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啥?我给你把人解决了,直接带走呗!”赵年才朝着衙役一喊。
衙役左右摇摆了一下,讪讪道:“不是,这……”
“啥这啊那的!什么垃圾,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光天化日的走在大街上都敢直接抢人了,咋的,朝廷养你们是一群吃干饭的啊!”赵年才着实是生气了,连带着一群衙役都被骂了。
“认不认识这位!何夫人!这位,齐夫人!还有这位,我家的!你们得罪得起吗?”赵年才挨着介绍了一遍。
这若是普通人当众这么说,估计衙役就要反过来对抗他了。
得亏赵年才是有官职在身啊!即使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破口大骂,这些衙役也只能赔笑脸。
“赵大人,您莫生气。”衙役纠结再三,还是趴在了赵年才的耳畔,低声提醒,“这人背后有州府的大人撑腰。”
“谁啊?你们把他的罪证摆出来,哪家大人敢出来认?”
衙役也没想到赵年才能这么横,搬出了州府的官员都没用。
他只能赶紧回:“赵大人息怒,我立刻将人带走!”
衙役也不想再被扫面子了,赶紧指挥人将一群人带走。
赵年才却不依不饶:“走!我跟你去衙门,看你们怎么处理!”
他又拽着魏风一块跟着走。
赵景月愣在原地。
老爹也太霸气了吧!
不过她这么着急地拽着上官瑞泽过来,就看了一出戏?
怪她腿短了,城东离老爹又更近些,她来得晚也是正常的。
赵年才走之前,孙英还叮嘱他,别太过了。
这当众打人已经落人话柄了,别去衙门也整出个什么事来。
赵年才点头保证不会,就去瞧瞧这回是不是还要将范中浪再放了。
等他走后,何夫人安抚着那位小姐及诸位夫人,孙英和黄千洛便开始驱散围观群众。
何夫人这时候还不忘和孙英吐槽:“赵大人这也太吓人了。”
孙英也没料到这人能当众出手,这是在兵器司干得不愉快了,出来发泄了?
她尴尬一笑:“呵呵呵……他平日里也不这样。”
何夫人冷不丁又问:“他没对你动过手吧?”
“没有。”
孙英说的是这个赵年才不打人啊,原来那个人渣就不提了。
听了这话的何夫人,面色还多少带着些不信,又打量了一下孙英。
缓缓冒出一句:“你太瘦了,多吃些,吃壮点。”
看样子何夫人还是不信,让孙英吃壮一些,是觉得她现在不抗揍吧?
她解释不清,只能敷衍回答:“嗯,好。”
也没办法,谁让赵年才刚刚那一下太吓人了,把今日来游园的客人吓得不轻,等会得回去好生安抚了。
赵景月和上官瑞泽对视一眼,来到这儿好像啥也没帮上忙。
“要不你先回去?我安抚我娘两句。”孙英这样子看上去还好,旁边的黄千洛倒是吓得不轻,孙英正安抚着她呢。
“无妨,等你一起。”范中浪的人虽然被带走了,谁知道周围还有没其他什么安全隐患,上官瑞泽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赵景月想着也成,等会和孙英说几句话了,雅兰园的股东就得回去安抚客人了,她留下来也是捣乱,便简单和孙英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同上官瑞泽回店里了。
回到店里,这会儿客人都跑了不少,据说是听见消息看热闹去了。
毛豆众人纷纷上来关心。
赵景月也没说个细节,反正人已经被抓进衙门了,具体的事到时候回去问赵年才便知晓了。
另一边。
范中浪因为双腿被赵年才打了,送到衙门去的时候,衙役还喊了大夫来看,怕到时候出了人命就惨了。
今日是张榜的日子,何县丞被齐县令派去了顺安府,这次来处理范中浪的是齐县令。
原本齐县令是想讨个清闲的,不用跑到府城去,他万万没想到,在县衙待着出了更让他头疼的事儿。
赵年才的行为简直是颠覆了齐县令的认知,他没料到这人能这么狠的。
他颤抖着手走向赵年才身边,瞟了一眼正在被大夫查看伤势的范中浪,朝着赵年才低语:“赵大人,你可知此人背后是谁?”
赵年才全然没在怕的状态,反倒是好奇地问:“顺安府的谁?”
“罗大人啊!”齐县令说话间都在替赵年才担心。
也不知赵年才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他声音也没压,反问:“罗大人是谁?”
屋里的众人都看向了他。
齐县令“哎呀”一声,这人怎么说话都不避着点旁人。
他咬着牙恨不得将赵年才掐一顿。
“知州罗应宗,罗大人!”这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赵年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他啊!”
看来他是真忘了罗大人是谁。
齐县令后怕地问:“你就不怕罗大人找你麻烦嘛!你事先怎的不考虑下后果,我就问你,你现在悔不悔?”
赵年才点了点头:“悔!”
齐县令叹了口气,现在悔有何用啊!
一旁的魏风还在好奇,赵年才刚刚的态度还那么强硬呢,怎么现在一听人家背后是知州就悔了?
果真是趋炎附势之人?
还不等他继续猜,赵年才又一句话:“悔啊!我应该上回就直接将他腿废了,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他又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悔死我了!”
“你……”齐县令被这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旁边的魏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嗯,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