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替叶林办事，拉斐尔心里一直都是抗拒的。
幸好，现在龙王殿已经没了。
米迦勒的恩情也早就还了，甚至还多了。
跟在洛尘身边，拉斐尔认为是开心的。
在这里，洛尘不会让她做一些她不喜欢做的事。
大多数事情，都是工作上需求的，这点，拉斐尔不会有任何埋怨。
而且，待在洛尘身边，拉斐尔从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比起龙王殿，在洛氏真的好太多了。
但张凡却不一样。
他这种是属于真的背叛。
虽说与天籁互惠互利，大家都能够得到好处。
可换作另一个角度去想，即便张凡想跳槽，他们这边也不会去阻止。
人各有志，谁也有野心，想要更好的未来。
跳槽是常有的事。
可张凡不应该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念旧，也没有任何愧疚就这么走了。
直接就让别的公司上门，说着这事，给着违约金。
姿态嚣张，不顾及后果。
换作其他人，这样的事，在心里也会难受。
相信秦熙瑶的心里也难受。
毕竟，张凡是她看重的几人当中之一。
其中为其倾斜的资源很多，更是花费大量精力去运营。
虽说这样天籁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但，秦熙瑶培养艺人，从来不会去考虑如何去榨干对方的价值。
就是想着，尽量发掘对方的潜力与天赋，做到更好。
可这样的想法换来的却是背叛。
是谁心里能够忍下。
拉斐尔没有再问。
洛尘也没有回答。
秦熙瑶之前来这里的事，洛尘已经清楚了，情绪也不再惊讶，对于眼前这样的事，他也插不上什么手，主要还是要看秦熙瑶想怎么做。
无论是不是真的无法忍受背叛，才跑来这里质问，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些，洛尘也没有想过插手。
他不存在着插手的理由，虽说这是天籁的事，但其说到底终究是私人恩怨罢了。
理论上来说，天籁是亏损了，可人家走的是正常程序，所谓的舆论也只是因他们二人而起。
洛尘没想着插手，静静看着就好。
若是事情真的闹得无法解决，那么他再插手也不迟。
而且，他也很好奇，秦熙瑶究竟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洛尘的关注点并不在他们二人身上。
而是看向举着提词器的那个女孩。
见到陆婉清出现在这里，洛尘没有惊讶，只是有些不理解。
根据书中剧情，陆婉清一个人是打了多份工作。
家里面的负担几乎都是压在她的身上，导致于在她这个年纪里就承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事。
人家这个年纪都是每天吃喝玩乐，而她却是到处打工。
忙忙碌碌的样子。
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生。
书中的剧情里。
陆婉清的家庭情况困难，因陆婉清读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导致她的父亲丢了工作不说，双腿还被人打断了。
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见父亲变成这副模样，突发的状况，晴天霹雳，让她病情猛的加重。
卧床不起。
这些年里，都是一直躺在家里的床上，起居饮食都是靠着她父亲在照顾。
陆婉清身为家中独女，年纪轻轻就扛起了家中负担，大学还没上完，就已经辍学，早早出来工作来维持家庭所需。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莫名背负的债务。
这个债务与她父亲出事有关，也与陆婉清本人有关。
洛尘并不清楚，书中剧情里也是一笔带过，在后期，主角叶枫登场的时候也没有叙说，像是被作者忘掉了一样。
压根就没想着要去提及。
洛尘本来以为，依靠之前买车获得的提成应该可以改变一下她的人生，起码不用过的那么累。
让她有时间追求梦想，但看到眼前的情况。
若不是张凡的举动过于明显，洛尘也不会注意到陆婉清居然会在这里。
洛尘摸了摸下巴，微微皱眉。
［奇怪了，按理来说，她应该会辞去这份工作的啊。］
［主角当初也是这样做，她的人生有着改变不说，人也活泼了不少。］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在她脸上看到了不少的疲惫。］
［这有着什么原因？］
［难道是我出手太早了？］
［还是说，这次的剧情，我干扰不了，依然会按照原来那样进行吗？］
［宿主diss成功，奖励龙象般若功加一。］
洛尘暂且没有想清楚怎么一回事。
只能到时候，找个时机去了解一下。
毕竟，到时候说不准还需要陆婉清的帮忙呢，若是没弄懂怎么一回事，洛尘也不确定陆婉清会不会帮忙。
［……］
洛尘与拉斐尔聊天的时间就那么一会儿。
时间过去的不是很快。
而台上的情况此时却有些尴尬。
主持人拿着话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事，他的话似乎不会带来多大的效果。
张凡却依然盯着提词器，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想要快速的记下来。
见他脸上的着急还有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众人都有些无语。
虽说都清楚什么样的情况，可张凡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太掉价了。
张凡心中也恼火，提词器字太多了不说，还小，他根本没有办法全部记下，急的他额头都冒汗了，到现在也就记住几句而已。
秦熙瑶目光微冷，神色冷淡，等了这么一会的时间，张凡依然没有答出她的话，还在看着提词器。
秦熙瑶耐心有限，懒得再等，直接开口说道。
“看来你是回答不出来我的提问了。”
“连这样的问题，你都想要在提词器里找出答案，这难道就是你嘴中说的才华？”
张凡动作一顿，被秦熙瑶这么一说，先前好不容易记下来的台词又忽然间忘记了。
之前的努力瞬间白费。
张凡颇有怨念的看向秦熙瑶。
秦熙瑶微微摇头，有些无趣。
“张凡，你的才华我看到了，但看到的却是你的本质。”
“离开天籁这样的事，是你自己的决定，这方面我并不会对你有什么怨念。”
“人各有志，想要获取更好的未来，这方面我是懂的。”
“今天我主要来这里，也只不过是随口提问一下你罢了，但你却说不出来，这点让我很失望。”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当初会看重你，给予你大量的资源去运营，但现在我知道，失去那些，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
张凡听得一愣，被秦熙瑶这样当面的说出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