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撑起双臂,可因为压的太久,双臂都麻掉了,下一秒,她就直接又摔回床上,男人及时的伸手将她一抱,将她整个人搂了过来。
“脸还疼吗?”聂译权粗厉的指腹,轻触着她柔嫩的脸蛋,低哑着问。
黄姚听后,猛的抬起头来:“为什么问这个?”
“骆艳群打你的事,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是担心我不会替你做主吗?”聂译权见她这惊愕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这个笨蛋,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他吗?
黄姚俏脸微热,轻轻的靠回他的怀里去,思索着说:“我是想过不说的,因为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和她吵架。”
“为什么?”聂译权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这样步步退让,倒是更加纵容了她的嚣张,她以后会更加觉的你好欺负的。”
“我知道。”黄姚低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她一见到我就打我,我要是能反映过来,我就躲开了。”
“这不是躲不躲的关系,是她想打你,起了这个恶毒的念头,你要把她欺负你这个念头给压下去。”聂译权也叹气,他知道黄姚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可现在,为了他,她却忍受着挨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黄姚好奇的看着他。
“这是我家,我家里有监控,你在这里,我就让李清清多盯了一下,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了。”聂译权到现在,心里都还有火气,总觉的罚骆艳群罚的轻了。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黄姚脸上流动着醉人的微笑。
聂译权责备的看着她:“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我来了,你不是该抱着我哭一场吗?”
“刚才哭够了,我现在不想哭了。”黄姚说完,用手摸了摸脸颊,不要还有鼻涕和眼泪,那就丢脸了。
聂译权起身,进入浴室手,拿出一条拧干的湿毛巾递给她。
黄姚立即抹了一把脸,这才觉的清爽多了。
“你怎么回来了?”黄姚看了一眼时间,原来是午饭时间到了。
聂译权低柔道:“饿了吗?下楼吃饭。”
黄姚点头:“好,我想刷个牙,你这里有没有备用的牙具?”
聂译权这才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新的杯子和一个粉色的牙刷给她。
“这些是你事先准备的?”黄姚眯着眼睛笑。
聂译权摇了一下头:“这些是我妹妹去年过来时买剩下的。”
黄姚脸上的笑容一僵,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聂译权见她笑容一秒就收回去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赶紧去刷吧,饭菜要冷了。”
黄姚这才又进入浴室洗濑了。
下了楼,黄姚就看到聂译权把饭菜打开在等她。
“你吃过了吗?”黄姚低声问。
“吃了。”聂译权坐在桌旁,温柔又温雅,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投在他的身后,他逆着光看着她,黄姚的心脏瞬间怦怦狂跳起来。
这一幕,他真的又帅又温柔,把她的心给偷走了。
黄姚有些不自然的走到桌前,男人把洗好的筷子递给了她。
她拿起,低头扒饭。
聂译权见她突然脸红,有点害羞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怎么突然淑女了?”
黄姚脸更红了,她怎么好意思说,就在刚才,她为他入谜了呢?
她可不想被他当成是无脑的花痴,可她就是痴了呀。
“我本来就是淑女啊。”黄姚厚着脸皮说。
聂译权无奈一笑,温柔的摇头。
黄姚看到他竟然还带着文件回来了,她便不支声了,聂译权也不打扰她吃饭,拿起文件随手翻开。
午后的阳光,有些暖,有些慵懒,宁静又详和。
黄姚吃饭的时候,偷偷的打量他,发现他认真专注的表情,真的很好看。
“半个月后,我们就一起回去吧。”聂译权好似知道她在偷看他,突然轻柔的开口。
“啊?”黄姚吓了一跳,有一种做坏事被活抓的感觉,面红耳赤:“半个月后?这么快吗?”
聂译权目光认真的朝她望了过来:“你不是舍不得你嫂子和小宝吗?我可以提前带你回去见她们。”
“我只是随口一说的,你不需要为了我,特意提前你的行程,应该是我来配合你的时间。”黄姚立即吓了一跳,摇着头解释。
“没关系的,我来配合你吧。”聂译权薄唇勾起轻笑:“反正我也是要回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既然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那正好可以提前回去准备上任的事宜。”
黄姚眸子一呆,俏脸又热了起来,为什么刚才他说配合她的时候,她竟然想歪了。
聂译权见她没来由的又脸红,他哪里还有心思再看文件,只好把文件放下,全副心思的来逗她。
“你今天好像格外容易脸红,是不是想歪了什么事?”男人低哑的打趣她。
黄姚还真的想歪了,此刻被他一问,更歪了。
“没……没有啊,我能想什么?我可是很纯洁的人。”黄姚嘴硬的否认着。
“哦?纯洁?”聂译权薄唇笑意加深:“我可真的没看出来,胆大,我倒是看出来了。”
“我……”黄姚被怼的哑然,随后,她眼睛一眯:“你说的对,成天面对你这样有魅力的大帅哥,你让我怎么清心寡欲啊?臣妾办不到。”
聂译权又无语了,不过,她这率真肯说实话的样子,倒有几份娇态。
“那你想怎么样?怎么才能解决你的困扰?”男人笑意更深了。
黄姚眨了眨眸子:“不用解决啊,我喜欢被困扰着。”
聂译权又被她的回答给呛住了。
“姚姚,要不要,今晚留在这里?”聂译权问出这个问题时,连他自己都震惊脸红了。
说实话,挺无耻的。
黄姚怔了一秒,随即呼吸急促了起来:“今晚吗?这太……太突然了吧。”
“我只是让你住在我这里,慕大哥来了,她和夏小姐肯定也想过过二人世界,你住我这里,不正好让他们一家三口相聚?”聂译权立即给她找了一个合理的要求住进来。
“你说的挺对,我是该给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机会,那行,我一会儿回去拿了衣服就过来。”黄姚也不矜持了。
聂译权心口一烫,莫名觉的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火热的气息。
“那好,说定了。”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黄姚挑恤般的迎视着他的眸子,美眸染着笑意:“嗯。”
聂译权锁着她这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克制着想亲过去的冲动。
“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工作了。”聂译权急需要冷意降降温。
“嗯,你去忙,别管我。”黄姚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聂译权在她的额头处亲了一下:“晚上见。”
黄姚刚才还敢挑恤他的目光,这会儿倒是怂怂的,小声道:“好,晚上见。”
聂译权转身,迈入冰天雪地中,浑身的热烫瞬间被消下去了。
他薄唇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其实,他现在突然改变了一些想法,特别是在骆艳群打了她之后,她竟然不告诉他这件事,让聂译权心里生出一些惊慌感。
万一以后,黄姚受了更大的委屈,她会不会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他?
聂译权猜不透黄姚的心思,更摸不透她会有的行为,所以,他突然腹黑又无耻的想要先留住她,用他的身和心,把她捆的更紧一些。
聂译权拧着眉宇,脑子有些混乱,唯一能笃定的是,他不会放开手,他现在要的只是她和他是同样的坚定。
可,她真的能坚持住吗?
她的心太软了,顾虑的太多了,万一哪一天,她心弦断了,她可能会认为,消失才是对他最好的事情,那他真的会伤透心的。
慕修寒带着妻儿吃了午饭后,就直接回家休息了,夏小宝吃了晚饭就伏在慕修寒的肩膀处打起了磕睡,小脑袋一摇一晃,眼皮困的睁不开。
慕修寒看着他这强忍睡意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温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将他轻轻的靠到肩膀上。
“爹地,我撑不住了,就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醒来陪你。”夏小宝也舍不得睡着,可他支撑不住了,一靠到爹地温柔的肩膀,他就秒睡过去。
夏沫沫笑了起来:“儿子这倔强的性子,就连睡觉都能看出来。”
“这像谁?”慕修寒低笑着问。
“肯定像你啊,我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想睡就睡。”夏沫沫撇了撇嘴角。
“是,像我,固执,坚定,沉稳……”男人低沉的嗓音,好似在自夸。
夏沫沫又逗笑了:“你在卖瓜吗?还能自卖自夸?”
慕修寒俊脸一愕,白了她一眼:“难道我没有这些特质?那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沫沫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下:“是个对我很好的人。”
慕修寒俊脸一愕,还以为她会继续损他,没想到,是肯定了他。
“哦?是吗?那说说,我哪好了?”某人得意的没边儿了。
夏沫沫美眸看他一眼,随即又低着头看路,轻柔的说:“从那些恢复的记忆中,我找到了你爱我的证据,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一直在帮我,照顾我,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一直在维护我,虽然你骗了我,可我知道,你也是被迫无奈的。”
慕修寒一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她说这些话。
“沫沫,你能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开心。”慕修寒感动极了,幽眸都湿润了起来。
“可能是那些解药有效果吧,等我们这次回去,何琳也快生了,到时候,小宝就有一个弟弟可以玩了。”夏沫沫最段时间也一直会跟何琳通电话,知道她怀孕已经八个多月,快九个月了,临产时间快到了。
慕修寒点点头:“是,到时候,你们就有共同话题了。”
“嗯,我希望她生产的时候,可以去看她,给她送一束花。”夏沫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在等到那一刻了:“还有凌妍,她最近的情绪好多了,之前没次跟她通话,她都在哭,哭的我心都碎了,真不知道顾西臣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慕修寒见妻子脸上尽是担忧,他突然想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她。
“沫沫,你有没有想过,顾西臣是诈死?”慕修寒知道这里没有别人,他可以跟她聊聊这件事情了。
夏沫沫表情震惊:“怎么可能?之前凌妍伤心之极,他要真的诈死的话,他为什么不告诉凌妍呢?”
“因为某些原因,就好像当年我伪装植物人一样,有些原因不能对外言说。”慕修寒低声道。
“说来也奇怪,最近两次跟凌妍打电话,她还给我分享了一下她给孩子们做的美食,按理来说,要是顾西臣真的出事了,她也没这心想呀,难道,真的如你所说的,顾西臣没死,他只是装给某些人看的?”夏沫沫猜想到这里,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那真要这样,就太好了,妍妍也不要受苦了。”
慕修寒点头:“我大概知道他在玩什么手段了,他的伯父对顾氏虎视耽耽,居心不轨,他可能就是想借机把这一家人从顾氏赶出去,这才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有时候,我觉的你们这些有钱又成功的男人,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夏沫沫苦笑自嘲。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适当的伪装自己很有必要,毕竟,命只有一条,可却都想活的长久一些,顾西臣选择在这个时候铲除他伯父一家,可能是因为他有了三个孩子,境况就不一样了,为了孩子,所有的父母为了孩子,都可以无所畏惧。
夏沫沫听完后,点点头:“是啊,做了父母,就有了弱点,谁都会害怕了。”
“你告诉凌妍,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来找你,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去帮她们的。”慕修寒也希望顾西臣赶紧把这些异己铲除,夺回属于他自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