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这才从暗处出来摸着鼻子说道:“我觉得玫瑰可能看上王爷了,毕竟我们王爷如此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你看看府里上下包括将士有没有合适她的。”南宫寒冷冷的说道。
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收啊。
再说救命之恩又不是非要以身相许。
何况都是为了天启国的百姓,要以身相许也应该是当今圣上或者是任何一个黎明百姓。
“这个恐怕还要问玫瑰姑娘的意见才是。”胡飞有些不安的说道。
“那你就去打听一下,有什么合适的人,如果没有合适的,本王就替你们包办婚姻。”南宫寒威胁道。
“王爷我立刻马上去办。”胡飞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厨房的一个嬷嬷看到玫瑰红着眼睛回来,擦了擦手上的水迹笑道:“玫瑰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王爷不喜欢你做的桂花糕,我瞧着就挺好的呀。”
玫瑰擦了擦眼角说道:“冯妈妈你看我身段样貌怎么样?”
冯妈妈上下打量了下玫瑰啧啧的说道:“论身高颜色,玫瑰姑娘可是这府里的丫头头一份啊。”
“可是王爷好像不喜欢我。”
“玫瑰姑娘你别忘记了,你父亲对王爷可是有救命之恩啊,你来我教你个办法。”冯妈妈凑近玫瑰细语着。
“这能行吗?”玫瑰虽然这么问,但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放心我们王爷是个重情义的人。”冯妈妈拍着胸脯保证着。
燕颖回到府里把她认识的能宗俊阳为收义子的人,都罗列在纸上。
虽然燕颖也觉得宗俊阳言辞恳切不像是另有所图,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升米恩斗米仇,燕颖还是拎的清清楚楚,所以在人选上,燕颖是慎重了又慎重。
这个李大夫肯定就不行,他有个徒弟童源了,看他们那样就亲如父子。
而且李大夫德高望重,认的义子,肯定要他自己觉得可以才行,硬塞的话,说不定朋友都没得做了。
燕颖权衡利弊之后把李大夫的名字从纸上划去。
那章嬷嬷,章嬷嬷也不行,卖身契虽然在手里,她自己都只有一个姓氏,有卖身契在手的,将来要是官府盘查起来也是不体面。
何况宗俊阳是费尽心机去挣功名的,如果凯旋归来的话,自然要有个清白的出生。
燕颖把章嬷嬷的名字依依不舍的从本子上划掉。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贺管事呢,那个贺管事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说不定已经儿女成群了,这个也不行。
毕竟贺管事的为人,来历燕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
南宫寒?南宫寒要是行的话,那倒是给宗俊阳找了个好大的靠山。
紫月看着小姐纸上的名字一个个都给划去了,最后只剩下寒王的了,她伸手指着南宫寒的名字问道:“小姐这三个是什么字啊?”
“南宫寒。”燕颖心无旁骛的说着。
“小姐你该不会让寒王当人家的爹吧?”紫月瞪大眼睛问道。
“有什么不妥?”燕颖问道。
“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我瞧着他们年岁一样,小姐你要是有个一般年纪的女儿,你会怎么样?”紫月一针见血。
“哦,那是个问题啊,再说就那冰山脸喜当爹这种活计应该也是不屑一顾的。”
燕颖又坐回位置上,看来南宫寒也不行,不是说年纪不年纪的问题。
光他那不待见自己的样,让他帮忙不是越帮越忙么,而且要是如紫月所说让他平白无故多个差不多年岁的儿子出来,怕也是行不通啊。
想起那冰山一样的脸庞,燕颖瑟瑟发抖。
南宫寒鼻子一痒,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看来有人惦记他了。
“爷看来你是好事将近了。”胡飞因为意识道至今的错误后一直不遗余力的讨好南宫寒。
“什么好事?”
“马上就选举大赛了,说不定大赛上能有个明艳动人的世家女让王爷一见倾心呢。”
“就她那样确实不能一见倾心,只能日久生情。”南宫寒说道。
“爷您说什么?”因为南宫寒的声音极轻,胡飞根本没有听清楚说什么。
“给你找个婆娘好好管教你,你看院里那个玫瑰怎么样?”南宫寒问道。
胡飞忙下跪在地上说道:“爷,那玫瑰姑娘可是钟情于你啊,万万不可以啊,今天她的反应你也看到了。”
南宫寒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那这事就以后再说吧。”
胡飞颤抖着嘴唇道:“王爷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汇报一下。”
南宫寒抬起眸子道:“什么事情这么吞吞吐吐。”
“刚我去大街上一趟,听到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玫瑰爹替你挡刀的事情,外头都在说你重情重义一直留玫瑰在府里,想给她一个名分。”
南宫寒用力的捏着手里的寒玉杯,被子应声而碎:“去把玫瑰叫来。”
不一会玫瑰就到了。
南宫寒居高临下的看着玫瑰说道:“街面的谣言是你散发出去的?”
玫瑰微微的抖动着肩膀道:“奴婢不知道街面什么谣言,奴婢不曾出府。”
“好,很好。”南宫寒怒极反笑道。
“我给你几个选择可好?”
玫瑰惊恐的抬起头问道:“但凭王爷做主。”
“第一我给你置办一个宅子,找几个丫鬟伺候你,你的开支用度由王府提供。要不你自己有中意的人我给你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保你们衣食无忧。”南宫寒说道。
见地上的玫瑰一言不发。
南宫寒冷笑道:“每一个去疆场的人都抱着魏国捐躯的心态,马革裹尸是常态,我也一样。”
“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部下,当时他只是托付我给你口饭吃,毕竟一旦开战每天死去的不计其数。”
“这一年多,我也没有亏待你,以后也不会但是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收起来。”
玫瑰泪眼楚楚道:“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胡飞把证据给她拿出来。”
不一会胡飞就领着冯妈妈来了。玫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南宫寒。
冯妈妈看了一眼玫瑰低头道:“王爷我知道错了。”
南宫寒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冯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是是,奴婢是家生子,奴婢想着玫瑰姑娘人不错给王爷做个通房也好的。”冯妈妈不断的磕头着。
“你有个儿子在账房里学习?可曾婚配”南宫寒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冯妈妈一下明白南宫寒的意思磕头道:“没有婚配,前些日子见过玫瑰也瞧着说好的,可是、、、”
她哆哆嗦嗦的看着玫瑰。
这丫头机灵着和自家老实巴交、勤勤恳恳的儿子能走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