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灵境。
陆离看着紫雨直播间不断攀升的热度，“稳了！”
“什么？”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的小明同学不解，“怎么稳了，是指咱们游戏，还是你看的这个主播。”
“都有。”
“不是很懂......”
程小明戳手手。
陆离心情不错，热心指点：“这个Up在p站粉丝量并不高，也没有礼物霸榜，热度直逼百万，她平时直播间也就三十来万的热度，说明什么？”
“说明......整个p站今天的流量很大？”
程小明不确定的回答道。
bINGo！
陆离打个响指，“不出意外，今天所有直播平台的流量都会提升非常多。”
“我懂了！”
程小明转过弯儿来，“因为黑猴被我们升级成虚拟游戏了，门槛比起pc端高了许多，这让许多玩家被动成为了观众，所以只能云游玩来过下瘾了。”
“那我还有点不太理解，为啥做游戏的时候不做一份pc端，就像当时的法环一样？”
“因为做法环pc端的负责人就在黑猴的开发团队中啊，而且严格意义来说黑猴不属于灵境的资产，那是游科团队的心血之作，我不好左右什么。”
陆离对于人才的渴求是无比炽热的，特别是封骥这种全能型人才。
因为他深知自己能走到今天全靠深蓝加点，实际水准或许还比不上封骥。
只有更多这样的人才汇聚在灵境，届时，即便不需要他灵境也能照常运作下去。
他曾探过封骥的口风，对方并没有将黑猴pc化的想法，只希望全身心投入到虚拟化开发的创作中。
所以陆离并没有在正式开发时提过。
虚拟游戏搞一款pc端并不是说将原本素材cosplay一下丢给下面部门，游戏就做出来了。
很多素材和动作设计都需要重新配备专门的动捕团队、画师来制作。
工作量不亚于开发一款新的3A大作，只是剧本共用一个。
法环能成功主要得益于这个剧本出自他手，素材制作时就跟小胖他们提前打过招呼。
相当于准备素材时就做了两份，一份自己主导开发，另一份丢给了陈俊宇，这才有法环双端同步上线的事儿。
“除了这些客观原因，还有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陆离又补充了一句。
“影响力不如虚拟游戏？”
程小明抢答。
“不赚钱啊，笨蛋。”陆离白了一眼程小明，“当时法环的销售数据你没看吗。”
“我一宣发部门的，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小明同学还在犟嘴，实际上她当时根本没有关注这些。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毕竟我是数据部门的。”这时，崔文甘走到了陆离办公室门前，接过了话茬，
“法环首月销量一共是1000w份，其中虚拟销量占了350w份，pc销量占据650万份，而虚拟价格是pc的三倍多，也就是说pc卖三份才能抵得上一份虚拟版本。”
“瞧瞧，这就叫专业。”陆离当起了捧哏。
崔文甘跟陆离点了点头继续道：“而且出于推进整个虚拟产业加速更迭的私心出发，更不建议双端发行，这样会让一部分pc用户觉得pc平替也能爽玩，我干嘛还要花费更高的预算买一台接入仓。”
“对，这才是重点。”
陆离点头，“我们灵境的核心竞争力就在虚拟游戏这方面，在pc端，那些大厂深耕太久，再给我们一个五年也追不上，所以虚拟行业加速更迭，对我们灵境而言更有裨益。”
“行吧，哥们说的有理。”
程小明这下彻底悟了，心里边已经打起了鼓，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情，背后的门道道竟然这么多。
她庆幸自己只是陆离的小秘书，偶尔兼职下宣发部长，只需要让老板使唤的顺心就行。
不然这种大方向的事压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用不了几年就要秃头了，压力太大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的料，她显然更适合作为领袖的小跟班跟在屁股后面跑跑腿，卖卖萌。
“黑猴的数据出来了？”
结束这个话题，陆离看向崔文甘，作为数据部门的一把手，崔文甘需要第一时间把数据交到陆离手上。
“目前游戏上线半小时，海外因为时间差，提前了三到八个小时不等，全球销量100万份，预计首日有望破记录达到两百万份。”
崔文甘将各项销售数据交到陆离手上，“这一百万销量中其中有50万是之前预售活动玩家提前买的，目前海外销量和国内销量比例是1:5，大头还是国内，海外玩家因为文化差异对于剧情理解上比较吃力，但战斗系统让他们很满意。”
“这是文化出海必须遇到的问题，只能交给时间来解决，其他合作友商什么看法？”
陆离一边看数据一边追问道。
“卡普空和猪厂发来贺电，并肯定了灵域编辑器的作用，鹅厂那边还没有动静，应该在做全方位的测试，他们获得了灵域的代理权，需要关注的东西更多。”
崔文甘：“对了，还有一些好奇的厂商一直致电灵境官方邮件希望能跟灵境方展开更深入的合作，其中有一家想不到的厂商。”
“哦？先别说，让猜猜。”
陆离抬头，顿时来了兴致。
一家想不到的厂商，首先要排除仁天堂，那么剩下的只剩下曾经结下仇怨的厂商。
顽皮狗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他们非常清楚灵境的脾气，知道上赶着舔上来灵境也不可能回头看他们了。
那么剩下的跟灵境有恩怨的公司还有鲍雪，科乐美，以及一些不太知名的小厂。
“科乐美？”
陆离试探问道。
“我去......”
崔文甘有些吃惊的吸了口气，“老板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啊，这也能猜到。
“肯定是蒙的。”
程小明在一旁酸溜溜回道，她还在头脑风暴呢，陆离已经答完题了，这不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她吗？
“科乐美的话......”
陆离没有在两人的话题上闲扯，得到崔文甘的肯定答复后，反而一脸认真的思考起来。
科乐美在前世实际上有不少经典作品的。
蓝星这条线上的科乐美因为科技树一直猛点硬件发展，反而让自家较为擅长的游戏方面落后了不少。
不少前世非常有影响力的作品都还没有现世，比如跟逃生并肩的恐怖作品《寂静岭》。
还有很早就该现世但至今仍不见的《游戏王》，时至今日都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消息。
不知道是因为有Ip没实力开发，还是因为流失了人才导致一些明珠蒙了尘。
“不是哥们儿，你不会真打起科乐美的主意了吧？”
程小明傻眼了。
陆离沉思，必定有厂商要遭殃。
沉思的越久越说明他上心的紧。
这都思考好几分钟了。
程小明明白，陆离这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先说说科乐美联系我们有什么诉求。”
又过了一分钟，陆离理顺思路后，这才出声。
“科乐美希望灵境这边能和科乐美的硬件接入仓方面展开一些局部合作，希望能修复跟灵境的关系，不要因为几年前的小摩擦的心生芥蒂。”
崔文甘如实说道：“现在的科乐美是一批新的领导班子，现任社长月守海斗是科乐美初始班底，被前任社长孤立边缘化，直到那年电玩展事情闹大了前社长亲自在媒体前道歉并辞职，他才上位。”
“这几年月守海斗将科乐美的元气恢复了不少，改善了科乐美在国际上的名声，这次主动联系我们是在黑猴上线不久后才发出的邮件，可能是有求于我们或者希望通过我们打开龙国这边的销路。”
“我记得前不久科乐美也上线了一款虚拟游戏吧，还是咱们名着改编的水浒题材的？”
陆离淡声道：“从他们这个动作可以看出，科乐美还是舍不得龙国这么广阔市场的，应该是从卡普空的合作上看到了一些契机。”
“那我们要跟科乐美这边接洽吗？”
崔文甘拿不定主意。
“当然。”
陆离点头。
“为啥？”
程小明和崔文甘异口同声，显然两人都不希望跟科乐美这个有过案底的厂商合作。
“因为他们手里有我看中的东西，而且跟灵境合作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敲诈科乐美我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陆离看的很开，“至于那年东京电玩展闹得不愉快，咱们不能拿前朝的恩怨为难现在的人不是，你不也说科乐美的领导班子已经换过一茬了，这事儿咱灵境也不吃亏，何乐不为？”
“我懂了。”
崔文甘点头，虽然心存芥蒂，但如今科乐美已经物是人非，能让陆离看中的利益，显然科乐美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干就是了。
反正就像陆离说的一样，敲诈这些人没有心理负担。
“我不懂啊，咱们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程小明急了。
当年东京电玩展被搞的差点危机公关失败，这事她是亲历者，怨念很大。
“你就当这是给我们灵境送礼的冤大头，送上门的肥羊不宰多可惜。”
陆离摆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商业竞争向来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利益交换。”
如果能得到《寂静岭》和《游戏王》这两大Ip，灵境的影响力还会再进一步。
特别是《游戏王》，他小时候那会没少玩，属于童年记忆了，最关键的是，如果将这玩意做成虚拟游戏，他不敢想有多炸裂。
光是这个Ip的衍生周边，就能让灵境赚的盆满钵满。
面对这种可能存在的暴富机会。
陆离自然不肯错过。
但因为两人都没有陆离这种跨越两世的超级视角，所以有些不理解灵境为何要跟一个半死不活的还有恩怨的厂商扯上关系。
不过出于对陆离的信任，并没有追问下去，崔文甘去做事了。
......
“这个大头娃娃是谁设计的，设计师你出来啊？！”
就在这时，后台还在持续播放中的直播间中传出紫雨暴躁的吼声。
一下吸引了陆离和程小明的注意力。
“大头娃娃，是那个特别特别难打的幽魂吗，还会使用如来神掌的那个？”
程小明好奇问道。
陆离转身将直播画面调出来，“没错，就是当时给你试玩时，把你打哭了的那个小可爱。”
此时，画面中复活后的紫雨再次来到了幽魂身边。
蓄力重棍起手，接定身术，打掉幽魂十分之一的血量，幽魂单掌拍地，霎时间飞石乍起。
嘭！
一下！
嘭！
两下！
嘭！！
三下！
“到我了......”
第三下冲击波结束，紫雨立刻冲了上去，然而还有第四下。
嘭！！
紫雨被超大范围的震地给击飞。
还没落地。
一招超远距离如来神掌眨眼即至。
轰！！！
还在天上，紫雨就被这一掌直接清空了血量。
“这......？”
她惊呆了，被秒了？
“哈哈哈，就是这个味儿！”
程小明激动的直拍手，这就是她当时受过的苦，这个大头娃娃非常不讲武德。
一套技能带不走，近身缠斗一掌接一掌，打的非常疼。
拉开距离吧，它还会使用技能。
特别是那招超远程如来神掌，一道看似很慢实则瞬间出手的金色冲击波碰到就死，一点商量都没有。
同时。
不少主播也来到了幽魂这关。
被虐的欲仙欲死——
“哎呦，我不该贪刀的！”
“啊啊啊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淦你打野的！@！！”
“我让你玩帅的，我让你玩帅的，啪啪啪！！”
“草草草！！这东西是我们这个才三级的新人能接触到的？设计师宁怕不是疯了吧？！！”
“这游戏就一个怪？”
“妈的，我服了！刚下好游戏就在打这个怪，连续死了十七次我没破防，观众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嘲笑我也没事，弹幕轻飘飘一句这游戏就一个怪，我打尼玛！盖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