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瑶瑶是白琴看着长大的,白琴知道,何瑶瑶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合欢宗功法奇特,虽然其中有无比高深的采阳滋补之法,但是在未破了身子之前,却主要是修炼润阴固本之术。
合欢宗的女弟子,几乎都是人造的纯阴之体。只有第一次与人交合时,体内的纯阴之气才会泄露。若是与她们交合的男子懂得房中之术,那么能够得到的好处极多。
何瑶瑶以润阴固本之法紧锁元阴,一直修炼到如今的破虚四重天之境。即便是一个没有修炼任何功法的普通男人得到了她的第一次,所得到的好处恐怕也难以估量,更不用说破虚一重天的新任太乙神帝了。
白琴的惊呼,让何瑶瑶微微皱眉,她淡然道:“我说过,为了宗门利益,在需要的时候,即便是我,与普通弟子也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和男人上个床而已,有何可纠结的?”
此刻,若是有男人看到如此高贵美艳的女子用这种毫不在意的口气说“不过就是和男人上个床而已”,一定会激动得狂喷鼻血,兴奋至死。
可惜,何瑶瑶口中的那个“男人”,却并不知道这些。此刻,柳浪正在帝妃阁中。罗刹死后,柳浪便常驻帝妃阁了。最近一段时间,两人一直腻在一起,以至于有些人说起柳浪时,在神帝面前会多加一个“白日宣淫”来修饰。
其实,他们倒是误会柳浪了。柳浪虽然爱极了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来不拒绝任何要求的萧潇,但是他也没有荒唐到日夜笙歌的地步。
正如现在,萧潇乖巧的坐在柳浪怀中,喂柳浪吃着小点心。柳浪一手揽着萧潇的蛮腰,一只手却拿着一本厚厚的卷宗在阅读。
书是柳浪从文渊阁借来的,宇文庭死后,文渊阁阁主之位便空缺下来。柳浪索性暂时关闭了文渊阁,因此最近到文渊阁取藏书时,并没有被别的弟子看到。
否则。他那顶“白日宣淫”的帽子不仅能够去掉,而且还能换得一个“史上最勤奋神帝”的帽子戴戴。
每日清晨,柳浪都会去文渊阁取几本关于北州历史的书籍,回到帝妃阁苦读一日。以前他在中州,虽然关于北州魔门四宗的事情听过不少。但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对魔门四宗。柳浪也只是了解泛泛,根本谈不上什么熟悉。
因此,他专门花了几天的时间,从萧潇口中知道了太乙门的大体情况。然后又通过文渊阁的藏书。狠狠恶补了一番。
要一统魔门四宗,谈何容易。如果柳浪对四宗完全不熟悉,那么别说一统魔门四宗了,就算是在太乙神帝的位子上安心干下去,恐怕都有些悬。
“萧潇。听说过合欢宗第一代圣姑的故事么?”柳浪突然嘿嘿笑道。
萧潇有些好笑地白了柳浪一眼,合欢宗第一代圣姑余莲的故事,对她们这些魔门女子来说可谓是耳熟能详。
那个可怕的女人即便是在死后都名声不好,在她那个时代人人畏之如蛇蝎。魔门和五族的旷世大战之前,这个女人即便是在合欢宗内都名声极臭。
在当时的合欢宗,她是公认的最浪荡的女人。包括合欢宗在内,魔门四宗之内,均有她的相好。她的行为,即便是当时的合欢宗宗主吴柔然。对余莲都颇为不齿。
美色与媚术只是合欢宗弟子杀人的工具,但是如同余莲一般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却实在是少数。不可否认,余莲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但是确实对男人来说最具有诱惑的女人。
人们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少相好。直到魔门四宗在中州惨败之后……
那次大战,四宗老祖几乎全部有去无回。五人被擒,两人失踪,另外还有三人当场战死。
合欢宗从来不是以战力强悍立足。失去了宗门之中两位最强者的庇护,实力大减。加之当时其他三宗为了平息自身内部的不安情绪。也亟需找一个对手供人发泄。
没有长辈压制之后,其余三宗年轻一辈的行事有些肆无忌惮,他们不约而同的找上了同气连枝的合欢宗。三宗积极谋划,稳步推进,没过多久,便合力将合欢宗逼入绝路。
就在合欢宗的弟子认为自己的宗门就要就此除名时,以往被她们鄙夷的余莲站了出来。
几乎同一时间,太乙门、五毒教以及修魔道中,都有年轻一辈的高手发疯。他们在自己宗门大开杀戒,猝不及防之下,杀死了很多门内高层,然后自杀。
一时间,三宗内部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这些高手为什么会发疯。这时,余莲站了出来,表明她在那些高手身上种了蛊,一切乱象都是她一手导演。
三宗大怒,但是对此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与余莲有过接触的男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三宗彻查之下,才发现之前死掉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其余的人,谁又能保证那个女人没有在自己身上种蛊?
三宗投鼠忌器,再不敢对合欢宗轻举妄动。不过,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算了,谁都不愿意在自己脑袋上悬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将自己刺死的利剑。
于是,三宗发出通告:只要余莲自尽,那么三宗便念在同出一门的情谊上,放合欢宗一马。若是余莲不答应,那便拼着元气大伤损失了所有与余莲有染的弟子,也要灭掉合欢宗。
在这种形势下,余莲最终妥协自尽。其他三宗之后虽然遵守承诺没有灭掉合欢宗,但是失去了他们的扶持,合欢宗在之后的百年时间内都举步维艰,艰难发展。
余莲这个以浪荡为名的女人,也被合欢宗的弟子们尊称为圣姑。她将女人的身体这个武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自她以后,合欢宗内又接连出现了几名行事风格与她相同的女人。
虽然这些女人在外面风评极差,但是她们的所作所为都对当初处于最艰难时期的合欢宗贡献极大。合欢宗弟子无以为报,便将“圣姑”这个称谓延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