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人正准备各回各屋,赵景月耳朵一动:“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你爹回来了吧!快去开门!”孙英喊道。
郑芳正好朝着前院走去,她快了些步子,准备去开门。
走到垂花门,就听见赵年才的声音传来:“都干啥呢?咋没人开门啊!”
“东家稍等啊!”郑芳边说边开门。
“都干啥呢?”赵年才嘟嘟囔囔地进门,走进内院就看一群人围着地,又问了一嘴,“咋?有啥活动啊?”
嗯,有活动,刚把你外甥揍了。赵景月没说,反倒是问:“爹,你咋也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早知道就让小泽接你去啊!”
“着急回来,担心你们有没有啥事儿,我还去了店铺一趟,结果你们都不在。”赵年才是上官瑞泽没走多久,他便跟着出了衙门。
去到店铺,结果看见已经闭店了,只有冰心和白芷在铺子里,其他人都得了赵景月的吩咐,将店里缺少的桌椅板凳添置回来。
“咋了?今日店里也出事了?”孙英进门就想问来着,结果被壮壮的事情一打岔,给忘了。
赵年才这人的关注点也是奇特:“为啥用也啊?”
“没啥,等会给你说,先说说店里咋了?咋今儿都回来这么早?回屋说!”孙英说着让孙老太将她扶着走回堂屋里。
其他人先各回各屋歇着了,赵年才和赵景月跟着孙英到了堂屋。
先是赵景月讲了一遍店里发生的事情,随后又是赵年才说了几句将范中浪抓到之后的事。
孙英手抚着胸口,这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她这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景月回来就情绪不大好的样子,一说壮壮惹祸了,立刻就炸了毛。
“哎呀,那人没事吧?”孙老太慌了神,抓着赵景月瞧了又瞧。
“外婆,我没事。”不过孙老太倒是提醒了赵景月,得将金疮药给上官瑞泽送去,“我去找下金疮药啊!”
“没事儿你找啥金疮药啊?”孙老太追着问。
“给小泽。”赵景月说完就跑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赵年才又询问家里发生了啥,孙英和孙老太对视一眼,还是实话告诉了他。
赵年才的话到了嘴边,但又咽了下去,沉思默想后问道:“这三个娃没事吧?”
“翠妞反正没啥事,打完了跟没事人一样,就是一直在那儿扒拉发型,另外两个娃可能都被打得有些狠了。”
“等会我去和二姐聊下,柱子呢?”
“春燕带走了,应该是回屋去了。”孙老太刚刚瞟见了。
赵景月拿着药先是去找了春燕,让他给柱子擦一擦,虽说也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但擦点药至少能宽慰柱子一点。
随后他又去到了毛豆和上官瑞泽住的房间。
赵景月边敲门边喊:“我来送金疮药啦!”
“等一下啊!”屋里传出两个人有些慌乱的声音。
赵景月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毛豆便来开门了,但却只留了个缝隙,毛豆从屋里钻了出来。
狗蛋从门缝地下钻了出来,接着毛豆也出来了。
赵景月先是看向狗蛋:“我是说你去哪儿了呢,咋天天跑别人屋里待着啊!”
狗蛋之前一直是和上官瑞泽睡一个屋的,即便赵景月在宅子的院落里给它安了一个大的狗窝,它也不太乐意睡,经常跟着上官瑞泽出入。
毛豆摊开手:“药呢?”
“你俩干啥呢?鬼鬼祟祟的!”赵景月原本没多想,可这俩人的动静也太奇怪了。
她踮脚探着脑袋,原本想看看屋里的情况,毛豆一挺直身板,高大的个子直接将她的视线遮挡住了。
“啥鬼鬼祟祟的,我给他看伤口呢!”
“看伤口你俩怕啥,还挡着我?”
“这不是怕你看着吗?你还未出嫁!”
“我有什么……”赵景月话说一半,想到了非礼勿视,随手将金疮药递给毛豆,“谁稀得看,狗蛋,跟我走!”
说完便一把抱起狗蛋走了。
边走还边叨叨:“咋这么脏,你不会又去刨狗洞了吧?”
一直等到赵景月走远了,毛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屋。
别人来送药,他定不会防得这么严实。
赵景月来,就必须堵着。
他还记得去年去看赛龙舟时,这丫头竟然一点也不避讳,盯着那些穿着半袖褂子的人不眨眼。
上官瑞泽在屋里脱了上衣的,可不能被瞧见了。
赵景月走到大堂,才刚将狗蛋放下,这狗转身就跑了,又朝着来路回去了,气得赵景月在门口破口大骂:“臭狗子,是我带你回来的,你咋一天跟着别人混!”
“骂谁呢?”赵年才的声音从堂屋里传出来。
“骂狗蛋呢。”赵景月走回堂屋,一屁股坐在了赵年才旁边,“爹,那范中浪咋处理的?”
“后面得看齐县令的了,反正他是不敢来找咱的麻烦了。”
赵年才特意在范中浪面前讲述,自己是玩炮火的,准备制个雷,范中浪瞬间就怂了,他再怎么胡闹,也知道炮火不长眼,何必去招惹这人。
但至于这人后面怎么处理,也就不是赵年才能插手的了,他能做的只是让范中浪别再去他们的店铺惹事。
赵景月听到这消息却没多高兴。
齐县令的名声,向来都是能不沾边就不沾边的,听闻这兵器司的事还是上面的人推着他在弄的。那范中浪就是一颗老鼠屎,还除不掉,让县里的姑娘们都人心惶惶的,真是令人作呕。
“那我店铺被砸了,他不赔钱吗?”
“忘了,我明天给你要去。”赵年才说完话题一转,“对了,明日莫副将也要到了,可能会和贾大人去店里,留个包间出来。”
“那县衙住得下吗?”孙英关心的倒是住处问题,总不能将人带回来住吧。
“兵器司差不多完工了,他们住那儿去。”
“行,你们聊吧,我回屋看看柱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