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睁开眼的时候,人躺在大床上,身上换了睡衣,是昨晚傅霆之给她换的。
一样的床一样的人,甚至连睡衣都一样,一切仿若以前她跟傅霆之恩爱时的光景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胸口的闷痛提醒着苏牧,一切跟从前不一样了。
昨晚她是喝了酒,但并没有断片,她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只不过最后的最后,在傅霆之追问的时候,她装醉了。
她说可以离开他,可是她真的不舍得啊!
苏牧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拿不起放不下,她烦躁的拿过旁边的枕头想捂死自己算了,结果属于傅霆之的气息一下子呛入呼吸,这熟悉的味道呛的她差点眼泪就飙了出来。
她这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怎么能又哭呢?
苏牧暗骂了自己一声,然后把枕头拿开,摸过了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午十二点,一分一秒都不差。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顾翊丞发来的,她打开看了看,然后删除。
将手机放下起床,然后泡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
“太太你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午餐,”刘姐看到她一脸的欢喜。
苏牧的心情因为刘姐这喜欢自己的样子也好了几度,她随着刘姐进了厨房,就看到了她喜欢喝的米粥和青菜。
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刘姐是不知道的,看来这是傅霆之给刘姐交待的。
这狗男人不是怀疑她跟别别的男人有染吗,干嘛还关心她?
不止关心她,昨晚他还亲了她!
想到这个,苏牧抿了下唇,脸颊就有点烫,她不由就在想如果那时自己没哭,是不是昨晚他们就滚了,是不是滚过以后就万事消了?
有句老话不是说嘛,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唉!
她当时怎么就哭了呢?
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后悔把那么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不过貌似她跟傅霆之这问题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除了顾易年的事,他还憋着别的心思呢。
“先生说你睡的晚,不让我吵你,可没想到你这一觉睡到了二半晌,”刘姐的话拉回了苏牧跑偏的思绪。
“是啊,我现在都变懒了,”苏牧说着就过去搂住了刘姐,“刘姐,我好想你啊。”
看着熟悉的粥菜还有熟悉的人,苏牧发觉还是回来好。
刘姐已经习惯了苏牧的热情,笑着道:“你不在家里我也觉得空落落的,先生回来就直接上楼,什么话也不说,这个院子里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像个家的样子。”
说完,刘姐又道:“这个家里就不能缺个女人!”
刘姐说着已经盛好了粥,苏牧一同帮着端了出去,苏牧吃饭刘姐在旁边聊天。
“傅霆之天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吗?”苏牧貌似不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就有一次回来的晚一点,也就是十点左右,其他时间都回来的挺早,不过太太不在家,先生好像很无聊也不开心似的,跟我都不说话,这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还没有太太的样子,”刘姐边说边摇头,“以前没觉什么,可现在习惯了有太太的热闹,这一下子冷清下来,让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苏牧笑了,“我原来这么重要啊!”
“那是了,太太是女主人嘛,”刘姐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汽车喇叭嘀嘀了两声。
这绝对不是傅霆之的车,苏牧也没有转头,刘姐却起了身,然后就听她十分不悦的哼了一声,说了句:“这人属狗的吗?”
苏牧一愣,也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瞧见了外面的车,是顾易年的!
这人可不是属狗的吗?
她昨天半夜回来,他这一大早就找上门了?
别说傅霆之知道了会有想法,换成她是傅霆之也会心里不舒坦。
顾易年这狗东西虽然人当时离开了,但似乎对她并没有死心,这好像给她装了GPS定位似的,把她的行踪摸得门清。
嘀嘀!
车喇叭又按了两下,似在催着开门,刘姐就看向了苏牧,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牧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扯过纸巾擦了下嘴角,然后就对刘姐道:“你收拾这个吧,我去。”
顾易年已经不是这里的稀客,刘姐也不好说什么。
苏牧走了出来,顾易年也降下了车窗,鼻梁上挂着个圆圆的墨镜,看到苏牧直接就吹了个口哨,将他那份放荡不羁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就知道这个时间你睡醒了,”顾易年一句话把自己的老底都兜了出来。
苏牧也没有追问什么,只道:“你来做什么?”
之前她把话说清了,也说绝了,反正换成是她,这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像他这样再死皮赖脸的上门死缠烂打了。
“来钓你啊!”几个字说的不要脸至极。
苏牧垂了下视线,“顾少爷要是无聊想来找地方蹭嘴,我也管不着,不过我可没功夫奉陪!”
说着,苏牧就转身要走,这时就听顾易年说了句,“苏牧,如果傅霆之不要你了,我有机会么?”
这话问的......
苏牧停下,转头看着他,“我不记得有没有对你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有呢就等于再说一遍,没有呢你也听清了,顾易年,就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男人,我跟你也不可能。”
这话出口,顾易年脸上的嬉笑僵了一下,不过转瞬就笑了,“女人,话别说的这么绝对,你信不信早晚你会爷我的女人。”
苏牧摇了下头,实在不想跟他浪费唾液星子,连回驳都懒得。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顾易年再次出声。
苏牧也没有问是什么事,他自己就接着说道:“你那母亲大人之前手术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做,就改到了今天下午做,手术风险貌似还不小,听医生说有可能还下来,所以我过来告诉你一声,要不要去看看你自己看着办,还有......”
顾易年说到这里顿住,那眼睛直落在苏牧的脸上,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似的。
苏牧被他看的都不自在了,刚要说什么,就听顾易年说了句:“这个周末傅家的宴会也邀约了我们顾家,你说我要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