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谢谢你能想着来看小君!”苏牧在去看庄君之前给庄怡打了个电话,庄怡很是客气。
“那我什么时候方便过去?”苏牧又问了庄怡。
“随时来都可以,不过我能麻烦苏小姐给小君带样东西吗?”庄怡竟提了要求。
苏牧不知道庄怡要她带什么,但还是回了句:“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说就是了。”
“苏小姐不用紧张,不是什么为难的东西,”庄怡立即做了解释,“就是今天殡仪馆的人问我有没有给小君准备寿衣,我才知道还要这个,现在我这边腿脚不利索,所以想着苏小姐过来的时候,能去寿衣店帮着拿一套来。”
听到这话,苏牧就想到之前庄怡去看香火的事,她是信这个的,而且这也的确也不什么难办的事,苏牧应了下来。
给庄怡打完电话,苏牧就洗漱换了衣服,现在是下午两点,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苏牧也不知道哪里有卖寿衣的,最后上了百度地图搜了一下才找到一家殡葬用品店,还别说这店里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原来死人的东西竟然也这么丰富多彩,苏牧也算是长了见识。
寿衣的花样品种也很多,还真让她跟选真衣服似的纠结的选了半天,最后照着庄君的气质选了一套寿衣,既现代又古典的结合,她觉得要是这衣服做成真的成品,穿在没有死的庄君身上,定也是极好看的。
衣服虽然是纸质做的,但价格并不便宜,苏牧扫码付了钱,然后就走了。
庄君的灵堂设在了一处民房小院,看得出来这院落有年岁了,如果猜得不错,这应该是庄君和庄怡的家。
苏牧到的时候,庄怡坐在轮椅上正在院内发呆,灵堂很是冷清,门口也是冷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不过门上和墙上却很是热闹,被人喷了红漆,上面全是不堪入目的话,大门上甚至还被贴了庄君难看的照片。
几乎不用想,苏牧也知道是谁干的!
袁玉美真是太恶毒了,人死了都不放过,而且还一路追到这里来。
庄怡见苏牧盯着那些东西,淡淡的一笑,“起初我还找人弄掉,现在都懒得弄了。”
这意思苏牧就懂了,她弄掉了还会有人再弄上去,不如不折腾了。
苏牧也没有说什么,她随着庄怡进了院内,一眼就看到平房屋中央庄君的照片,黑白的,不过却是笑靥如花很是漂亮。
苏牧就想到了梦中的庄君,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君最喜欢百合花了,她说代表圣洁,”庄怡看着苏牧手里的花感叹。
苏牧并不知道庄君喜欢百合,她只觉得自己喜欢,便买了一束,没想到这么巧合。
怎么说呢,她与庄怡和庄君的相识就是巧合吧,这大概就是命里的缘份。
苏牧走过去,把百花合摆在了庄君的灵像前,然后给她上了香鞠躬,并笑着说:“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看你了,不过以后别动不动就想我,我看着你还挺害怕的。”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苏牧觉得自己挺欠抽的,不过好在庄怡并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苏牧给庄君上完香,然后把买来的寿衣给了庄怡,她说这衣服得烧掉,于是苏牧就和庄怡一起把寿衣烧了,烧的时候庄怡还念叨,“小君,这衣服你收着穿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就来姐的梦里告诉姐,姐都会给你送去的。”
这话听的苏牧鼻子泛酸!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苏牧到现在都觉得这不像是真的。
两个人给庄君烧完了衣服,就坐到了院内说话,苏牧这才问了庄怡的情况,她说这腿还要恢复几个月才能站起来,还说她老公被判了三年,而且公司也不能再开了。
苏牧明白庄怡这也算是被毁了,老公坐牢,公司没了,而且她还要支付那些死者和伤者的巨额费用,她一个女人以后的生活是能想像出来的不好过。
苏牧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庄怡,甚至不敢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不过庄怡却主动说了句:“我会好好活着,替小君活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牧觉得庄怡这话里有话,但她也没有多问。
“苏小姐最近如何?”庄怡反问了苏牧。
苏牧如何回答,好与不好说给别人听并不能改变什么,苏牧就笑了下,说谎的回了两个字:“挺好。”
庄怡笑了下,“周六你会去参加那个女人的寿宴吧!”
这话问的很扎人心窝子!
苏牧就笑了下,“还没想好要不要去,那老女人不待见我,我去了她这寿宴,怕是她会不舒坦。”
“你说我要不要给她送份贺礼?”庄怡又问了苏牧。
苏牧知道她恨袁玉美,这要送贺礼肯定不是送什么好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估计庄怡有想给她送炸弹的心。
“这个随你,”苏牧只能这样回答。
庄怡嗯了一声,就说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在一时。”
这仇换作谁都不可能当作没发生,庄怡这心情苏牧也理解。
苏牧与庄怡又聊了些别的,最后苏牧对庄怡说如果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然后就离开了。
苏牧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SO,她这全身的肌肉太疼了,她得泡个澡按摩放松一下。
这次很好,没有遇到袁玉美也没有遇到唐珊,她终于把这里的所有项目都体验了一把,从脸到脚还有全身。
这一整套下来的时候,她人整个人的舒服了很多,果然这花钱就有花钱的好处。
美容师给苏牧最后往脸上涂护肤品的时候,苏牧的手机响了,是方沐打来的。
苏牧接了电话,还没出声,那边方沐就开了腔:“行啊苏牧,你连我也骗。”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苏牧有些懵,接着就问了句:“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说跟傅霆之领证了吗?那你的结婚证呢?你拿我看看,”方沐一副家长审问的口气。
苏牧就笑了,“领证就是领证了,我骗你有什么意思?”
“你还说谎!”方沐哼了一声,“我的律师查过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未婚,傅霆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