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看向宁时迁。
顾隐连忙鞠身施礼:“皇上、九王爷,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
文帝还没出声,白九霄先开了口。
“有何误会?刚刚本王在御书房的窗外,站在窗内跟本王面对面的,是鬼吗?”
顾隐:“......”
宁时迁看了白九霄一眼,很想说,当时的情况,她更像鬼一些。
悄无声息的、一动不动地,就那么杵在窗外。
顾隐瞥瞥宁时迁,给了他一个“怎么办”的忧虑眼神。
宁时迁朝文帝微微躬身。
“宁某的确去了御书房,但宁某是接到消息去的,一位公公敲我们的窗,让宁某速去御书房,说有人在那里等宁某,宁某才去的。”
顾隐一向跟他默契,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说,便也跟着一本正经地八道起来。
“对,当时我们还奇怪来着,怎么传话不走正门,要敲窗告诉我们,而且我们打开窗,便已不见了人,只是听声音尖细觉得应该是位公公。”
顾隐这话既佐证了宁时迁说的不假,又防止文帝和白九霄让他们指出是哪位公公。
谁知白九霄接道:“四王爷不是有旷世神功吗?来,现场仿一下传话太监的话,本王帮你们把这个证人找出来。”
顾隐:“......”
草率了。
“什么旷世神功?”文帝问。
“就是可以一个人将两个有龙阳之好的大男人榻上缠绵,表演得淋漓尽致的奇功。”白九霄道。
顾隐、宁时迁:“......”
文帝瞠目。
白九霄示意顾隐:“四王爷,开始吧。”
“四王爷虽会口技仿声,却也只能仿熟悉之人,那位公公才说了一句话......”
宁时迁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九霄冷声打断:“本王问你了吗?是四王爷没长嘴吗?还是他嘴长你身上了?”
宁时迁、顾隐:“......”
“既然你那么想说,那且说说看,你们都已觉得传话之人行为奇怪了,怎么还会去赴约?”白九霄问向宁时迁。
宁时迁敛眸回道:“四王爷觉得约见之人可能是桑临的人,所以传话的公公才会偷偷敲窗,传完话就离开,以防被人发现,四王爷思来想去,恐对方有要事相告,便让宁某去了。”
顾隐脑子转得也快,当即附和:“对,就是这样的。”
如今天下,几国鼎立,谁还没在他国皇宫里安排一两个自己的眼线,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且,说是去见眼线,也能解释他为何要用口技帮打掩护了。
白九霄听完就嗤了:“是你们的细作没长脑子,还是你们两个加起来,也凑不齐一个正常的脑子?有那么多小树林、石山幽径不用,约你们在御书房见面?”
宁时迁:“......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对方可能是怕我们对大赵皇宫不熟,一般的地方找不到,就约在了御书房,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怎么不约你们来龙吟宫见呢?在皇上眼皮底下见,多危险,多安全!”白九霄看着他。
宁时迁:“......”
非要这样步步紧逼是吧?
行。
宁时迁微微抬眼,也凝目看向她,薄唇轻启,不温不火道:“那就要问九王爷了,为何要约在御书房,而不是龙吟宫了?”
“你是说本王约的你?”白九霄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难道不是?在御书房的窗外,九王爷对宁某做了什么,九王爷不会忘了吧?”
“不就是搜你身吗?”白九霄不屑道。
宁时迁看着她:“搜身需要摸宁某胸肌、腹肌,搜身需要抓宁某的腹\/下,搜身需要强\/吻宁某?”
白九霄:“......”
文帝震惊。
顾隐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