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皇甫麒联合蜀中江思明与杨陵争夺汉中,最终为杨陵所击败。
战败后的皇甫麒与士族决裂,以极端的手段打压雍凉豪族之后,效仿杨陵在雍凉推行了科举制度,并对官制进行了改革。
皇甫麒也算运气不错,科举首开就选拔出大宋天阶名士王安石。皇甫麒先是任命王安石为武威郡守,而后在中平半年任用王安石为吏部尚书,主持雍凉之地的改革。
实力大增的皇甫麒听闻杨陵再次东征江东,西凉虽然还有一些被张三符收买的胡人作乱,但已经无法掣肘皇甫麒南下汉中了。
相对于皇甫麒来说,杨陵对于士族的态度虽然谈不上多温和,但也绝对不像皇甫麒那样直接动刀子。
加上东征江东,张居正的《考成法》经过商议,目前也只是现在江东四郡推行。
但除了《考成法》以外,杨陵还提出了重新丈量江东四郡的土地等系列政令。
一方面那里经过战乱,如今有杨陵亲领大军在,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另一方面那里的士族豪门要么归附不久一个个噤若寒蝉,要么跟着陆渊逃到了吴郡、会稽,以及丹阳等地。
当杨陵的大军宛陵城之时,沈诚已经在宛陵城外为杨陵建好了一座巨大的营寨以供大军使用。
“楚公!沈诚拜见楚公!”沈诚带着麾下将校面带笑容的隔着老远就冲着杨陵拱手。
“德荣,数年不见风采更胜当年啊?”杨陵头戴金冠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面带笑容的望着前来迎接的沈诚笑道。
沈诚叹道:“楚公风姿可不是仅仅更甚当年了。宛陵与襄阳远隔千里山河,楚公之威至江水西来,大江南北陆渊、袁逸日日皆两股战战度日如年呐。哈哈哈~~”
杨陵哈哈笑道:“沈德荣也学会拍马屁了吗?”
沈诚正色道:“这哪里是拍马屁?楚公起兵东来的消息才到江东,陆渊、袁逸、曹操,昨日还打的惨烈,今日便偃旗息鼓,惶惶不可终日。如此威势,光武一不过如此。”
杨陵建沈诚身后居然有一员身着百花甲英气逼人的女将,好奇的问道:“这位女将军是何人?”
沈诚笑着说道:“贱内梁红玉。”
“红玉,快快见过楚公。”
那身着百花甲但女将上前以军礼拜见杨陵道:“末将梁红玉,见过楚公!”
杨陵闻言一愣,扯着沈诚走到一边低声道:“兄弟,你有点变态啊。我记得韩世忠也在你麾下啊。”
“你居然抢你部将的老婆,你喜欢人妻啊?”
沈诚有点尴尬的解释道:“梁红玉比韩世忠更早到我麾下的,我哪知道韩世忠会这么巧也到我这里来?”
“我怎么能为了笼络部将,把媳妇送出去。这不是禽兽不如吗?”
杨陵颔首道:“言之有理。走走走,进城再说。”
听闻杨陵再伐江东,正打算渡江北伐淮南的陆渊立即按兵不动,准备应对杨陵的攻势。
陆渊对于杨陵的东征早有预见,杨业、杨延平、杨延光、李嗣业,以及数万兵马埋骨江东,他知道杨陵不会放过他,只是未料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陆渊一面令吕蒙领兵两万布防会稽,陆逊领兵两万守备吴郡,谢玄、张昭留守建业,而自己则与周瑜领兵四万在屯驻与建业西南的丹阳城等待杨陵露出破绽。
中平七年的大战陆渊虽然让杨陵损兵折将,但却丢掉了自己起兵的豫章郡,以及大郡鄱阳等四个郡城池数十座。
此时的陆渊能拿出八万兵马,已经是极限了。
但让陆渊意想不到的是,直到进入六月下旬,杨陵的主力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杨陵抵达宛陵与沈诚会合后十数万大军滚滚向西,但六月初杨陵攻下了丹阳城西南七十里外的小城于湖之后,便停止了前进。
到了六月下旬,除了南边的黄忠部在攻城掠地杀入会稽郡外,杨陵的主力只是日日操练并不东进,水师也躲在水寨之中操练不休。
丹阳城城高墙厚,储粮能供四万大军食用三年之久。
陆渊在退出江东东部四郡之时,也搬空了四郡的府库粮仓。
不然仅仅凭寥寥数郡,如何能共计八万大军?
按照周瑜制定的策略,杨陵兵锋正盛,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只能坚守城池消耗杨陵,待其兵疲,再以奇兵取胜。
或者宛洛川蜀有变,杨陵退兵。
“公瑾,杨陵这是意欲何为?”丹阳城城楼之上,陆渊望着周瑜问道。
周瑜神态凝重的望着西边说道:“利剑只有悬在头顶上,未落下的时候,才具有威慑力。”
“他是在等我们自己来啊。”
陆渊沉着脸问道:“如何破局?”
周瑜叹道:“袁逸再蠢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必然不会南下。”
“曹孟德态度暧昧,并州张天邦也还没有消息传来,只有长安的皇甫麒在蒋子翼的游说下已经出兵汉中了。”
“暂且严守城此,静观其变吧。”
南郑城内太守府,汉中太守张巡看着手中益州牧魏征送来的信眉头紧锁。
一旁的张任问道:“大人,州牧可有援兵发来汉中。”
张巡颔首道:“成都有援兵一万,但需要两月之后才能抵达南郑。”
张任闻言道:“皇甫麒大军十万余,阳平关虽然险要,但汉中却只有兵马一万余人,如何抵挡?”
吞并巴蜀之后,杨陵遣散了大量的老弱,只留下了可战的精锐两万余人以及杨延定的荆州兵三万、华雄的凉州兵五千。
只是杨延定的三万兵马要镇守成都以及益州南部其他郡县,华雄则驻守在阳平关。
还有一万人则驻守在梓潼等益州北部郡县,此时的南郑城内只有张任麾下的一万余兵马。
张巡笑道:“当年皇甫麒也是十万大军来袭,楚公面对皇甫麒与江思明的夹击,亦能将二人击溃。”
“而今巴蜀腹地皆为我军所有,凉州新附,皇甫麒远道而来,必不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