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话语一落,宋雨辞就朝一旁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朗朗嗓子,然后将碗筷放下,“爸妈,我有点儿困,我想去睡会儿。”
徐母抬手摸摸她额头,“有点烧了。”她担忧道:“那你先去睡会儿,哪不舒服告诉妈妈知道吗?”
宋雨辞点点头,拖着一身疲倦的身子进屋里睡着,并没有注意到徐鑫树担忧的神情。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宋雨辞热得厉害,踢开被子,怎么也踢不开,就在一旁嘟嚷:“热……”
第二天,宋雨辞醒来,入眼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她环视四周,简洁的屋子里只有她……还有趴在床边睡着的徐鑫树,她也注意到自己还在打点滴,可这么冷,鑫树就这么趴在这儿,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宋雨辞轻轻唤了声徐鑫树,然后摇醒他,徐鑫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瞧见宋雨辞醒了就急急问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一问,问得宋雨辞想哭极了,她嘟着嘴委屈道:“心里不舒服。”
徐鑫树抱着宋雨辞,“对不起,是我错了,别难过了,你昨晚把我吓坏了。”他说着,也跟着哽咽起来。
宋雨辞抱着徐鑫树,“那你不许和我冷战了。”
徐鑫树点头道:“好,不冷战了,都是我的错。”
长达四天的冷战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而关系更好了。
宋雨辞也不再提短信的事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徐鑫树看了宋雨辞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简直惨不忍睹,他皱着眉说:“你可不能再玩游戏了,再玩你就要废了。”
宋雨辞在一旁乖乖点头。
徐鑫树就说,“这样吧,今天再玩三次,跟你游戏好好道别。”说着,徐鑫树也掏出手机不再掩饰,“我带你玩。”
宋雨辞眼睛一亮,点点头,发了消息和余景音说一声。
余景音在那儿嚎着:“我妈要没收我的手机,嗷,气死我了!”说着,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余母说:“小辞啊,这丫头这次考试差极了,再不管管怕是她要翻天了,先这样,先挂了啊!”
“妈,先别挂!先别挂!”
嘟嘟嘟——
宋雨辞忽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摸摸鼻头不好意思笑了笑,“那我们俩个开始吧?”
徐鑫树点点头,点了开始匹配。
宋雨辞看了看,说:“欸,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鑫树回答:“我玩双人四排。”
宋雨辞不太确定地问了句,“我们俩人对人家四人?”
徐鑫树点头。
宋雨辞一脸复杂道:“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徐鑫树在屏幕上操作着,“我们先打野,到后面再去钢枪。”
结果运气极其不好,落地的地方刚好遇见了别人也在打野,好在徐鑫树捡到枪,便几枪将其淘汰。
宋雨辞捡了好几颗手雷,至今还没捡到一把好枪,随后就传来一阵开车声,地图显示有车子来了。
徐鑫树在一旁说:“可能是刚刚淘汰的那人队友来帮他报仇了。”然后他说,“待会儿他们走到楼梯间,你就……”
碰——
俩人血量一下子掉了一半,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三对二将他们给打死了。
徐鑫树放下手机,一脸复杂道:“我叫你拿雷炸他们,你炸自个儿干嘛?”
宋雨辞“嘿嘿”一声,“我,我这不是忘扔了吗……”
徐鑫树:“……”他默默重开一局,开了四排。
也不知道怎么了,宋雨辞没跟着徐鑫树跳伞,反而跟了另一名队友,徐鑫树在一旁问:“你怎么没跟我跳?”
宋雨辞:“啊?没跟吗?”
徐鑫树一言难尽地看着宋雨辞,不得不说,宋雨辞真没玩游戏这细胞,玩了这么久她还是摸不清游戏规则。
随后就传来宋雨辞在那儿嚎:“鑫树,鑫树,快来救我们,这儿有四个人!”
然后那名队友把俩人给淘汰了,随后被人击倒了,宋雨辞想要去扶,半天儿也找不着人找哪儿。
那队友开麦:“四号,四号救我啊!”
四号就是宋雨辞,宋雨辞没开麦,就在那儿急,“我也想救你,可你在哪儿啊?”
随后那名队友就被淘汰了,那队友留下一句:“怂包。”然后就下线了。
宋雨辞委屈:“我又不是不想救你,怪我咯?”
徐鑫树在一旁说:“别理他。”
最终,徐鑫树和另一名队友带着宋雨辞吃鸡了。
徐鑫树看了眼宋雨辞,“好好珍惜吧,最后一把游戏了。”
这话说得,宋雨辞不由得认真起来,结果——
“你的队友已被ADA击倒。”
不到一会儿,“你的队友已被ADA淘汰。”
徐鑫树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你认真起来……蛮厉害的。”
宋雨辞:“……”于是全程观战徐鑫树。
最终,徐鑫树和其他队友一同赢了。
……
夜晚,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
随后传来冰雹拍打着窗户的声音,都没将熟睡中的宋雨辞给吵醒。
梦中,宋雨辞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前出现了儿童时的她,约莫六岁,她穿着鹅黄色羽绒服和加绒打底裤,外面套着一条小裙子,穿着及小腿的蝎子鞋,戴着一个白绒绒的帽子,看着可爱极了。
忽然有一男人买了一个暖手袋给她,笑得很温柔,“辞辞,暖和吗?”
小小的宋雨辞乖巧点头,“暖和。”
宋雨辞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男人的脸总是看不清楚,而且她怎么一点儿映像也没有呢?
随后是男人牵着她的小手,俩人一同离去。
宋雨辞仿佛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忽然画面一转,转到了一个画面,她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那俩个男人在打着架,宋雨辞在那儿喊:“别打了,别打了!”
随后她看见小小的宋雨辞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另一个男人镜片都被打碎了,身上的西装也发皱着,沾着泥土,看着狼狈极了,他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狠狠的恶意,“宋氏集团还不够换一个女孩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狠狠地怒意:“滚!”
那男人轻轻一笑,“我会让你后悔的。”然后拍拍身上的衣裳,就走了。
那男人走向宋雨辞,像是看见宋雨辞,又像是没看见,嘴角噙着笑,眼底带着嗜血的狠意朝宋雨辞走来。
宋雨辞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浑身汗毛竖起,内心恐惧极了,“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啊——!”宋雨辞满头冷汗,拍着胸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