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他俩并没有注意到,她推开门进了屋子,说:“雨辞,你想好了要报哪儿了吗?”
宋雨辞摇摇头,“还没呢。”说着,她翻了翻手里那一大本高考志愿报名指南书发愁,小声嘀咕:“实在太纠结了。”
徐母上前揉揉宋雨辞的头发,温柔的笑着,说:“我和你爸向你们班主任了解一下,我们想了想,要不,你报云川内的一所大学吧?”
宋雨辞点点头,说:“报云川的也不错,我再想想吧。”
晚餐过后,徐父和徐母因公事得出门一趟,徐鑫树得去帮那个祁家小姑娘补课,家里就只剩宋雨辞一个人了,余景音这时还在外边儿和宋书清商量高考的事儿呢。
宋书清在原来云川中学的旁边租了一间小屋子,空间很小,但应了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被他收拾得很干净,余景音坐在小椅子上盯着高考报名指南书发呆。
宋书清抬了张凳子在她身旁,说:“你想好报哪儿了吗?”
余景音回过神来,一脸纠结道:“阿清,我这分数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叫我报北市G大,听说那儿环境也不错,也有我喜欢的专业,可是……”
宋书清宠溺的揉揉余景音的头,说:“G大确实不错,我听说北市大学这所学校也不错,那我报这所就成。”
余景音起身大喊,“那不成,北市大学可没霖岸大学好,你就得和徐鑫树一块儿报霖岸大学才是!”她比宋书清还要在乎他的一切,“你该不会因为我才报北市大学吧?”
宋书清点点头又摇摇头,分析道:“有你的原因,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北市大学毕业后发展前景也不错,它比较注重……”以下省略n字,他朝余景音分析这些原因,就是不想要余景音心里有负担,也不想要她因此而不开心,他想表示他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余景音闻言,觉得宋书清说得挺有道理的,点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北市大学还挺不错的!要是你上了北市大学,我俩就能经常见面了!”说着,她愈加向往美好的大学生活。
……
到了晚上九点,徐鑫树才刚回来,他面露倦色,打着哈欠的进了屋,环视家里一周,然后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雨辞问:“爸妈还没回来?”
宋雨辞点点头,后天儿就是报志愿的时间,她还是在犹豫报哪儿,为此,她都开始烦躁起来了。
徐鑫树坐在宋雨辞身旁,像以往一样儿把头搭在宋雨辞肩上,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说:“好累,最近那小姑娘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拼了命的在学习,一直缠着我问题目,我都讲得口干舌燥起来了。”
在以往,宋雨辞定会认为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可这时她开始不自在了,她推开徐鑫树去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温水递给他,说:“你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我再看会儿电视。”
徐鑫树摇摇头,盯着宋雨辞说:“我就挨着你,不睡觉。”
宋雨辞只觉一股烦躁的情绪由心中升起,“你累了就给我去睡觉,你看犯人啊?”
徐鑫树微微错愕的看着她,“我没这么想,我只是……”
“行了行了,你别说这老让人误会的话了,快回房间去睡觉!”宋雨辞拉起徐鑫树往他卧室门口推着,“晚安!”
随后徐鑫树就被宋雨辞推进卧室里,他最终抵不过睡意来袭,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十点半,宋雨辞看着电视剧,忽然困意袭来,她把电视给关上了就回卧室里睡觉。
半夜,宋雨辞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她急忙起床去厕所小便,然后她的眼睛极其疲倦而大脑却很清晰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睡不着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宋雨辞有些失眠了,只要从熟睡中醒来后就很难再睡着了。
咔嚓——
“今个儿这俩孩子怎么睡得那么早?”客厅里传来徐父的声音,然后听见徐母在一旁小声呵斥道:“小声点儿,待会儿吵醒他俩了!”
“更何况,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儿了,还早吗?”
明明徐母说得挺小声的,可宋雨辞却能一字不漏的听完徐母在说什么,宋雨辞翻了个身用被子遮住头,真难受,睡不着。
“我有点饿了。”徐母在一旁拉着徐父说,“去给我煮碗面条吃,刚刚就只顾着干事儿了,东西都没吃多少。”
徐父连连点头道:“成,等着,我去下两碗面来我们一块儿吃。”说着,他挽起袖子去冰箱前拿了两个鸡蛋和几根葱花等等,便走进了厨房。
徐母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刷信息,然后伸手自个儿捏肩,今天可真是累极了,随后,宋母眼睛往她的儿女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脑海回想起今个儿徐鑫树在宋雨辞身边儿说的话: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徐母微微皱眉沉思,从小鑫树就黏着雨辞,她倒觉得是好事儿,可是自俩孩子上了高中后,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这鑫树该不会喜欢雨辞了吧?
徐母这么一想,把她自个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去厨房看自个儿老公煮面条,厨房里弥漫着香味儿,勾得她肚儿呱呱直叫。
徐父回头望了一眼,笑道:“好了,来端着去沙发那儿吃吧,小心烫。”
徐母点点头,端起香喷喷的面条望客厅走。
徐父和徐母在那儿扑哧扑哧地吃着,直到一碗面都吃完了徐母都没压下心底的疑虑,忽然朝徐父说:“老徐,你觉不觉得咱们鑫树和雨辞不太对劲啊?”
卧室里的宋雨辞听见宋母这么一问,直接从床上蹦起来,连忙穿上鞋子轻轻走到门边上,然后趴在门上偷听。
徐父一脸疑惑,他放下手中的手机想了想,说:“我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你这呆子!今个儿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徐母一脸神秘地朝徐父说,“鑫树说,雨辞去哪儿读大学他就去哪儿读大学!”
徐父闻言,怒拍大腿,说:“胡闹!这报志愿多大的事儿!怎么可以意气用事儿!”
“那可不是!”徐母猛拍徐父的大腿一巴掌,“你给我小声点儿!”随即她换上一脸不可思议道,“你要知道,咱鑫树可是从小就想上霖岸大学的,他居然因为雨辞放弃了!”
“这太胡闹了!”徐父立即小声的皱眉不悦道:“鑫树这也太黏雨辞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