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辞怔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反应过来后用力推开徐鑫树。
徐鑫树不管不顾的将宋雨辞抱在怀里,他这是借着酒劲儿撒酒疯呢!
宋雨辞抬手使劲拧了一下徐鑫树胳膊,徐鑫树吃痛的松开宋雨辞,他看着宋雨辞的表情阴霾的可怕。
宋雨辞立即扭头开锁,刚刚把门打开了,徐鑫树拉住她,一手把门合上,宋雨辞急了,皱眉呵斥道:“鑫树,你别胡闹了!”
徐鑫树将头凑上前来,她抬手抵住徐鑫树的额头,说:“鑫树,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徐鑫树静静地着看着她,沉吟半响才沉声道:“那你不许去北市,不许和宋书清住在一起,不许去G大。”
“那怎么可能呢?我不去G大,我读哪儿?书清他……”
“书清书清书清!你他妈就只会想宋书清!他有余景音陪着,你瞎凑什么热闹?还是你还惦记他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我亲弟!”
“我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我们在一起生活多少年了?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竟然为了他去北市!”
“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怎么跟你说不通!”
“说不通是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吧?!你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讨厌我才想离开,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是我的!”
宋雨辞头疼的看着徐鑫树,眼见徐鑫树又要凑上前来,她一把推开徐鑫树,扭头跑出房间,她一出卧房后她的心的安了下来,她觉得现在的徐鑫树真的讲不通道理!
“徐鑫树,你够了!我报哪儿是我的自由!”宋雨辞站在客厅中央朝徐鑫树低吼,“你有完没完!”
徐鑫树跟着从宋雨辞的卧房走出来,听见宋雨辞这么一说,脸色沉了下来,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你报哪儿与我无关是吗?”
宋雨辞内心发狂,又无可奈何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哪儿读不一样?你又何必揪着不放,我在北市读你也可以来北市找我,我也可以去你们学校找你,你到底在闹什么?”她试图在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不知道是不是她脑子抽了。
“不一样,我想要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徐鑫树走上前来,宋雨辞就退了一步。
宋雨辞着急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好好说,你别,你别老这样行不行。”她绕去另一端,和徐鑫树隔着茶几,“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宋雨辞话语刚一落下,徐鑫树就扑来了上来,双双落在沙发上,吓得宋雨辞大叫起来,“鑫树,徐鑫树!你神经病啊!”她推不开徐鑫树,只能朝徐父和徐母卧室房门大喊,“爸!妈!”
徐母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门外传来什么声音,吵得她心躁起来,她抬手用力一拍徐父,“怎么回事儿?那么吵,快给我去看看。”
徐父本来睡得沉,还打着呼噜呢,被徐母这么一拍,吓得从床上直蹦起来,脑子晕沉沉的,颇有起床气的大喊:“怎么回事儿!你大半夜打我干嘛?!”
徐母翻身用被子盖住自己,说:“外边儿吵极了,这会儿怎么不吵了?”她抬脚踢踢徐父,“快出去看看,该不会是有小偷来了?”
徐父那叫一个气啊!随后闷闷爬上床自言自语,“神经病儿,这哪来的声音,真是的,打扰我睡觉!”
哐当——
忽然徐父和徐母就听见这重物落地的清脆响声,随后他俩立即睁开眼,该不会真来了小偷了吧?
徐父连忙起身轻手轻脚的拿起房间里的衣架,徐母跟在徐父身后,俩人悄悄打开门,就瞧见宋雨辞的房门是开的,俩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徐母打开客厅的灯喊道:“雨辞啊?你在弄什么这么吵?”
徐父走到客厅一去瞧,顿时血气上涌,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你在干什么!”随后他一把揪起正压着宋雨辞的徐鑫树,就抬脚用力一踹徐鑫树的大腿。
徐鑫树被踹得连退好几步。
徐母连忙走上前来,简直一口气儿差点喘不上来,她万万没想到在他们眼中的乖儿子,竟然会干出这种事儿,她连忙扶起宋雨辞,抽了几张纸擦擦宋雨辞脸上的泪,只见她嘴唇红肿,不禁心惊,还好他们今晚在家,不然可得出什么事儿!
徐父怒不可遏的又踹了徐鑫树几脚,徐鑫树毫无知觉的紧盯着宋雨辞,宋雨辞下意识的揪着徐母的衣角,避开了徐鑫树的目光。
徐母抱着宋雨辞哄道:“没事儿没事儿,妈妈在,别怕,别怕。”
徐父在一旁大骂:“你都干了什么你!那可是你姐!”
这时,徐鑫树有了反应,看了看徐母,又看了看徐父,最终又看着宋雨辞,“可你们都知道,她不是我亲姐,不是吗?”
“你!你真是愚蠢!”徐父哑然,他从未想过,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会做出这样有违伦理的事,“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姐姐!也是我们徐家户口本上,法律上公认的徐家女儿!”
“我喜欢她。”徐鑫树看着徐父,忽然哭了,眼泪就这么从他眼角静静的滑落,“我真的喜欢她,我不要她走,我不要,我喜欢她,爸,我,该怎么办啊?”
“鑫树,你就算喜欢雨辞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做是错的。”徐母看着自己那自懂事后便不怎么哭了的儿子,她的心底泛疼,怎么也发不出火来,叹着起好言相劝道:“更何况雨辞,她只当你是亲弟弟啊,你真的是胡涂!”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鑫树就想到宋书清,他脑袋一热,脱口而出说:“弟弟?在她心里,就只有那个宋书清是她弟弟罢了,我算老几呢。”
“鑫树,你别胡说!”宋雨辞急急打断他,她的心底不由慌乱起来,她不想要徐父和徐母知道,宋书清是她的弟弟,她已经想起一切了。
徐鑫树的话语犹如恶魔一般,将一切事实都说出口来,他自嘲道:“胡说?你觉得我是在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