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楼,无人知道其从何处来,目的是什么。
也不知何时隐藏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在春雨绵绵的浇灌之中,暗暗生根发芽。
出土之日,石破天惊。
三年之中,突然现世。
第一次出手,北莽丞相,死于皇椅之上。
第二次出手,离阳死了一个大将军。
第三次出手……
现场都会留下一个血手印。
三年之间,前前后后,北莽死了两丞相,离阳死了一个皇后,一个大将军,太子也曾经离奇失踪。
最后证明,这些人,都是离奇死亡。
最大的可能,是身边人,或者内部的人,下的手。
为剿灭天下天下第一楼,敌对多年,水火不容的北莽与离阳,第一次联手。
与天下第一楼决战于鬼竹林。
据可靠消息,鬼竹林,便是天下第一楼的总部位置所在。
无数江湖强者,两国朝廷大军压境。
颇有当年六大门派决战光明顶的恢宏。
只是……
很快,噩耗传来。
鬼竹林,是一个陷阱。
两国大军,以及无数武林高手,在鬼竹林全军覆没,血流成河。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血腥味飘荡十里。
天下第一楼,一战成名。
迄今为止,无人知道天下第一楼总部位置所在。
耗尽心力,却也很难找到其踪迹。
偶尔有所收获,却也不过小猫两三只。
甚至连分舵都算不上。
这三两只小猫,却都是死士。
只要落入敌手,立即服毒自尽。
在这些人的牙齿之中,藏着一种剧毒。
稍有沾到,顷刻间毒发身亡。
六扇门,锦衣卫,大内侍卫,三年来,无成功问过一次口训,无抓到一个活口。
一年前,离阳出动三大高手,围剿天下第一楼一个舵主。
舵主拒不投降,死战。
最终,力战身亡。
翌日,离阳皇后死于寝宫之中,尸体吊于宫墙之上。
身旁,留下一个血手印。
至此,离阳皇宫开始内部清洗。
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在这里杀人,来无影去无踪,天下无人有此绝世武功。
就是东海王仙芝,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在内部!
半个月前,北莽女帝,亲上天下第一楼分舵,以极大代价,取得一锦囊。
其中内容,无人知晓,
三日后,北莽集结三十万大军于离阳边境。
同日,离阳统帅大将军,离奇死于营帐之中。
当晚,离阳皇宫,太子失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只在太子寝宫发现一个血手印。
边境,两国大战,一触即发。
后,离阳派出大内高手,与天下第一楼取得联系,密谈,内容不祥。
翌日,离阳与北莽同时宣告天下,承认天下第一楼的地位。
两国均封其为:天下第一楼!
至此,北莽撤军。
离阳太子回归。
天下,暂时恢复平静。
至少,表面恢复了平静。
天下第一楼,名扬天下。
却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天下公认,天下第一楼,情报网天下无双,刺客组织当世第一。
不久前,天下第一楼宣布,在西湖岛建立一分部。
也是天下唯一的明面分部。
却不是总部。
迄今为止,天下人只是大概知道第一楼的模型而已。
天下第一楼:
一楼主(尊上),两大护法、四大天王、十二风云使,三十六金刚,一百零八舵。
刺客组织:一至九品刺客,若干,具体数目不祥。
死于大内高手的舵主,为第九十八舵舵主。
负责离阳京城情报网。
行踪暴露,为保护组织情报网,孤身引开大内高手。
血战至死。
啪嗒!
徐骁将一沓书信放在桌上,往徐千秋这边推了过来。
那纸张,已经微微有些脱色泛白。
看得出来,已经转手无数次,翻看无数次,思考无数次。
“自己看吧,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千秋瞥了一眼那些纸张扭曲泛黄的信,撇撇嘴,突然靠近徐骁,道:
“老爹,照你这么说,这天下第一楼还挺厉害的,不知你有没有什么门路,把我送进去,金刚就算了,弄个舵主当当也行。”
徐骁脸色憋得有些快绷不住了。
徐蛮子突然很想揍人。
但是又舍不得。
可是这小子,他是软硬不吃,无论如何问,就是牛皮糖一般,推推攘攘,不说正题。
“罢了,我也没希望你告诉我,还是你师傅了解你,知道你定会绝口不提。”
徐千秋的师傅,无双国士,天下无双。
心计谋划,无一败绩。
是个令大陆曾经颤抖几十年的人物。
徐骁也是在他的辅佐之下,横扫六国,征伐天下,助离阳一统。
“你这么敷衍我没事儿,还是好好想想,你师傅问起,你如何作答。”徐骁没好气地说道。
徐千秋懒散摆摆手,道:“我师傅比你聪明,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和天下第一楼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不会问的。”
徐骁胡子抖了抖,眼皮跳了两下,也没再说什么。
绕过这个话题,他给徐千秋摸了摸筋骨,说道:“三年游历,你一直在故意压制自己的武功境界?”
得到默认,他知道徐千秋从小在修炼一种神秘的武功,也没再过问。
他相信,任千秋如此做,必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徐凤年足足睡了两夜,才睡眼惺忪地醒来。
弟弟徐龙象也不吃不喝,守了两天两夜。
下去去给大柱国报喜。
大柱国脸色初时,一喜,然后拉达着脸,收起笑容,顺手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前往探望。
等见到儿子时,提着鸡毛掸子就呼啸抽了过去。
“你个不孝子,看看这三年,你都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儿,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逛青楼,白嫖花魁不给钱,老子打死你个龟孙儿!”
徐凤年也丝毫不示弱,直接抄起床头的宣德炉,就砸了过来。
条下床破口大骂,“徐骁,你个挨千刀的,把老子赶出王府,三年,足足三年呐,难怪你老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徐骁头一歪,躲过宣德炉,啪,一鸡毛掸子抽在徐凤年屁股上。
那鸡毛掸子打在身上,徐凤年更怒,砸完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忽见墙角有一锦绣扫帚,轮起来就和徐骁打成一团。
比起原着被儿子追着打,因为徐千秋的到来,徐骁也是腰板硬了起来,勇于扞卫自己的地位。
除了不用武功之外,打斗丝毫不让。
徐凤年手中,扫帚不慎被徐骁打脱手,于是叉腰指骂:
“徐骁,有本事放下鸡毛掸子,你我单挑,如果今天你输了,把“爹”的名号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