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眼睛划过一丝精光,“神秘人?”
暗卫低头,连忙说道:“是!司马宇唤他渡。”
“渡?”秦轲低喃一声,“查清她的身份了吗?”
暗卫低头,“属下无能!”
那人实在是太过神秘,除了名字,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下去吧。”秦轲淡淡的说道,冷静得让暗卫心里发怵。
暗卫离开之后,秦轲坐在那里,低低的笑了起来。
桃言蹊,是你吗?一定是你吧?
秦轲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那天他去皇陵开棺,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场景。
两年来,他无数次回想起那一天,时间久了,有些细节就暴露在他面前了。
席清的态度,司马宇的态度,桃言蹊那仿佛早就知道一切的眼神……
所以他才会去了皇陵,去亲自撬开了她的棺木。
当看到棺木里空荡荡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真是想哭又想笑。
他陷入了桃言蹊所布的局,他那般心甘情愿没有退路。
他本该生气暴跳如雷,可是他没有,他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有些喜悦,她没有死,没有死。
过往种种,浮现在脑海中,秦轲才恍然明白,这场游戏,终究是他输了,可是他输得心甘情愿,甚至盼望着那个始作俑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秦轲抬头看着枯败的桃树,眼底深处涌动着风暴。
三日之后,桃言蹊回到了京城,京城一片喧闹,到处都是小商小贩叫卖的声音。
桃言蹊进入了客栈,订了两天的房间,然后就不出去了。
她得在晚上行动,不然就太招摇了。
子时,桃言蹊穿着一身夜行服,戴着面具直奔皇宫而去。
养修殿内,秦轲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桃言蹊来到秦轲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伸手戳了戳秦轲的胸膛,一点也不害怕被他发现。
秦轲的胸膛硬邦邦的,一点肉都没有,桃言蹊觉得自己手都要戳痛了。
“唉……”桃言蹊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准备离开,这个时候,秦轲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桃言蹊的手腕。
“何人?”秦轲嘶哑的说道。
桃言蹊眨巴着眼睛,她可不相信秦轲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他既然选择装傻,她也就陪他演戏好了,嗯……哄哥哥第一式,顺毛撸。
“渡。”桃言蹊开口说道,“皇上你抓疼我了。”
秦轲听见这声,却是没有松开桃言蹊的手腕,反而是握得更紧,那个样子,好像生害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渡什么?”
秦轲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女人,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桃花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
桃言蹊轻笑一声,笑声缱绻缠绵。
秦轲紧抿着唇,眼里闪着暗光。
桃言蹊慢慢的凑近秦轲,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渡尽一切苦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