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愉快的甩起尾巴。
妖兽小弟们面面相觑,老大那样子很不对劲诶,每次偷摸摸算计成功时都会露出这幅神情。
它们都看向道与真人,纷纷举爪捂脸。这个老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默默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派完灵蝶,道与真人眯着眼望向远空,已经预见到自己将所有炼丹师踩在脚底下,那威风凛凛的场面了。
这时候,腹黑黎远远地瞅见一抹倩影。
周身气息一沉。
“老头,你要是再答应我一件事,明天阿骆炼丹的事情,我悄悄带你进去如何?”
道与真人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远比不上一颗想要技术进步的心:“你说。”
苏黎回头扫了小弟们一眼,挥起小爪子。
妖兽小弟们见状,都往后退了一丈远。
道与真人心头不安更强了:“什么事?”
“乾山那娇滴滴的闺女给萧扬做伴侣如何?”
道与真人懵逼,没反应过来:“嗯?”
苏黎再一次觑起猫瞳,提示道:“你不觉得,她来这里的次数有点多吗?”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袭来。
乾薇薇提着一个食盒,哼着小曲走过来。她看到坐在地上的道与真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道、道与长老。”
道与真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端着架子,又是一幅高高在上的炼丹大神的模样。他皱起眉头:“你来这做什么?”
乾薇薇面颊微红:“我来给客人们送些点心。”
听到这,道与真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厉声训斥道:“修真之人不注重口腹之欲,你莫要再来添乱。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修炼努力提升自己。”在他看来,乾薇薇是有炼丹天赋的,只要勤加修炼一定能够有番成就。
乾薇薇被当面训斥,眼眶一红,掩面小跑回去。看那样子,估计接下来好几日都不会再来。
道与真人垂下眸,看到雪白团子一脸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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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疑惑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当他出现在乾青门专门为沈骆布置的炼丹室外时,脑袋里晕晕乎乎的。
他究竟做什么了?
不是没答应给乾薇薇与萧扬说亲吗?
怎么就能观摩沈骆炼丹了?
看着那坐在桌前的一老一小,沈骆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个是非要看他炼丹的前辈,另一个是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小姑娘。可是一想到他们在旁边喝茶吃零嘴看自己炼丹,有种在做表演秀的错觉。
虽感无奈,他还是不疾不徐地升丹炉,起丹火,一样接着一样将灵草投入鼎炉内……
道与真人眸光阵阵发亮,当他仔细琢磨后,发现沈骆在处理灵草杂质时地方法与常人略有些不同,动作亦更加干脆利落,心头深受启发。
很快,一道丹香传来。
十枚极品九阶极品复骨丹出炉。
“啪啪啪……”
道与真人激动地鼓起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沈修士,你处理灵草的方式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吗?真是了不起。”
沈骆身形一顿,眼底浮现一抹怀念:“不是,这是我师父教我的。”
道与真人不禁对他口中的“师父”好奇极了,能够教导出如此优秀的徒弟,一定非常厉害。“他这次有一起来吗?”
沈骆抿唇,黑长的睫毛颤了颤:“师父惨遭魔族毒手,已经仙逝了。”
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手心里忽然一暖,被一只小手用力握紧了。他整理好思绪,看向道与真人:“我听黎黎说,前辈打算加入雪满花开?”
道与真人颔首,自豪地抬起下巴:“第二的位置我还是很有信心的。”顿了顿,想起昨日苏黎的话,他又补充道:“一个月后的炼丹师大会上,我会带几个老家伙给你撑场面,到时候你可别嫌弃他们只能炼制出十阶灵丹。”
嘿嘿。
这番话可是他琢磨了好久的呢,听起来真是显得他品德高尚!
苏黎唇角略弯。
沈骆抱拳感谢道:“多谢前辈。”
等道与真人离开,沈骆侧身,微微俯下身看着小姑娘:“你是不是就打这个主意呢?只要有玄瞑大陆的顶级炼丹师站台,必将一举名扬天下。”
苏黎歪歪头,眨巴眨巴眼无辜的看着他,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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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玄瞑大陆炼丹师都收到一份邀请函,发送邀请函的虽然是乾青门的人,可是帖子上的邀请人却是一个叫沈骆的修士。
沈骆?
炼丹师们满腹疑惑,这是哪一号人物?
高级炼丹师都不屑一顾,低阶炼丹师碍于乾青门面子都朝着灵州城方向赶来。半个月后。
众炼丹师都被安排在灵州城最豪华的客栈上,住着上等房,每日还有新鲜灵果无限供应。这种被奉为座上宾的感觉,让不少炼丹师都感觉飘飘然。
云天茶楼二楼包厢。
坐在这里从窗台眺望下去,街头人头攒动,十个人中就有八个是炼丹师。不过,这些炼丹师修为都比较低,基本都是修为在元婴境的能够炼制五阶灵丹的天级炼丹师。
倘若放在南承大陆,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在“元婴遍地走”的玄瞑大陆,他们都上不得台面。
“呵……”
忽然,一声低笑突兀的响起。
一众人和兽循声抬眸望去,看到笑弯了眼的沈骆,都感到有些疑惑。
沈骆抬手揉了揉苏黎的脑袋,再次真诚的说道:“谢谢。”小姑娘应该是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才下套让道与真人邀请一帮炼丹高手前来镇场。
苏黎微鼓起腮帮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别看窝,窝什么不知道,窝听不懂你说什么”的三连无辜表情。
轰……
就在这时候,楼下忽然爆发一股强劲的气浪。
不多时,阵阵惨叫声传来。
一众人和妖兽们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透过窗台往下看去,底下几个炼丹师已经打做了一团。准确的说,是一个炼丹师在与五个炼丹师单挑。而其他人都在旁边看戏,不过从他们的神情来看,有鄙夷,有不屑,更多的则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