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方雪家门口，洛尘停下车。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漆黑的别墅外，方雪从车里走下，站在一旁，没有进去。
洛尘看着她，点点头，启动钥匙，准备离开。
“等等。”方雪叫住了洛尘，似乎有话要说。
洛尘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
“谢谢你送我回来。”
洛尘点点头：“没什么，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方雪回应，却还站在原地。
“你还有什么事吗？”
方雪这个样子，洛尘疑惑。
方雪注视着他，微微摇头，叹道：“只是觉得你好像突然变了。”
今晚的事，洛尘的出现跟以往有些不同，身上多了些霸气，还有自信。
与之前见到的样子，今天的洛尘总觉得有股陌生感。
似乎，再次见到洛尘，他已经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有种吸引人的错感。
洛尘笑了笑，没有说话。
以前为了剧情，像是披着面具一样，过着日子，现在面具已经脱掉了，自然会变成原来的自己。
这些，他没想告诉方雪。
方雪犹豫些会，轻轻抿了抿唇，像是做了决定，问道：“洛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真的喜欢过我吗？”
方雪想到了那天，她的生日，洛尘的举止，还有他的表现，在那时候，方雪是开心的。
虽然，丢脸的次数比以往还多。
那样的体验却从来没有过。
那时候，洛尘的情绪，让她有种错感，仿佛他们二人好像情侣关系。
这很离谱，方雪明白。
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书中的女主，而他的人设与剧情，不得已才要与她接触。
一切的行为，都不是他真正想去做的。
而且，他的心声，从未真的听过喜欢。
若不是今天晚上，洛尘出现在宴会中，在她无助与迷茫的时候出现。
这个问题，恐怕永远不会提起。
在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为何，却还想问出来。
洛尘看着她，沉默了好半天，冷风吹来，飘起她的发丝，配搭上她今晚的打扮，有种唯美。
她的眼眸注视着，想要着答案。
洛尘沉思良久，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去伤害她。
好半会，洛尘启动钥匙，跑车的轰鸣声响起。
他说道：“在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所以，我的回答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夜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嗯。”
洛尘开车离开了。
方雪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直到看不见，方雪才收回目光。
她看向夜空，今晚的星星很明亮，就连月亮也很圆。
但洛尘的回答，她却仿佛看到了阴霾遮蔽这样美好的夜色。
白白的雪花忽然落下，落在她的身上。
方雪忽然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宁城终于再次下雪了。
雪花飘零，她伸出手，摊开，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手心的温度，落下的雪花变成了水珠。
看着这颗水珠，方雪喃喃自语：“圣诞节快乐……”
这话，似乎是对她自己说，又似乎是对着那已离开的人说。
回到小区门口的洛尘。
还没进去。
路灯下，一道倩影站在那里。
她穿的很厚，围着围巾，带着绒帽。
一双高筒靴将那双笔直美腿覆盖大半，只有裙下的小腿还能让人欣赏大赞。
蔡京雅。
她站在那里。
洛尘停下车，不解蔡京雅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洛尘，想我没？”
蔡京雅甜美的打着招呼，同时走了过来。
洛尘面色一黑，面对蔡京雅这个小魔女，他是真的头疼。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嘛？”
“我吗？”
蔡京雅可爱的歪了歪脑袋，接着又笑了起来，双手拎着的袋子在洛尘面前晃了晃。
“今天不是圣诞节吗？所以我来这里给你送礼物了。”
“礼物？”
洛尘警惕打量那个袋子，戒备的盯着蔡京雅。
上次coS店坑了他一回，所有coS衣服全部打包送到她的家里。
今天是圣诞节没错，可蔡京雅那么好心送他礼物。
洛尘却不敢要啊。
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女式coS衣服，万一蔡京雅忽然来了恶趣味，让他女装怎么搞！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蔡京雅瞪着洛尘。
洛尘却嫌弃道：“你能送我什么礼物，估计是想看我出丑吧！”
“怎么说话的啊，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你就是。”
“……”
蔡京雅直接无语了，露出小虎牙，想要咬洛尘一口的冲动。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洛～尘！”
蔡京雅直接将袋子甩到洛尘车里，洛尘躲了过去，袋子落在副驾驶位置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那是一颗红彤彤的苹果，还有半截露出的围巾。
蔡京雅指着袋子那边，瞪着眼说道：“请问下洛大少，这两样东西怎么让你出丑？”
洛尘看了过去，目光一呆。
蔡京雅居然会送这样的东西给他，着实有些意外。
蔡京雅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将东西收好，坐了进去。
洛尘看着她的举动，没有说话。
蔡京雅重新将苹果拿了出来，放在洛尘手上。
“虽然平安夜已经过了，但圣诞节跟平安夜也差不多意思，这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所以你得收好。”
然后，蔡京雅把那条红色围巾拿出。
“这个是我亲手织的，天气冷了，记得照顾好自己，来，我给你围起来。”
蔡京雅动作轻柔，把那条围巾围在洛尘脖颈上，熟悉的动作。
一些久违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
记忆中，曾经有一个女孩也是做着这样的事情，特意在圣诞节给他送苹果，在那天给他带上亲手织的的围巾。
可惜，那女孩已经不在了。
永远也看不到了。
蔡京雅的举动，仿佛中，有道身影渐渐与她重叠。
下意识，洛尘语气出现颤抖，问道。
“蔡京雅，你……究竟是谁？”
蔡京雅微微歪了歪脑袋，清澈见底的眼睛，眸子内是洛尘的脸。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
“洛大少，你这个样子是想干嘛，不会是因为我送你围巾，你就感动到想要追我吧，虽然你颜值过关，可我可是很挑的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