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楼,清云楼是什么地方,阿兄不是去了乡下庄子里了吗?”云琳琅奇怪的说道。
方氏听了云琳琅这话,顿时恼道:“那种地方岂是你能说得的,还不闭嘴。”
云琳琅一纳闷,赶忙闭了嘴,云达赋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云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谁也没想到,云晟毅竟然敢违背云达赋的话,不但没有去乡下的庄子,更是去了清云楼鬼混。
“这个逆子他人呢,还不快将他给我带上来!”云达赋不由得大怒道。
云达赋这一声怒吼,将云琳琅和云画眉、云绛唇等人下了个哆嗦,冥漠雪却冷眼旁观着,冷笑了一声,因为她知道,精彩的还在后面。
守二门的婆子,立即唯唯诺诺的道:“老奴,老奴这就让人,将大郎君抬到这边来。”
那婆子说着,赶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云达赋则一P股坐下来直运气。
云老夫人虽然也紧蹙着眉头,不过还是道:“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你气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方氏听了赶忙随声附和道:“对对,阿家说的对,也许有什么误会,晟毅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
这会儿云琳琅和云画眉等几人,这才猜出清云楼不是什么好地方,然而她们还不知,
云达赋听了方氏的话,冷冷一哼,也不开口。
这时,有几个小厮将云晟毅抬了进来,就见云晟毅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趴在地上软弱无力的模样。
方氏心疼的扑上去,轻轻拍打云晟毅的脸,“晟毅,晟毅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云达赋一蹙眉,对送云晟毅进来的小厮问道:“那送大郎君回来的车夫可还在?”
小厮赶忙道:“怕阿郎有话要问,便将车夫留下了。”
“去,将人带过来。”云达赋不耐烦的摆手道。
那小厮赶忙应了,匆匆退了出去。
倒是先前那几个管事和云晟毅的小厮,见到云晟毅这样,都吓了一大跳。
心里想着,云晟毅不是同一个小娘子走了吗,怎么会跑去了清云楼。
几人战战兢兢,很是不安,生怕云晟毅万一有个什么,他们也逃不开罪责。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车夫被带了过来,因为厅堂里有女眷,便只让那车夫跪在了厅堂门口。
云达赋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官架子一拿,将那车夫吓得瑟瑟发抖,“小的,小的见过大人。”
“嗯……”,云达赋应了一声,这才开口问道:“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如何回答,你可知道?”
那车夫赶忙道:“知道知道,小的知道的一定全都说出来,全说出来。”
云达赋捋了捋胡子,看着车夫一脸惧怕的模样,就略有得意的模样。
然而云达赋并没有注意到,冥漠雪的目光和那车夫有一瞬间的相触,随即很快分开,似乎两人只是无意。
“本官问你,是谁让你将他送回这里来的?”云达赋指了指趴在地上,还晕死着的云晟毅,对那车夫问道。
车夫赶忙道:“回大人的话,是清云楼的一个小倌。”
车夫这话一出口,云琳琅就没忍住惊呼了一声,云达赋立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云琳琅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云达赋。
云达赋虽然早就听守二门的婆子说起过,然而他还是不敢相信,此时听了车夫的话,忍了又忍,这才再次问道:“他这几日一直在清云楼?”
车夫听了用力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那日还是檀郎檀公子,将云大郎君带去的清云楼,两人还在马车里,马车里……”
云达赋一听车夫结结巴巴,立即问道:“在马车里什么?”
那车夫赶忙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是云大郎君救了檀公子,檀公子请云大郎君道清云楼喝茶,不过好像马车到了清云楼门口的时候,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檀公子责怪了云大郎君几句,等两人出来的时候,却好像什么事都发生,只是云大郎君的头发都披散开了,衣衫也没整理好,之后就没见云大郎君出来过了。”
云达赋一听车夫这话,立即问道:“那这几日他一直是在檀公子那里了?”
车夫赶忙摇头,“原本大伙儿也以为,是檀公子留了云大郎君,不过听那送云大郎君的那个小倌说,云大郎君只是在檀公子那里喝了茶。”
云达赋的眉头又是一蹙,若云晟毅这几日是在檀公子那里还好些,可车夫的话又让他失望了。
不过不等云达赋再问,那车夫接下来径自说道的话,让云达赋几乎背过气去,“小的还听说,好像云大郎君有病呢,不但不举,还,还有特殊的癖好,找了清云楼里的几个小倌一起伺候,几天几夜没出过房门,最后还是清云楼里的人,告诉到了檀公子那里,檀公子怕云大郎君出了什么事,这才让人赶忙给送了回来。”
方氏听了车夫这些话,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云琳琅赶忙扑上前去,“阿母,阿母您怎么了!”
云画眉和云绛唇犹豫了一下,也围上前去,倒是冥漠雪,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道:“阿母是痰迷心窍,一时憋住了口气,让我来。”
冥漠雪说着,将让云琳琅等人,将方氏扶了起来,用力拍着方氏的后背,拍的哐哐作响。
云琳琅立即吼道:“云弱水你轻点,你要拍死我阿母吗!”
冥漠雪看也不看云琳琅,手下动作不停,淡淡的道:“不用力,阿母能醒过来吗?”
此时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两人,都还在那车夫的话里,没醒过神来,根本没注意到方氏晕倒这回事。
周婆子倒是几次想要上前,但是在看到冥漠雪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哪里还敢靠上去。
云琳琅正着急要叫云达赋,就听方氏一阵猛咳,而后喘了好几口粗气。
云达赋这才向方氏看过来,然而他的眼中满是厌恶,觉得若不是方氏惯着云晟毅,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情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再比这丢人的了,云达赋派人带走了车夫,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云达赋可就云晟毅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真的不举,那云家大房他这一脉可就断了。
云达赋越想越气,起身向四周一看,提起茶壶走到云晟毅的跟前,抓起云晟毅的头发,兜头将茶壶里的水浇了下去。
水流打在云晟毅的脸上,顿时让他喘不上气来,使得云晟毅立即清醒了过来。
“啊,哪来的水,下雨了,下雨了……”云晟毅叫道。
云达赋见他醒了,举着茶壶就往云晟毅的脑袋上一砸,云晟毅当即一懵,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方氏见云达赋还要打,赶忙上前要拉云达赋,“云郎,你再这么打下去,晟毅就要没命了。”
云达赋一把甩开方氏的手,怒道:“我打死他就省心了,省的留着他丢我云家祖宗的脸,去小倌馆也就罢了,竟然还……还……”
云达赋简直说不出口,气的一把将茶壶扔到了地上。
云老夫人年纪大,见过的风浪多,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对常妈妈吩咐道:“去将达赋拉开,派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常妈妈立即应了一声,赶忙上前去拉云达赋,云达赋不敢不听云老夫人的话,这才回了原位坐下。
方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掏了帕子给云晟毅去擦,被云达赋用茶壶砸破的头。
“晟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了清云楼,外面怎么有人传你不举,还喜欢男人?”方氏不等云达赋开口,就首先问道。
云晟毅才刚清醒一点,听了方氏的话,脑袋里一下子跟炸了似的,“阿母,我,我……”
云达赋忍不住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倌们鬼混,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有那种病!”
云达赋最在意的,还是云晟毅到底能不能传宗接代,只要云晟毅的身子没问题,便是这次真的在清云楼做了什么,也是不怕的,先给他纳妾便是了。
“阿爷,我……”
云晟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守二门的婆子又匆匆跑来,叫道:“老夫人,阿郎,夫人,外面有人客人到了。”
“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记得有人送来过拜帖。”方氏道。
这会儿云家一团糟,却有人上门来,方氏恨得不行。
守二门的婆子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回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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