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雪雁……”叶欢用银针刺破萧雅的皮肉,银色的针尖在碰到血的那一刻瞬间化为了艳丽的明橙色。
飞鸿雪雁,齐白述眸色闪过阴郁:“飞鸿雪雁……”
“那可是被禁用的药啊…”夏婉情惊呼,飞鸿雪雁,是许多年前鸿蒙大陆惯用的补药,直到有人发现多数使用过飞鸿雪雁的人皆是早命而亡,才有人真正提出飞鸿雪雁是慢性毒药。
也是因此,飞鸿雪雁被药阁从药方上除名。
“飞鸿雪雁融于茶,很难查探出来,超过一定量就会胸闷气短,消磨体质。”
换言之,会致死!
“那能救吗?”疏雪担忧。
“能救,”叶欢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副银针:“请出去吧,我要施针了!”
叶星遥和木柔带头往外走,齐述白得到叶欢的保证也跟着往外走,只有疏雪还守在萧雅身旁。
“小姐……”疏雪实在放不下心来。
待所有人都出去,叶欢将银针又收了起来:“萧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萧雅端笑坐了起来,不复方才那副虚弱的样子:“你来跟我做交易?”
开天辟地头一次啊,这外面萧城的人哪个不是避着萧府走,竟然还真有主动找上门的,萧雅心知叶欢定然是为了她救的那个人。
可是这种带着目的而来的人总是让人觉得不爽:“可我不想跟你做交易!”
叶欢一开始就在帮她,一招飞鸿雪雁将下毒的嫌疑直接扯到了大夫人身上,再借着齐述白的手除掉大夫人。
一箭双雕,比她想的一堆计策都有用,可她不接受!
“不想?”叶欢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说想跟萧小姐做交易,但我没说您可以拒绝吧!”
“你什么意思?”萧雅忽然觉得自己喉咙如同被人捏着一般,急促的喘不过气来,飞鸿雪雁这个词是叶欢捏造出来的,她事先吃的只是抑制面部颜色的药,不会呼吸不畅的!
萧雅抬头看向叶欢,除非!!除非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手脚:“你对我做了什么?”
“从我踏进萧府开始,萧小姐,这个交易,您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叶欢和善的笑着,可这样温润的笑映在萧雅眼里如同恶魔一样可怕,她究竟招惹了一个怎么样的魔鬼?
“让你的侍女带我们去你救回来的那个人的院子,但是,她可不能乱说,否则您这条命,假戏真做就不好了!”
叶星遥掌剑扣着疏雪:“让我们离开这里!”
萧雅愤怒,可她无可奈何,在叶欢诊脉前夏婉情已经诊过一遍,她便是去告诉齐述白这一切是叶欢的阴谋,也没人会信她!
萧雅恨的牙痒痒,这就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楚哥!!”木柔看到叶欢的一瞬几欲哽咽:“楚哥,你快把我吓死了!”
叶欢眉色深了几分,也是片刻不停地抱起药箱,替楚言诊治。
魔兽的一掌带着十足的威压伤及心脉,也幸亏有萧雅及时将楚言捡回来,这萧府里温润的结界救了楚言一命。
“人你们已经带走,可以放了我的人了吗?”萧雅没好气,为了不让齐白述瞧出什么端倪,是和叶欢一起从后窗翻出来的。
萧雅还从未这样低声求过谁,可偏偏叶欢为楚言治好了,这一行人还未打算离开萧府。
叶星遥松开箭,疏雪立马跑到萧雅身边去了。
“你来萧府为了什么?”萧雅绝对怀疑叶欢是看上萧府什么东西了。
萧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萧小姐若是想活命,就请将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叶欢话说的毫不客气,萧雅缩了缩脑袋,缩在衣服里:“我帮你保密就是了!”
对于叶欢,她是惧怕的!
叶欢将楚言安置在外街的客栈里,又回到那件房,推开门去见齐述白。
“姑娘,雅雅她?”
“他没事!”叶欢留下药方:“姑娘这飞鸿雪极为特殊,需要一阵子排毒。”
绝口不提后院有人之事。
齐述白面色看起来不如刚来时忧虑,萧雅既然得救,那萧雅被投毒之事就该彻底清查。
疏雪明白即将到来的,是鸡飞狗跳,竟然很平静的看向萧雅:“小姐,您的身体……”
“我没事,你去给叶姑娘准备一间房吧!”
萧雅现在很老实,生怕叶欢再给自己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飞鸿雪雁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出现在萧府里。
回到自己的卧室,叶欢淡定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外面急匆匆的到处都是侍卫。
而后打开窗子跑了出来,叶星遥被留在客栈里照顾楚言,木柔一直都在自责。
……
“公子,这件事要查下去吗?”檐枫能看的出来自家公子在想什么,但是这毕竟是萧城萧家的家务事,他们从墨蕴城远道而来,再掺和下去只怕名声不好。
“查下去!”齐述白难以想象今日的惊险,若不是萧雅恰好被这两个女孩挡住,萧雅今日是不是就把命交代出来。
单是想象,齐述白就一身冷汗。
“是!”檐枫带着命令办事去,齐述白在院子里慢慢转了一圈,转身朝着萧雅的住处走去。
今日这些事弄不清楚,他无法再让萧雅一个人居于此地。
“公子,昨日萧夫人送给大小姐一盏汤,小姐将汤喝了,这才开始有中毒症状!”
大家族之间有些腌赞事算不得奇怪,只是从未有如此的明目张胆!
只是一瞬,齐述白觉得自己对萧府众人还是太过仁慈。
“公子,您别冲动,这些事只是听来的,具体如何,您还要再问问城主大人!”
“够了!”齐述白拉起袖子,推开了身旁跟着的人,萧雅身上的毒素还不足够说明情况吗?
早在他提亲之时就已经警告过,萧雅会是他的人,萧府无论有多落败,他齐家愿意助一臂之力,这才多久,就被这群人当做下酒菜听听便忘了!
可惜他的雅雅,从来不知道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