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加更好像也没什么用,没人看,也没人投票票……】
【今天就加更一章吧先。】
【最近一直被封细节,把我搞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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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之际,徐千秋去看了白狐脸。
书架之上,古籍堆积如山,俨然成为一面书墙。
檀香木书架,古朴,却无虫蛀,味有清香,怡人之乐。
在此看书,其间香味,有抚慰人心之作用。
稍微宽畅一些的书架中间,白狐脸手中握刀,坐于书架一角,背靠书籍,闭眼休息。
呼吸匀畅,大抵是已经睡着了。
这般模样,估计已有五六日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在她周围,地面之上,十二本书已翻到末尾一页,整整齐齐,一字排开放在地上。
真是个武痴!
徐千秋负手而立,如微风浮动,幽魂夜行一般,飘荡过来。
一点声响也没有。
脚底,离里面越有三寸距离,果真是飘过来的。
这白狐脸,睡觉手中都握着刀柄。
那手势,若有突发变故,能第一时间顺畅拔刀,刀势圆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伴随着轻微呼吸,眼睫毛微微颤动。
瞥了一眼,没有喉结。
果真不是男人!
徐千秋尽量收敛自己气息,全过程,未有一点点动静声响。
鼻尖有酒香飘过,望去,一个空空如也酒坛,立于书架一角。
为了练武,三天不吃不喝,至今,不过方才喝了些酒罢了。
世子殿下嘴角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这蒙汗药,倒还有些效用。
虽对一品高手无用,不能全盘麻翻,但还能有些吹眠的效果。
蒙汗药当做催眠药使用,古今第一人。
三包蒙汗药,分量刚刚好,让这丫头睡一觉,倒也值了。
徐千秋轻轻脱下自己裘毛披风,慢慢盖于白狐脸身上。
熟睡之中,握刀的手忽地紧张了一瞬,后,渐渐恢复正常,继续熟睡。
盖好外套,徐千秋不再停留,双脚飘离地面三寸,如鬼魂一般,飘了出去。
招手,墙角酒坛飞起,落于掌间。
阁楼之中,再度恢复寂静。
世子殿下刚走不多会儿,黑暗之中,白狐脸忽然睁眼。
目光明亮有神,在黑暗中驱散一切。
看着空荡荡的墙角,空酒坛已不翼而飞。
披风之上,有熟悉的味道。
盖着确实暖和许多。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水面之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颊,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稍纵即逝。
闭上眼眸,继续睡去,倒是没掀开盖于身上的裘毛披风。
晚些时候,白狐脸被一阵香味勾醒。
将身上裘毛披风慢慢折叠好,放于案几之上。
走近一看,楼道之上,放着一个食盒,有酒有肉有粥。
没想到这堂堂北凉世子,倒也贴心。
白狐脸毫不客气,将食盒端走了。
不多会儿,魏爷爷从三楼抱着一叠书籍下楼,左右巡视,却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食盒了。
那可是徐凤年今日特意给他送来的生辰饭菜。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如今却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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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
大柱国择了良辰吉日,在宗庙给徐凤年行及冠之礼。
不愧是徐蛮子,给儿子行及冠之礼,不祭天,不祭祖,不在宗庙举行,邀请贵宾,更是寥寥无几。
此番行及冠之礼,只祭娘亲。
两个姐姐,无一在场。
徐龙象也不在。
因为徐千秋的到来,徐凤年就只能做弟弟了。
位居二王爷,再非长子,也非北凉继承人。
故而,他的及冠之礼,倒是不如先前徐千秋及冠那般受天下重视。
几年前,徐千秋行及冠之礼时,及冠当日,居然遭刺。
可惜了那美女刺客,世子殿下没有丝毫怜惜,下令活埋。
也是为了警告天下,明示四方。
王妃墓,左右两只高大青白玉狮子,栩栩如生,动作神态,活灵活现。
墓场主神道,长达六十丈。
四面八方,由白玉砌成。
城中有城,万千气象,气势恢宏。
王妃之墓,无论规模还是配置,都已超越离阳王朝所有藩王之墓。
与皇后之墓,也差不了多少。
陵墓建成当日,离阳皇帝御桌之上,短短半日,弹劾奏章,便已堆积成山。
那位皇帝陛下却称身体有恙,躲到后宫去了。
铺天盖地的弹劾奏折,最终都被压下,不了了之。
徐凤年跪于墓碑之前,眼角微微有些许湿润。
母亲逝世,他尚且年幼,最是伤心。
这许多年来,也是他心中之结,难以解开。
为此,多次不给徐骁好脸色看。
堂堂北凉王,竟然不替母亲报仇,二王爷心中自然不快。
大柱国腿伤已痊愈大半,此刻却依旧装作驼背腿瘸,待挥手退去周围所有人,那身影,终于伟岸挺拔起来。
不驼,不瘸,且精神百倍。
只是神色之间,有些蔫不拉叽。
每每来到媳妇儿坟前,人屠之辈,却难以压抑心中思恋。
若不是两个儿子还在此地,说不得也会抹上一两把眼泪。
默不作声,就这般静静站在哪里,他相信,自己媳妇儿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如今的状态。
媳妇儿在世时,最是担心他的腿伤,为此没少花时间,花精力,四处为他求医问药。
如今,妻子若在天有灵,见他已康复,定会欣慰不已,也能放心了。
妻子离世,徐骁一生,未曾纳妾,未曾续弦,心中情义,自当百年!
“哥,如今我已成年,你可否告诉我,娘亲当年到底是如何死的?”
跪于地上,当着母亲的面儿,徐凤年终于问出心中心结。
徐骁也看向徐千秋。
这么些年,大柱国也一直在查,当年的凶手有哪些。
可迄今为止,收效甚微。
一老一少,加上在天有灵的王妃,目光都齐齐往下那白衣胜雪的俊美少年。
“哥,娘亲在世时,对你最为宠爱,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吗?”徐凤年再度发问。
徐千秋点燃两柱香,恭敬行礼,插入香炉。
这才说道:“你也不必激我,娘亲之仇,我责无旁贷,名单我有,具体细节,其中因果,事无巨细,我都有,可你若想知道其中真相……”
“你如何才肯告诉我?”徐凤年迫切出声问道。
“接我一招,若不死,且还能站起来,便有资格知道,并参与其中。”
徐凤年跪地,怒声而起道:“我现在就……”
却发现,跪于地上,却如何也起不了身。
似负有万斤之力,任他如何挣扎,身体却纹丝不动,
再观兄长徐千秋,还是那般云淡风轻,仿若从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