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面色微冷。
白九霄冷冷一嗤:“是你偷潜御书房被本王堵个正着,你有什么资格提请求?这若是我们自己宫里的人,本王早当场杀了,看在桑临四王爷的面子上,才留你至现在,给你机会证明自己清白。让本王跟你一起脱,你还真脸大。”
宁时迁敛了敛眸:“宁某此举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证明宁某是被九王爷约去御书房,九王爷试图塞物件宁某身上,栽赃宁某。”
“本王为何要栽赃你?”白九霄凝着他。
宁时迁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微微摊了摊手:“谁知道呢,毕竟九王爷跟桑临是宿仇。”
白九霄听完就笑了,一脸不屑:“就算宿仇,也栽赃不到你一个戏子的身上。”
宁时迁抿唇,望进她的眼睛。
“九王爷是不敢脱吧?”
白九霄也凝着他一瞬不瞬。
彼此的眸子胶着在一起。
无声对峙了片刻,白九霄开了口:“脱就脱,本王脱一件,你脱一件!”
边说,白九霄边解开披风的带子,扬手一抛,披风在空中鼓风曳开,委落于地。
“到你了!”
宁时迁:“......”
自是了然她的心思。
他下衣只有亵\/裤一条,而她披风、外袍、中衣、里衣,就算没穿兜衣,也至少四层。
刚准备表示反对,文帝出了声。
“不是,朕问一句,你们两个现在是不是,一个觉得对方裆里藏了御书房偷窃到的东西,一个觉得对方拿了御书房里的东西,藏在胸口,意图栽赃自己?”
“是!”白九霄和宁时迁异口同声。
“可是,御书房里什么都没丢,一样物件都没少啊。”文帝道。
白九霄:“......”
宁时迁:“......”
顾隐:“......”
秦福来:“......”
内殿里一下子安静得跟时间停止了一样。
文帝一边将搭在身上的袍子穿上,一边走到近旁的软椅边坐下。
“朕已让人仔细清点过,御书房里并未丢失何物,所以,你们二人这样做,毫无意义。”
顾隐自是喜闻乐见,当即接话道:“皇上英明,皇上留我们在皇宫宿下,这是何等的厚意和信任,我们断不会做出偷窃这种不义之举的。而且,我们一留宿,宫中就失窃,我们首当其中会被怀疑,我们不至于那么傻,做出这种事情。”
白九霄冷嗤:“未必,是谁刚刚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的事,你们不是做不出来。”
“可事实就是,御书房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宁某是被人约过去的,宁某不是去窃取何物。”宁时迁接得也快。
“不是窃取,铃声怎么会响?铃声可是连着抽屉的机关。莫不是人家约你在抽屉里面见面?”
“铃声响跟宁某无关,宁某什么都没碰,是有人陷害宁某。”
“好了!”文帝头疼,“这些都不重要,东西没丢就好。”
就在顾隐和宁时迁心口微微一松之际,又听到文帝话锋一转:“反正,擅入御书房就是死罪,又不是非要窃取,没必要为这事争论,争不争论,这个伶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