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凌找代国?还有要事?司卿强忍着笑意看着不要脸的皇叔的儿子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无墨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名为无双,善歌舞,懂琴棋,今年恰逢十六豆蔻之年,听闻女皇膝下有一外甥,名为容卿,素来听闻容卿乃是才子,所以……无墨斗胆,想替我这妹妹,寻个夫家,不知道女皇,意下如何?“
容清显然没想到此人说话如此直接,反观周围,不屑有之,期待有之,还有对代国下一步做法虎视眈眈的人,随即清了清嗓子:“昆凌皇叔给了朕如此一个好意,朕不接着也是会让人觉得无礼,只是卿儿素来率性而为,还是容朕去问问他的想法,如何?”容清善意的微笑,略带慈爱的看着大殿里沉若众人:“毕竟排行已经出来了,现在还是这些孩子的主场,同是客人,朕可不能怠慢了!来人,上座,赐茶!”
虽然只是清素的声音,可是还是让藏在乾坤镜里的容欢一阵颤抖,容卿,她生出来就不曾拥抱过的孩子,他过得如何她尚且不知道,连她自己甚至因为被囚禁做不了一个母亲该做的,她心痛,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容清她凭什么,夺了他们母子的缘分,还去决定她孩子的未来?
光无墨并没有紧咬不放,反而行个规规矩矩的礼就大方准备落座:“女皇说的也是,那无墨就期待女皇的回复,相信女皇定然不会让无墨失望的。”
“就知道昆凌不安好心,一面与我国交战,一面找人来代国煽风点火,真是唯恐世界不乱!“司卿嫌弃的看着那边的无墨。沉若听得有些无奈,他这个师兄说话真是跟师父越来越像了:“师兄,你看看女皇的眼神,像不像是想要吃了我?”沉若拉拉司卿的袖子。
“噗”司卿刚刚喝的一口茶群都贡献给了幻白嫩嫩的脸蛋:“你活该,谁让你偷了人家妹妹的!”
沉若委屈:“我那不叫偷,叫解救!要不是将她救出来。”况且这女人对她来说还是一个筹码。
“你俩都闭嘴吧,这话让人听到我们都别想或者从代国里走出去!”紫微气的给这三人一人一个爆栗,这种事拿来在这个场合说,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吧!”沉若捧着杯子冷笑,容清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东西可不止这些,起码血牙感知到的,这周围聚集了好几个昆凌的高手:“血牙,那些人的实力如何?”
“娘亲可记得先前昆凌的几个参赛者,他们全都守在大殿的外围。”
沉若警惕起来,几个人慢慢地聚在一起:“现在可以确定了,代国私下和昆凌已经勾结到一起了,对苍梧百害而无一利!”
【五十二】
“只是不明白,他们集结起来的目的,到底跟我娘亲有什么关系!”沉若和司卿几人混迹在来参加宴会的各国参赛者还有陪同的师父以及各国重臣之中,楚墨澜已经随着院长带着人在最外围一起布下反包围圈。
现在还不知道容爷爷怎么样了,宫宴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沉若转身拉着司卿想要去给姗姗来迟得青虹一个提醒,那边的光无墨已经端着两杯酒风流无比的走了过来。
晶透的琉璃盏盛着鲜红的美酒,光无墨毫不客气的对沉若虚虚让了一下,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父亲说曾在四九城的拍卖场里见过沉若小姐,真是和父亲形容的一丝不差,天赋绝艳,举世无双啊!”
一旁的宫女唯唯诺诺的端起那红的堪比鲜血的酒递到沉若的跟前来:“沉若小姐,小王爷请您共饮.”
请她共饮?沉若淡淡的斜睨这人一眼,不动声色的将琉璃盏接了过来,光无墨仿佛无意一般将另外一盏琉璃盏也接了过来,又命人重新满上。
琉璃盏盛着美酒,这是多少人这辈子都渴求不来的享受,可是奈何面前这人会坏了她全部的心情:“沉若多谢小王爷如此款待,可惜沉若今日,还不能饮酒!”
司卿强忍着笑意,想看看沉若究竟会怎么整这个人。
“沉府遭贼人屠戮,今日不过家里白事的第六天,更何况,沉若当日见得姊妹惨状,所有可视之处,皆是如这美酒一般颜色的鲜血,小王爷赎罪,沉若今日,实在没有心情!”
光无墨脸憋得通红,手中的琉璃盏也被捏的咯咯作响,偏偏沉若说的是实话他无法反驳,再看看这鲜艳的红色酒水,越看越像流动的鲜血,霎时间,整个人简直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噎得慌。
沉若心情颇好的看着光无墨被噎着:“啊对了,先前沉若不小心将草药丢进了凌错将军的军营里,害的好几个士兵身体有恙,陛下一怒之下让沉若来这联名赛戴罪立功,如今看来,恐怕沉若不能奉陪了,陛下派来押沉若回京受审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周围一片唏嘘,光无墨忍了许久才没有露出狰狞的神色,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色如同万花筒一般又黑又青的,他忍不住想要发火,可是偏偏沉若说的都是实话,在这种场合闹将起来,丢的不只是他的面子,索性把气全都咽到肚子里,翩翩自若的给沉若赔不是:“这是无墨的不是了,还请沉若姑娘莫要挂怀,来人,将琉璃盏撤下去!”多看一息时间他都难受的慌。
“如果没事,我们就要向女皇辞别了!”司卿往前直接将沉若挡在了身后。
容清眉心微低,面带笑意:“既然已经有人来接你们回国,那朕就不远送了。”沉若虚虚行个礼,跟着司卿一起启程回苍梧。
“所有的事凌亦那个老家伙都想到了!”楚墨澜看着正在等候几人的数名士兵和冷言正色的平南将军冷哼一声暗暗的磨牙,所以他才不喜欢京都,一个比一个的心机深沉,数一数二的老狐狸!
那就是司卿的父亲?皇帝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些,才让平南将军日夜兼程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对于手握重权的大将军,容清自然早早绝了想神不知鬼不觉动手的念头。
“父亲,您怎么会?”司卿吃了一惊,父亲向来不喜欢这外乡,怎地今日竟来到这异国的皇都!
平南将军脸色很臭,对着司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臭小子,老夫不来你当真觉得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能安安稳稳从这里走出去?不死也得扒一层皮!”皇宫里登上高位的那种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好相与的?