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大抵是不会承认。”
皇后凤眸中的寒光点点汇聚,柳叶黛眉蹙的讥削冷意更是有着压迫之感。
“母后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今日这事显然就是萧九夙的手笔,皇后娘娘又如何不知情?如今的一番作为,不过是走着形式要让自个儿置于死地罢了。
花汐颜双膝虽是跪着,但明艳的五官依旧张扬着让人挪不开眼的风采,一双杏眸微冷,红唇竟然抿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低语,
“系统,系统,积分换取防身罩。”
“收到,收到。”
系统小汪这次倒是很给力地将积分换成防身罩,然后以常人看不见的热能形式注射到花汐颜身上。
“大胆,竟然敢顶撞皇后娘娘!”
容嬷嬷上前直接甩了花汐颜脸上的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打掉的不仅是自己的尊严,更多的是萧廷琛的脸面,一股子压抑的怒火似是注入了一碗热腾腾的油,不断地向上攀升,直逼喉咙。
可眼下动怒只会迎来更大的祸端,花汐颜能够做的事情,便是等待,等待萧廷琛的到来。
“花侧妃,本宫劝你老老实实地交代这个鸳鸯手帕的用意。”
皇后细指把玩着上好的羊脂玉,目光静静地看着其上的每一寸纹理,似乎不将花汐颜放在眼中。可她灼热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将花汐颜脸上的神态打量个遍。
“这事儿,儿媳就算是要交代,也得等王爷来了,才能交代。此事事关重大,在王爷没来前,恕儿媳无可奉告。”
说罢,花汐颜便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但红唇掀起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卷着冰脆的珠音,隐约在讽刺着什么。
“区区一个侧妃就想凭着狐媚的长相蛊惑摄政王?本宫为摄政王的嫡母,亦有管教之责。
来人啊,上板子动刑!”
短短几句话,皇后便占了道德的上风,一来指责了自身红颜祸水,二来也点明了萧廷琛为美色所误。而她则占着嫡母的身份,进行着应有的管教。
这个时候,几个腰粗膀圆的婆子开始将花汐颜整个架起来,然后用结实的土黄色麻绳将她绑到一块棕红色的木板上。
花汐颜想要挣扎,以此来拖延时间,但是那几个婆子手劲儿大的很,使力摁着花汐颜偏灵活的手脚,她就算是有再大的巧劲儿也挣扎不开来。
眼见着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板子上,余光里的一抹银气也携着威的寒意似乎要钻进视线里。
“花侧妃,您可想清楚了,现下若是老老实实地承认,则可以免去一些苦头。”
容嬷嬷精厉的双眸一眯,折磨人的阴冷笑容便在嘴角上挂着。由于她的神态不怀好意,连带着面儿上的一条条皱纹也好似细碎的海浪一般不断卷涌着。
她的这副姿态简直和花汐颜在现代里看着的《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要给紫薇扎针的凶残样儿一模一样。
当时,花汐颜看着《还珠格格》中容嬷嬷给紫薇扎针的场景时,还牙恨恨地想着,要是穿越到了剧情里,绝对让容嬷嬷成为砧板上的鱼肉。结果自己来到了古代,穿越到了相似的场景里,才发现一切都是自个儿想多了。
“对不起,无可奉告。但未查明事实就滥用私刑,万一真相与皇后娘娘所知的结果有偏差,皇后娘娘可想过如何给我镇国公府一个交代?”
花汐颜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连带着眼神也有着常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似乎折射着一抹锐气。
容嬷嬷听到这句话,神态迟疑了一下,见着皇后娘娘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镇国公府的嫡女?”
皇后故意将后面的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她平生最恨人威胁,偏生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和那讨人厌的萧廷琛一般,紧逼着自己内心的每一处防线。
“来啊,动刑。”
皇后朱唇掀着不容置辩的坚决,冷傲讥削更是蹙在眼底,微微往下翘的眼角似乎更是卷着上位者的尊严。
花汐颜想着,反正有防身罩,十指连心遭遇的疼痛应该刺不到感官,至于被针器所摧残留下的伤口,回头涂抹上玉绝尘独家秘制的药膏应该也不会很疼吧?虽是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内心还是渴望某一个人能够快点出现。
“皇后因何事要为难花侧妃?”
突然一个声音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一身玄紫色的华服漫入皇后的视线,与此同时,一个让她时刻忌惮的眼中钉也一并出现。
太后虽上了年纪,可容貌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绝色姿容。岁月的沉淀让她周身的华贵愈发明显,就算不言语,也能给周围的人威压之势。
“母后.....”
皇后神色变了变,眼里的犀利尽数被恭敬给替代,碍于礼数,还是得上前将太后扶着。
太后虽由皇后掺着,但脸上喜怒难辨的情绪依旧压低了周围的气压,薄唇掀着淡淡的冷音,
“来啊,给花侧妃松绑。”
看来这太后的人设依旧和书中所定位的人设差不多,一心只爱着萧廷琛这个宝贝孙子,为此她看着皇后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容嬷嬷神色迟疑了一下,视线便遭到了萧廷琛寒光的凌迟,于是其不得不让周围的几个嬷嬷一起帮着松绑。
皇后见着太后从踏入椒房殿的一刻,便一直当着众人的面儿打着自己的脸,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她的语气依旧恭和,
“母后,这花侧妃不守妇道,已经嫁入了摄政王府,却依旧朝三暮四,甚至向睿儿传递鸳鸯手帕,以表达情义。
您说妾身这个当嫡母的人能否熟视无睹?”
“花氏,皇后说的可都是真话?”
太后眼神清冽,语气平平,视线好像随着烛火的黄光落在花汐颜脸上,又好似只是穿透着她的肌肤往后看着其他东西。
“回皇祖母的话,妾身根本没有向睿王递过鸳鸯手帕。在妾身心里王爷是光月霁辉,深情专一的良配,就是死也要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花汐颜的语气携了几分委屈,黑宝石瞳眸也慢慢盈润,且还向萧廷琛投去几抹崇拜的眼神。视线回转,旋至皇后微绷着的脸,遂又像一只胆怯的小鹿,连忙将下巴往下垂。
皇后却被花汐颜的这番话气的一肚子火儿,这小蹄子竟然敢变着法儿地讽刺睿儿,实在是活腻歪了。
“皇后,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