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特森当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冷冷的一句话，透着点嘲讽，一下子将Satan得意猖狂的笑声打断。
Satan笑意渐渐凝固而收敛，蓝色的眸子沉沉的盯着手机，似乎想从这里看到另一头的女人。
嘴角往下压，恹恹的，生出想撕了对方的心理。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呢？”
乔予明知故问温柔的问出声，神态里都是愉悦。
她才没有Satan那么多的话，杀人就要诛心。
说那么多不如直接正中红心来得快。
“莉！莉！丝！”
每一字都像是用尽了力气，恨不得将乔予给生吞活剥了。
“听得见。”
乔予笑容盈盈的应了声。
“你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Satan扯了扯泛干的嘴唇，想要尽力的维持住平日里满不在乎的游戏姿态。
但是那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最后Satan呈现出来的表情扭曲到了一个程度。
“莉莉丝，你真的很聪明。”
竟然能够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并且把差不多的前因后果全部推测出来。
“连文特森都能挖出来。”
Satan并没有看到自己发出这一话感慨时，那端乔予闪烁的眸子，还有弯起的唇角。
竟然真被炸出来了。
乔予温柔浅笑，证明她这一步根本没有走错。
对于文特森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把握，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种猜想。
而且是几乎没有根由的猜想。
只要没有证明，猜测永远是猜测，得不到任何的肯定，甚至会被彻底的推翻。
所以别看乔予刚才好像很稳，其实心头“慌得要死”。
好在……
赌赢了。
这也是乔予选择通过电话特地跟Satan摊牌聊这些的原因。
因为如果面对面交谈的话，乔予并不保证，Satan会不会看出什么。
Satan可不容小觑，他对于情绪的察觉非常的敏锐。
所以，乔予才会选择干脆避免跟Satan见面。
尽管有点可惜，不能看到Satan的表情。
不然一定会挺好玩的，有得必有失啊。
“所以。”乔予微笑而凉薄的说出那句话，“你的哥哥比你聪明天才。”
Satan神色渐渐阴冷。
第一反应是想掐断电话，但是那边的声音继续不徐不疾道。
“你完全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话而滞凝。
Satan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头乔予在嘲笑自己。
而自己的周围明明空荡荡的，但他也觉得有人在不断讥笑自己。
仿佛在说，他根本没有傲气的资源。
在逼迫自己去面对一直被自己逃避的现实与过去。
“里安，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对弟弟的关爱。
文特森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一手握着手机，脸上无比难看的Satan。
银白色的发色下，双眸阴郁而愤怒。
“滚！”
Satan阴狠狠的盯着文特森，青筋渐渐不可抑制的暴起。
“你给我滚出去！”
脑海里那些早就被遗忘的画面再一次不断地涌出来。
仿佛在嘲笑他当初逃避的怯弱。
在可怜他的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