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太残忍了,大凡养尊处优的皇室贵族,哪怕是大臣的孩子,谁愿意送过去历练啊。可是眼前的王爷已经经历了这样的生离死别近十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男儿本就应该志在四方,”南宫寒依旧淡淡的说着,语气波澜不惊。
但是许是战场的惨烈,他的脸上鲜少有笑容了。
这顿饭,燕颖做了番茄烤鱼、宫保鸡丁还烧了一碗咸肉丝瓜汤,做一锅笋干红烧肉。
她把菜摆好后,擦擦自己的手说道:“我去叫紫月和胡飞他们来吃。”
“不叫,就这么几个菜我能吃完,不给他们吃。”南宫寒说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汤。
似乎要证明他一个人真的能吃光似的。
“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你看你的饭菜做的就不错,虽然丑了些。”南宫寒依旧不忘打击一下燕颖。
“额、、、”燕颖很想甩袖子走人,但是她不敢啊,面子也好,心情也好那可都没有命重要啊。
“要是王爷嫌弃的话,我再做就是了。”燕颖咬着牙适当的服软。
南宫寒嘴角含笑抬起头来那笑容又消失殆尽了:“这次就算了,明日再来做午饭就是了。”
“明日王爷不上朝吗?”燕颖婉拒道。
“我无事可不上朝。”南宫寒魅惑的笑着,他哪里听不出燕颖语气里小小的反抗。
吃过中饭,燕颖拍拍自己的手说道:“王爷我这是刷了锅洗了碗再回去,还是现在拍拍手就可以走人了?”
南宫寒盯着干干净净的碗碟;“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明天你必须来给我做饭。”他不容反驳的说着。
“给月银吗?”燕颖虽然很不愿意啊,一百个不愿意啊,但是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啊。
既然反抗不了,那么就当做家政挣些银子吧。
反正也不丢人。
劳动最光荣。
南宫寒伸手一把提溜着燕颖,男性微热的气息迎面扑来,燕颖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南宫寒撩而不自知道:“你就是掉钱眼里了。”
“王爷不给银子也行的,我刚是开玩笑。”燕颖红着脸说道。
南宫寒意识道自己的不妥放开手说道:“明日记得早些过来。”
燕颖这前脚刚走,南宫寒就抱着衣服兴高采烈的进了房间,一件件的试穿。
这个半大的孩子果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这衣服的款式简单、大方很合他心意。
他看着袖口也改良了一下,没有之前那么累赘了,拿着耍起剑倒起来都轻便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的把其他两套放进衣柜的时候,忽然好嫌弃自己之前的衣服,看来还是要让那丫头再多做几套才够换洗啊。
胡飞看着自己的王爷拼命丢之前的衣服问道:“王爷中午二小姐做什么好吃的?我一直等你喊我们吃一些汤羹呢,左等右等你们都没喊我们,我这肚子现在还饿着呢。”
胡飞边说边盯着地上给自家王爷好嫌弃的衣服,要不是王爷的衣服都描龙带凤的,胡飞好想捡破烂啊。
“没做。”南宫寒言简意赅的说道。
“没做?”府里都传开了,说王爷今天是在厨房用膳的,还和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起吃饭呢。
那可是铁树开花,哑巴说话啊。
南宫寒忽然站了起来说道:“你去和管家说,今天的事情谁要是传出去一个字的话府上上下下全都换人,包括他和你。”
胡飞吐着舌头跑了出去。
绝不拖泥带水。
吃不吃哪有铁饭碗重要啊。
紫月几乎是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走出了王府,看着走出一点路后,她才放松了下来。
心有余悸的回头望望高大的寒王府这才说道:“小姐,这大夏天的我怎么见到王爷还是冷的一身鸡皮疙瘩啊,
你看我到现在毛孔还是竖起来的,太吓人了。”说着紫月拼命的抚着自己的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
燕颖笑笑没有吭声,别说紫月了,就是她活了两世的人,都要屈服在南宫寒那骇人的气场中。
“紫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啊?”燕颖卖起关子。
紫月认真的思考一下说道:“还是先听坏消息吧。”
“我们明天还要来寒王府。”
“啊?为什么啊?”紫月明显不想来寒王府了,耸拉着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那好消息呢?”紫月觉得这个坏消息真的是太坏了。
“好消息是我们现在要马不停蹄的去见齐公子。”
紫月微微的抬起头:“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
“你不是最喜欢齐公子了吗?”燕颖回过头来微笑的问道。
“我没有。”紫月飞快的摇摇头,她只是暗地里默默的给自家小姐相看姑爷而已。
两人不一会就到了郊外的小木屋:“二小姐真是守信之人。”齐朋拘礼道。
燕颖发现他抱拳的时候是左手抱右手,标准的谦让之人。
真是个暖男。
“梅花纂其实都是前人的精华,我不过是加以改进而已。”燕颖指着一些细微的技巧说道。
其实也不是她加以改进的,是前人的智慧累积,她上辈子不过是现学现卖罢了。
“有些精髓齐某一直求而不得,经二小姐这么一提示如醍醐灌顶,喜不自胜。”齐朋看着自己出具规模的字体喜出望外。
“二小姐果真是良师益友。”齐朋又加了一句。
已经落座在不远处椅子上的燕颖端着茶杯假装喝茶,细细的打量着齐朋。
面如秋月,睛如秋波,鼻如悬胆,眼角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裁剪得体,做工上乘。
更是凸显着齐朋如同谦谦君子的。
发觉到燕颖盯着他,齐朋也不恼抬起头来莞尔一笑,似鸟归林,如鲸向海。
燕颖不好意思的低头喝着茶:“齐公子果真聪慧一点就通。”
齐朋笑道:“还是二小姐肯倾囊相授。”
毕竟一技之长谁都不是很愿意相教的,齐朋对燕颖的好感又提了一个度。
沈菌抱着剑看着对面垫着脚尖却不住往里面张望的紫月,丢了几记白眼:“你放心,在这京城多少世家女想方设法接近我们世子,你家小姐也不知道给齐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在沈菌看来这对主仆不安好心。
紫月没有理会沈菌的冷嘲热讽,插着腰说道:“你觉得你家公子好,难道我就不觉得我家小姐好,我告诉你就冲着我家小姐那两船嫁妆,想娶我家小姐的人那也多了去。”
“哈哈哈,你家小姐那寒酸样怕是连两个乌篷船都塞不满。”沈菌嗤之以鼻。
紫月顿时就不服气了:“你去打听打听当年我家夫人嫁入定安侯府是不是运了两船满满的嫁妆,囊括各种奇珍异宝。”
“你是说他是诸葛晴的女儿?”沈菌的神情瞬间又放荡不羁变成谨小慎微,甚至别有意味的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瘦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