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包厢内,开着空调,谭晶晶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红色的羊毛衫,高耸的胸脯,依然挺拔。
下身是红色的高跟鞋,配着一条黑色的皮裤,看侧面,都能幻想那被皮裤勾勒出来的妖娆弧线。
或许是因为室内温度较高的因素,整的谭晶晶那张俏脸,顿时红扑扑的,看着煞是诱人。
听着猪王的话,谭晶晶脸色先是一愣,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坑了面前这个男人,一大笔财富,可仅仅是一会儿,对的,只是尴尬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转换正常。
起身,亲自给猪王倒了被高度白酒之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猪王:“有啥麻烦的,请你吃个饭,还得先报警给你带几个保镖啊?”
被她一揶揄,猪王顿时挂不住脸了,拿起酒杯呡了一口,沉声看着谭晶晶:“你找我究竟啥事儿,我还得赶回去,我老婆还等我吃饭呢。”
“呵呵,还跟九妹过呢?”谭晶晶笑着一问,准备接下来的话题,可她发现,这个问题过后,猪王的脸色就黑了,彻底黑了。
你妹的,要不是你出现,我特么能和妻子离婚么?猪王心底恨得牙痒痒,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这种事儿上,别说谁吃亏,谁上当,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儿。
他给谭晶晶股份,那也是他当时自愿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没找谭晶晶麻烦的根本原因。
男人在外面玩儿了,并且你高兴了,花点钱,不应该么?
“吃吧,吃吧,吃了回去。”谭晶晶热情地招呼着猪王,甚至还像以前一样,主动给他夹菜,舀汤,但不管她怎么做,猪王就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她。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谭晶晶自觉无趣,右手无意间划过自己高耸的胸部,她顿时咧嘴笑了,眼神中的笑意,很是浓郁。
就在刚刚,她清晰看感觉到,猪王盯着自己的手指,挑了挑眉毛。
看来,还是有戏。
一想到这儿,谭晶晶就表现得更加热情,换了个凳子,坐在了猪王的旁边。
看着碗里的佳肴,猪王撇了撇嘴巴,似乎在心里无语地叹息一声,没有动筷,而是神色严肃地看着谭晶晶:“我现在这状态挺好,虽然手里没有了股份,但每年的分红,宏泰猪场会给我一笔钱,这笔钱,虽然没有以前的股份多,但绝对够我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幸福二字,他咬得很重。
“其他的想法,我也没有,我手上没有股份,现金也不多,所以,你要是许文派来的,要打什么主意,你找错了对象,我劝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找其他人吧。”
猪王再次一变,眼珠子中带着一些火花:“你现在在许氏地产,就挺好,你看看以前的老薛,牛逼吧,全郊县谁敢不给面子?现在呢?郑也,牛逼吧,手底下几十号兄弟,现在呢?不也靠着宏泰翻身么?再看看许文找来的江华,呵呵,你在他那边,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的股份,都被他抢去了,你心里能没点想法啊?”
“这不是你造成的么?”猪王恶狠狠地说道。
“额……吃菜吃菜……”猪王的碗里都快装不下了,谭晶晶还在给他夹,好像一个妻子,犒劳外出打工回家的老公一般殷勤,照顾有加。
猪王一上来就说,自己手里没股份,也没现金,那么你找我,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我都帮不了你,所以,你要是有想法,或者想和许文一起打宏泰的主意,你要想好了,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帮,并且宏泰不好惹,猪王都说的很清楚。
但看在面前媚眼如丝,仿佛以前抢夺股份没发生似的照顾自己的谭晶晶,猪王又有点于心不忍。
从内心来说,她也是受害者。
一个被所有人都即将边缘,当成工具利用的可怜女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圈子。
坐在这个包厢,甚至在来之前,猪王都犹豫,想了很久,很多问题,但现在面对这个女人,他还是有点放不下,只能淡淡地吃了几口。
期间,谭晶晶再也没有提及有关宏泰或者许氏地产的事情,而是谈论他和猪王此前的种种,俩人同居浪漫,瞎搞的那一段美好。
半个小时后,猪王匆匆而去,因为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再听下去,他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在女人这个敏感的话题上,男人,始终占有主动权,那强烈的**,会让你迷失自己,沉醉其中。
“哎……弟娃,你到底在哪儿啊?”
实情没有任何进展的谭晶晶,独自憋屈地出了饭店,她越想越想不通,为什么华子抓着自己的弟弟一直不放,老幺还偏偏让自己来联合猪王,可现在,猪王手里啥东西都没有,你想联合,那也最多算一个人头,连发言权都没有,你联合起来,干啥?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弟弟,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居然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她很着急,因为她出了这个弟弟,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她担忧的事情。
会不会,华子已经把自己的弟弟杀死了呢?
有这个可能!
一想到这儿,谭晶晶就心乱如麻。
如果说,弟弟已经死了,那自己还在外面飘荡个啥劲儿呢?
除了报仇,就是稳定,那到底是想稳定还是必须报仇呢?
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年纪相差又大,可以说,她一直把谭斗艳当成孩子在看待,要钱给钱,要车就买车,这还不能显示出谭斗艳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么?
谭晶晶越想越气愤,开着车,顺着街道就行驶了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咵!”
摇下车窗,任凭那寒冷的东风,在俏脸上狠狠地刮着,这种疼痛带着无尽的悲凉,在她的身上蔓延。
不知不觉中,车子行驶到了果园地皮,目前就是宏泰重点开发的那一片工地旁边。
这一片,街道不宽阔,上次小兵几人因为嫖娼,干死了宏泰的办公头,导致蓝百年大怒,整顿了一周之后,这里的治安显然好了很多。
但是,一到晚上,这里依然糜烂。
虽然那些小门市,全部关门歇业,但这些门帘外面的空地上,还是站着很多穿着暴露的失足妇女在招揽生意,因为她们把门,开在了后面的巷子,生意还是在门市里做,只不过换了个出口而已。
不是老客户,根本就找不到。
从古至今,这个行业都不曾被取缔或者消亡过,即便严打,不久之后就会像雨后春顺般萌芽,甚至犹有过之。
毒品,赌博,都必须严厉打击,坐牢拘留的很多。
但对于这些失足妇女,是有优待政策的,一来她们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会来干这个天天伺候陌生男人的事情,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二来,这个东西屡见不鲜,有需求就有市场。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的老家,我清楚,凡是嫖娼者,最多拘留十五天,罚款,而且一般不会留下案底,人的**无限大,这个,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呸,特么的,刚刚那娘们,起码四十多了,草特么的,这一通给我吹的,都特么肿了。”漆黑的巷子口,两个光头青年,裹着便宜的外套,一般抽着烟,一边低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是,你那个四十多了还给你吹?我草了,我这个可能比你干的那个还大,我加钱都特么不给我吹,你说,这**是不是差别待遇啊?”同伴也是一个小伙,说起话来,也相当尿性。
“草,手别那么大,你手上多少钱啊,你还价钱,咱干个快餐就得了呗,咋地,你还想她给你生个孩子啊?”率先说话的光头说了一句,很是不满意。
“哎呀,你别说了,他们走了,现在就咱俩在工地干点零活,勉强度日,有娘们干就不错了,我特么还价钱,我傻啊?”同伴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光头顿时咧嘴,摸着脑袋,拉了拉夹克,快步走了出去:“快点回去,妈的,要不那个河南籍的工头又得骂咱了。”
“草,他下次要是再敢骂咱,我特么一刀捅死他算求。”
“你就会吹牛逼。”光头扔掉烟头,低头出了巷子,正准备朝着对面的小卖部走去,买一包烟。
“吱嘎!”
一声凄厉的刹车声,吓得二人一哆嗦。
光头转头就想骂,可下一秒,他看着熟悉的车牌,顿时一愣,紧接着,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
车内驾驶室,一个女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抿着嘴唇,泪水无声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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