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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告诉过你的,我选择对媒介使用界灵能。”

“对媒介使用界灵能?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为什么可以?”天枢空间连续反问。

“就是刚才你赌气的时候。”

“赌气?”天枢空间明显怔片刻,“我身为空间,有必要生你的气?你给了我一个界灵能,已是很感激了。”

“咦?”

天枢空间的回应,明显不在齐霄的预料之中。

“刚才我并没有听到你的召唤,以为你正在思考如何使用界灵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你是怎么做到的?”

齐霄也察觉到了异常。

这时,一旁的沃尔开口了:“在我的空间,你还想掌控一切?”

此刻它再次变回冷冽之色,对天枢空间展现出了敌意。

齐霄此刻终于明白,原来是沃尔……不,应该是天穹空间利用‘主场’优势,屏蔽了天枢空间的全部‘感官’。

齐霄看着性情大变的沃尔,开口问道:“沃尔,是你么?”

说实话,他看到沃尔此刻展现出的变化,心底有些后悔。

应该先拿其他道具试一试的,贸然使用【永生果实】,纯属是舍不得浪费【界灵能】的原因。

如果因为融合界灵能唤醒了天穹空间,却导致沃尔的本体意识被覆盖,那齐霄的损失可就大了。

短暂的沉默后,沃尔突然轻声一笑。

“是我主人,我没有消失。”它掩嘴轻笑几声,“刚才我只是想要吓唬它一下。”

见沃尔恢复以往的神情,齐霄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没有消失就好,对不起啊沃尔,我不应该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将你选为界灵能的媒介的。”

“不,主人,您误会了。”沃尔神色再次变冷。

只见她右手一翻,轻轻抬起。

唰啦啦!

金属敲击声从四周发出。

只见十几条锁链凭空伸出,将天枢空间的星核缠紧。

“天穹空间!你在干什么!”被缠紧的天枢空间动弹不得,它慌张质问道。

“当然是惩罚你!”

沃尔将右手攥紧,

咔嚓嚓!

锁链应声绷紧,竟然陷入到星核之中。

“你竟然敢骗我的主人!”

此话一出,齐霄双目一凝,看向天枢空间。

“天枢空间,界灵能的全称叫什么,你敢不敢告诉我的主人?”

“什么主人?你怎么会有主人?你是空间!空间是无主的!空间是无上的!”天枢空间的语速变快,星核更是变成红色。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亦或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想要误导我的主人?”

“天穹空间!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天枢空间说完,对齐霄道,“天穹者,我没有骗你,真正骗你的是你称之为沃尔的天穹空间,它已经变了,它不再是原来的仆从,你要小心……小……”

沃尔冷笑一声,将攥紧的拳头用力往胸前一拽。

砰!

天枢空间应声而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齐霄也感觉到手背的皮肤猛的一揪。

紧接着,围绕印记的三道星环迅速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说明,天枢空间与他的联系,被沃尔……不应该成为天穹空间的人彻底断开。

“怎么回事?沃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沃尔的冷冽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齐霄熟悉的天真乖巧表情。

“主人,我在融合界灵能后,已与天穹空间产生了联系,获得了许多宝贵的知识。”沃尔看向齐霄,语气真挚道,“天枢空间之所以愿意跟随你,是将你当成试验品在观察。它的目的是想要融合掉天穹空间。因为……”

齐霄点点头,将话头接过:“因为天穹空间无主。”

“是的!”沃尔用力点头,“天穹者升入九阶的前提,必须成为创世者才行。而创世者是为空间补充界灵能的关键。只有将每个副本隐藏的创世界屏障击破后,才可以将空间和创世界联系起来,您对此肯定非常熟悉。”

“两界时间同步吗?”

“对,同步时间,即是意味着联系建立,创世界内各生灵的生命之能……即是界灵能。它们的诞生,它们的死亡,都会产生界灵能,从而充实丰富着空间。”

“界灵能即是创世界生灵的生命之能?”

“是的。”

“它们的生,它们的死,都会留下一部分能量,这份能量可以是幻想,也可以是期望等等。只要是生命体可以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就会生出界灵能。”

“而创世者……不,应该说天穹者所拥有的职业,能力,其实都是各个创世界生灵具化出来的?”

沃尔连连点头,“主人瞬间就看穿了本质呢。”

“那么……”齐霄再次看向沃尔,“你真的还是你么?还是说,你是继承了沃尔记忆的天穹空间?”

灵体沃尔将手轻轻放在胸前,语气诚恳道:“沃尔已成为天穹空间,天穹空间即是沃尔,这一切都离不开您的呵护培育。”

见齐霄眉宇间有一丝难掩的悲伤,沃尔赶忙解释道:“主人,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是沃尔。只是获得了空间无数记忆后,变得更加独立了。”

“那就好。”齐霄微微一笑,“说实话,你刚才擅自做主的行为,的确让我有些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主人,您的善良被天枢空间利用了。”

“哦?此话怎讲?”

“您还记得刚才的试炼吗?”

“当然。”

“在战场中,您可是摧毁了一个又一个创世者,甚至是因它们而存在的空间。您认为,天枢空间愿意看到一个可以控制它存亡的恐怖存在,继续变强吗?空间以创世者为代言人,创世者之间的战争,即是空间之间的战争。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独立存在,互相为敌的。您应该还记得天枢者入侵您的世界时发生的事吧?”

“我当然记得。”

“它之所以会协助您,替您解答疑惑,正是因为您救了它的空间,让它免受被规则抹除的命运……”沃尔两眼一弯,“不过它的运气还真是不好,明明存在的时间很长,却没有诞生出强大的天枢者,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惩罚。”

齐霄接受了沃尔的解释,也笑着补充道:“我曾经在闲的无聊时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确生出了一个猜想。”

“哦?主人快说给我听听。”沃尔好奇的望着。

看着变得活泼的沃尔,齐霄开口道:“因为天枢者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时间多到让他们认为有充足的时间应对一切,无形中让他们变得懒惰。”

“嗯~”沃尔点点头,“从天枢者的心理入手?的确是很有意义的猜想。”

“时间既成就了它们,但也腐化了它们的进取心,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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