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说,她也会追过来,这别院鲜少有人来,方才几个上菜的丫鬟看到赵瑾瑜一脸的含羞带怯,真要让她们伺候喝醉酒的小美人,她才不乐意。
这可是她刚煮熟的鸭子!
可不能被人捷足先登了。
赵瑾瑜得了她的保证,才去了屏风后面,陆机跟着进去替他宽衣,赵瑾瑜泡在浴桶里眉目舒展,哪里还有一丝酒醉的媚态。
倒是陈琬琰喝多了葡萄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有些晕乎乎的。
等他洗完出来,陈琬琰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起身说道:“殿下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院子,您若有事就来找我。”
赵瑾瑜微微颔首,“好。”
待她走了,赵瑾瑜才对陆机道:“去马车上取一套换洗的衣物来。”
陆机领命而去,赵瑾瑜径自去了内室闭目养神。
陈琬琰头重脚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人替她梳洗完,戴上眼罩躺在床上,琢磨着小憩一会儿,等酒醒了就偷溜过去,拿下赵瑾瑜。
“你们都先退下吧,夜里不用守着。”
“是。”丫鬟得了她的吩咐便鱼贯而出,回去自己的住处了。
赵瑾瑜却是放心不下她,这女人色心太重,她虽然喝的没他多,有时明显脚步虚浮,生怕她酒后壮了色胆,招了罗丰陪寝。
等陆机拿回来干净衣服换上,急不可耐的去了她的住处。
陆机见他这猴急的样子,有心想提醒一句酒后容易乱规矩,还没想开口,赵瑾瑜就越过院墙没影了。
陆机:“……”
他总觉得陈琬琰拼命给他家殿下灌酒,没安好心。
陈琬琰屋里亮着灯,赵瑾瑜先透过窗户缝看了眼,见她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才轻手轻脚的跳进了内室。
吹熄了灯,将床帐拉下,只在拔步床隔间的梳妆台上留了一盏照明灯,自己躺在她的身侧。
这两年间他有许多次都是这般,偷偷的躺在她身侧,在她醒来前悄悄离去。
陈琬琰一心想着攻克赵瑾瑜,睡了约有一个多时辰便清醒了。
她一醒,赵瑾瑜便也跟着醒了,想悄无声息的离去,却被陈琬琰压住了袍子,刚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便被她困住了。
赵瑾瑜:“……”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郎君,主动上了本郡主的床。”陈琬琰伸手想去摘眼罩,却被大气不敢出的赵瑾瑜捉住了手。
“你松开,我不摘。”她娇笑。
赵瑾瑜松手,顺便挥灭了烛火。
“小郎君好大的胆子,上了我的床榻,可没那么容易就能下去的。”陈琬琰说着在他身上蹭了蹭,赵瑾瑜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她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手调戏?
可又不敢开口说话,让她知晓了自己偷摸躺在她床上,那她肯定认为自己先前对她是欲拒还迎。
陈琬琰可不管他那么多,麻利的解开他的腰间的带子,伸手摸上他的脖子。
“皮肤不错嘛。”比她的还要光滑!
赵瑾瑜这会儿恨不能一脚将她踢下去,又怕伤着她没长好的肋骨,强忍着心底翻涌的醋意,任她胡作非为。
越反抗她越来劲儿,只等着她自己觉着没意思,再开溜。
“瑾……”陈琬琰对他的乖顺十分满意,满足的差点叫出他的名字,感到他身子一僵,立马转了口,“今夜的月色真美啊……特别适合和小郎君基因交流。”
赵瑾瑜:“……”基因交流?
陆机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望着一条细细的月牙,心道:“明日又是个阴雨天。”
陈琬琰先将赵瑾瑜剥了个干净,抓着他他急躁的问道:“怎么,进不去啊?”
赵瑾瑜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拖住陈琬琰的腋下,将她从身上抬了起来,腿一收就将她按在了床上。
刚想下床,就被她从背后抱住。
“小郎君,别想跑!”
赵瑾瑜一口凉气还没吸完,陈琬琰就反勾住了他腿,冲他咿呀乱叫。
又娇又媚的声音,斩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疼疼疼!”
又不是头一回,怎么会这么疼!
赵瑾瑜眸光明明灭灭,刚才不是挺厉害的,现在知道t了?
察觉他又要走,陈琬琰急的直起身子去按他,“不许走!”
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道:“不t了,该你表现了!”
赵瑾瑜也不好受,闻言轻轻试了一下。
陈琬琰眼泪都快出来了,上次明明没什么感觉的,这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动,别动,t死……我了!”
赵瑾瑜耐心等她缓劲儿后,重新做决定。
是就此打住,还是继续进行。
他也就那么一次经验,还因吃了药浑浑噩噩的,也没太多的记忆。
陆机躺在房顶听着屋内的动静,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家主子向来聪慧,今日主意打的好,假醉留宿盯梢,却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老前辈们说扮猪吃老虎,果然是有道理的。”陆机喃喃道。
陈琬琰第二日醒来,赵瑾瑜已经走了,她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除了刚开始t的厉害,后来倒是挺舒服的,她能感受到赵瑾瑜的克制与不情愿,一次结束,就没再缠着他了。
赵瑾瑜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逼的破了功,生了恼意,不肯亲她就算了,连碰触她的肌肤都不愿,整个人离她远远的,她想抱抱他都碰不到。
“郡主你醒了?”听到动静有丫鬟走过来将床帐挂好,说道,“罗公子一早就来给您请安了,见您未起就去前院候着了。”
陈琬琰动了动眼珠子,道:“你去给我拿套衣裳,再打盆热水来。”
昨夜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赵瑾瑜用热水给她擦着身子,她就累的睡过去了。
小丫鬟拿了衣裳过来,便要伺候她穿衣,陈琬琰挥手道:“你去打水吧,我自己穿。”
“是。”小丫鬟听话的退了出去。
原以为今日腿会酸疼的厉害,没想到只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陈琬琰火速穿了衣裳,将被子掀开,果然见床单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难怪那么疼!
她将床单扯下来叠好,塞进她的小挎包里,忽然想起她来的第二天,起床后彤霞小心翼翼的问她,贞洁帕子不见了,是不是被她扔了。
她不但没扔,李家也没派人来收,也不是她的陪嫁丫鬟收走的,那她的帕子呢?
她这边想的出神,小丫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郡主,热水准备好了。”
陈琬琰洗漱完毕,带着人往前院走,罗丰已经等了她一个多时辰,见到她就跪地行礼。
“小人见过郡主。”他昨日进了府,才知道替他赎身的人的五乐郡主,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你起来吧。”陈琬琰越过他到主位坐下,问道,“你用过朝食了吗?”
罗丰起身道:“小人用过了。”
陈琬琰笑道:“你不用这般拘谨,再陪我吃些。”
罗丰嗫嚅应了,五乐郡主的事他这阵子也没少听,没想到自己伺候的夫人竟然就是郡主本人。
二人简单的吃了早饭,陈琬琰道:“未来你有何打算?”
罗丰迷茫了一瞬,道:“郡主将小人买下,小人自然听您的安排。”
陈琬琰点了点头,将他的卖身契和籍契拿出来放在矮桌上,道:“如果你想走,卖身契和籍契现在就给你。”
罗丰呆愣的看着她,“郡主花了那么多银子替小人赎身,就这么放小人走吗?”
陈琬琰道:“那些钱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她那日见罗丰第一眼,那种认命又挣扎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刚知道自己中毒那会,各种折腾想解毒,最后做了许多无用功。
泄气又不愿放弃,但却无能为力。
后来遇到唐远,以为可以回到现代,却一次次的失望。
罗丰突然在她身前跪下,“小人请郡主收留。”
从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他是不是可以不认命,讨好了她,求郡主帮忙替他找到家人,去找毁了他一生的人报仇?
陈琬琰喝了口消食茶没说话,罗丰忽然道:“小人是被家中奴仆卖掉的,求郡主让小人留在您身边伺候。”
“想报仇?”陈琬琰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