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医院离的并不远,夏远桥坐在医院的诊室内,当他脱下衬衣时,露出的是一个青紫的条状伤口,甚至都渗出了血点子,聂景柔看到时,美眸一痛,心疼的不行。
“跟人打架啦?”医生显然是见多了这种伤口,先是帮忙处理了一下,然后就开了药给他,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
从医院出来时,夏远桥的手臂都动不了,一抬就生生的疼。
“对不起。”聂景柔十分的自责。
夏远桥轻笑了一声:“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别再说了。”
聂景柔低叹一声:“到我家去吧,我要好好照顾你。”
夏远桥幽眸怔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那会不会碰到你妈。”
本来严肃的车厢内,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又变的轻松了起来。
“不会,我妈平时不来我这里的。”聂景柔立即说道。
“那行,就去你家吧,我有点饿了,我们叫点吃的。”夏远桥答应了。
两个人到达家的时候,夏远桥也在一个餐厅叫了一送外卖送过来,两个人取了外卖就直接上楼了。
“还疼吗?”聂景柔低问。
“有点,刚才没怎么疼,上了药后,就感觉疼了。”夏远桥答着。
“晚上可能还会更疼。”聂景柔心疼的看着他:“而且,这种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
夏远桥倒是无所谓:“不是说,男人带伤疤才更像个男人吗?”
聂景柔见他还能打趣,便也跟着笑了一声。
打开门,聂景柔就却洗碗筷了,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晚饭。
“真是一波三折。”夏远桥夹了一块肉,放到聂景柔的碗里:“不过就是想请你吃顿晚饭,没想到,到现在才吃上,都九点多了。”
“那会不会是我们……八字不合?”聂景柔忍不住打趣道。
夏远桥一愕,立即否认:“应该不是吧,你见义勇为,这种事情,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了。”
“我也不是天生就有这种勇气的,可能是跟我家庭环境有关系,遇到恶劣的事情,总想着要去帮一手。”聂景柔低笑起来。
“我知道,这世界上正是因为有你这种正义的人,才会让人觉的有希望,景柔,我真的很支持你今天的行为,如果不是你,只怕又有一个女孩子受伤了。”夏远桥发自内心的说道。
“嗯,但愿她以后长个记性,不要再乱喝酒了。”聂景柔感叹了一句。
吃过了晚饭,聂景柔就直接拿衣服去洗澡了,夏远桥坐在沙发上,看到母亲发过来的消息,她晚上不回家了,要睡在沫沫家里。
母亲不回家住,这也正合夏远桥的心意,他回了一条短信给母亲后,就将手机扔至一旁,准备打开电视看一会儿。
此刻,聂景柔的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夏远桥突然觉的室内的气温有点高。
正当他伸手扯开衬衣的衣扣时,就听到了敲门的声响。
夏远桥俊容一僵,吓的他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走到了门口。
敲门声持续传来,夏远桥的心,也像扔进了火里,焦急惊慌。
会是谁呢?
他要不要开门呢?
就在夏远桥迟疑的时候,对方好像有钥匙,夏远桥吓的心脏咯噔一跳,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聂译权,正拿着一把钥匙,看着开门的男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聂先生,你好。”夏远桥俊脸一下子就胀红了,有点窘。
聂译权倒是没料到,大晚上的,夏远桥竟然还在妹妹的家里,这也怪不得他会多想一些。
“夏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聂译权的声音还算客气。
夏远桥愣了一下,随后,他就立即说道:“我这就……准备离开了。”
聂译权皱了一下眉宇,随口问道:“景柔呢?”
“她在洗澡……“夏远桥一说完,就害羞了。
聂译权的眉头,直接拧成了结,他是成年人了,一些套路,他也是懂的。
“哥……”就在夏远桥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时,聂景柔搓着一头长发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时,她俏脸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跟人打架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你。”聂译权担忧的打量了一眼妹妹:“警方那边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抓到的那几个人,是惯犯,其中两个还有案底,你也算是立功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看他们就不像是第一次作案。”聂景柔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嗯,你受伤了吗?”聂译权关切的问。
聂景柔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他有事,他为了救我,挨了一棍子,后背都肿了一片。”
聂译权看向夏远桥的目光,多了一抹感激和复杂:“谢谢你,夏先生。”
“不用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只是帮忙挨了一下打而己。
聂景柔赶紧朝聂译权使了一个眼色:“哥,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照顾嫂子吧。”
聂译权又怎么会看不懂妹妹这眼神的意思呢,那是嫌他在这里碍眼了。
“好,你嫂子一个人在家,我的确不太放心,我这就回去陪她。”聂译权也是识趣,特别是听到夏远桥替妹妹挨打了,他心里对他多了一抹认可。
“聂先生,正好,我也打算离开了,坐你的车送我回去吧。”夏远桥已经没有脸继续赖着不走了,于是,他决定蹭聂译权的车回家,这样,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你留下吧。”聂译权转身之迹,看了一眼夏远桥:“你替景柔挨了痛,她理应照顾你。”
“呃……”夏远桥一怔。
“哥,你还不走……”聂景柔催促他。
聂译权便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他又想起来什么,叮嘱道:“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聂景柔点了一下头。
聂译权就把门关上了,夏远桥的俊脸仍然是窘红着,有一种被人当场抓奸的错觉。
“你脸红了?”聂景柔一边搓着头发,一边含笑看着夏远桥。
夏远桥一脸不自在的表情:“你哥会不会怀疑我意图不轨?”
聂景柔噗哧一声笑了,有趣道:“不会的,以我哥对我的了解,说不定,在他怀里,意图不轨的人,是我。”
夏远桥一愕,随后也被逗笑了。
“景柔,你可是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有这种想法?”夏远桥笑意迷漫在他的眼角处。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别把女孩子想的太含蓄了,其实,女人的心思,并不比你们男人的简单。“聂景柔说着,就坐到沙发上去,懒洋洋道:“你以为是你们男人追求到了女人,可实际上是,女人给你们机会,你们才能追到手,如果不给机会,你试试,她绝对追不到的。”
夏远桥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是这样的吗?”
“当然了,据我个人所知,是这样的。”聂景柔擦完头发后,站了起来,一头长发半湿半干的落在她的胸前,那双眼睛也格外的明亮。
夏远桥看着灯光下,她那亦正亦邪的俏脸,他的心思一荡,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聂景柔其实一看也不是老实的女孩子,可同样也邪气的,气息却跟周绿的完全不一样,她的坏,坏的有一种纯正感。
聂景柔看着男人那微愣的样子,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夏远桥浑身一震,但他并没有往后退去,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我上次给你的支票,你好像一直没有去兑现,为什么?”夏远桥突然问她。
聂景柔一怔,这个男人是对浪漫过敏吗?此情此景,为什么突然又提钱的事?
“因为我不准备收你的钱啊。”聂景柔说着,扬唇笑起来:“你走了之后,我就把支票给撕了,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夏远桥呼吸一紧,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她。
聂景柔故意装出很大胆的样子,可当夏远桥主动靠近时,她俏脸又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片:“我什么都没想,就觉的周绿不厚道,你太可怜了,想帮你扳回一局。”
“真的吗?”夏远桥看出了她的心虚,轻笑了一声:“只是因为同情我,所以才想帮我?”
“之前是这样的,可后来,性质变了。”聂景柔抬眸凝着他深幽的眼睛:“我发现跟你接触后,你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种男人。”
夏远桥愣了一秒:“我是哪一种?”
“我也说不上来,但感觉你就是我一直要等的那个人。”聂景柔说着,突然掂起脚尖,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对还是错,可跟着直觉走,应该是错不了。”
夏远桥只觉的脸上像是被蝴蝶沾了一下,又轻又透着一丝的酥感。
聂景柔亲完他后,就后退了一步:“我去吹个头发。”
夏远桥还愣在原地,但心,已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