳用的力气很大,这一下子就把那个女尸的脖子给砍断了,只留下一点点的皮肤连接着。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顿时就弥散了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她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陆阳急忙走过去,把鱼怪给扶了起来,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沉声问道,“鱼怪,你特么的还活着吧。为了你,劳资给自己的祖母都给劈了,你特么的要是挂了,劳资非得把你给五马分尸了不可。”
鱼怪咳嗽了几声之后,这才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捂着脖子,大声的骂了起来,“特么的,老大,这个尸体怎么还会诈尸呢?这特么的在搞『毛』线啊,这个鬼地方真特么的邪门。”
鱼怪冒出来的话,也正是陆阳在寻思的事情,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是那个神经毒素在作怪吗?难道,张霸天他老妈三番二次的挂在房梁上,是她自己做的吗?还有,她的脸皮是她自己照着镜子剥下去的吗?
卧槽,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向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问题,陆阳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快要炸了。
“好了,鱼怪我们不要管这件事情了,管她是人还是鬼呢。我们赶紧回去,我看到墨倾的脚印了,她的确是在这里。”陆阳沉沉的说着,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正『色』。
“什么,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鱼怪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然后一跃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快点儿走,迟则生变。”
陆阳点了点头,往回大步走去。说真的,陆阳还真有点佩服鱼怪的这个反应能力了。他在接连二三遇到了诡异的事情之后,居然还可以这样的镇定。
陆阳和鱼怪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密道口处。
陆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用强光手电往里面照了几下,查看着里面的动静。见里面并无一点儿的异常,他这才纵身跳入到了密道之中。
“老大,这背囊这么重,我们要不要背进去?”鱼怪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当然要背进去,那个死鬼娘们神出鬼没的,我们把背囊放上面,会被他们的人给拿走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就真的死翘翘了。”陆阳心有余悸的说着。
冥王无双在上面看着背囊都被人给害了,背囊也被拿走了。如果他们走不出去,那就真的死定了。也不知道那个死鬼娘们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再出手害他们。
那个时候,如果这个死鬼娘们出手,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做铺垫,陆阳自然是不会再做那样愚蠢的决定了。
苏潇潇拿来的是军用背囊,军用背囊很实用,设计的也很合理,背囊虽然很重但对他们的行动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影响。就算他们两个人被困在密道之中,他们两个也有足够的粮食和水,可以坚持上一周。
鱼怪听了陆阳的话,便背着背囊跳了下来。
陆阳寻着地上的脚印,沿着墨倾的足迹,往密道深处走去。
墨倾的脚印很明显,陆阳带着鱼怪顺着墨倾的脚印一直往前走,逐渐消失在了密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